“啊…啊?”顧金水一驚,順勢把電話掛斷,盯著笑起來這美得令人炫目的女孩。
后知后覺才反應過來,隨即便輕輕整理一下衣襟,他對著女兒寵溺的笑了笑,兩人重新回到客廳。
心里還不忍的感嘆著:“如果,雪兒還在,那該多好~”
生日快樂,雪兒。
顧金水抬頭伸過手,輕輕地幫女兒把擋了半臉的發梢捻到耳后,滿臉愧疚地轉過頭看向右上方墻角那張缺了一角的全家福。
他想:或許這就是他顧金水的命吧,雪兒或許就是在幫他還債,所以才會有他今天。
顧晴見顧金水臉色有些煞白,還以為是自己嚇出來的,于是,她轉身就去倒了溫開水過來。
“對不起嘛,dad,我不知道您在談生意。”她一邊說著一邊撅起粉唇,對顧金水有些不滿。
準確來說是氣人。
明明都答應她了,今天好好陪自己過生日不談工作的,說話不算數。
哼!
顧晴雙手抱胸,揚起小腦袋。
顧金水接過水杯,神色嚴肅,有些歉意地看著女兒,“對不起,要不回頭爸爸給你補嘗?”
顧金水還有沒有坐下就順手拿起了旁邊的衣服,他越想越不對,這大晚上的劉景逸怎么會被帶去警局呢?
得趕快去把這祖宗接出來。
-
另一邊。
顧余文默默地走在雨中,跟著那小小的身影,恍惚中他只覺得越來越清晰。
不知不覺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走進了榮景蛋糕店。
將傘輕輕合攏,顧余文的目光不由地就落在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上。
他微微一怔。
那雙眼眸掛著晶瑩的水滴,靈動而耀眼,仿佛能勾人心魄。
水潤潤的,如同清晨草葉上的露珠。
陳容容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帶起一陣微風,顧余文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內心的激動。
他微笑著上前一步,張了張薄唇:“容容,好久不見。”
察覺到了陌生男人異樣的注視,陳容容微微側頭,雨水從他的發梢滴落在陳容容肩頭,傘面滴落水滴打在她臉上冰涼涼的。
她被嚇得一驚,下一秒,手臂突然就被另一只手一拉住,“小心!!!”
接著,二人腳下一滑,陳容容整個人就撞進一個堅硬的胸膛里。
差點沒有穩住被雙殺,還好背后有張桌子低了一顧余文的脊椎骨才穩住。
陳容容驚惶起抬頭,猝不及防地對上那雙暗藏深意的眼眸子。
鼻尖傳來淡淡的消毒水味,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風塵味。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是你?”
陳容容呆呆地語氣中帶著一絲疑問,不解的看著那條熟悉的紅藍條紋的領帶。
咦?奇怪,自己為什么要說“是你”呢?
她摸著男人有力的心跳,臉頓時就紅了半邊。
“你還記得我?”
顧余文深吸了一口氣,嗓音沙啞,炙熱的呼吸輕輕拂過陳容容頭頂,他微笑著,滿心的期待。
“記,記得?”
“嗯哼。”顧余文彎了彎唇,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呆呆的樣子,還不忘挑逗一番:“你確定我們兩個就這樣聊天?”
“啊?”什么?
他說——“我們”?
好半響。
陳容容這才意識到他們的姿勢有些曖昧,兩人緊貼在一起,她的臉頰不由自主地染上了紅暈。
慌忙從顧余文的懷抱中掙脫出來,陳容容趕緊后退幾步,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有些慌亂地整理著被雨水打濕的頭發和衣服,眼神閃爍不定。
這人怎么這么眼熟?陳容容歪了歪腦袋,又搖了搖頭。
看來還真是自己腦袋進水出現幻覺了。
顧余文看著她羞赧的樣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還是那么呆。
他微笑著伸過手,輕聲道:“沒關系,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