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金水見老婆懂了后,又對桌上其他人比了一“噓”的手勢。
眾人見狀還以為是生意上的事,便同時點點頭安靜了下來。
他們看了一眼顧琴,一切都在不言中,畢竟這顧家水也只是個可連之人擺了。
顧金水尷尬的清咳一聲,瞥了一眼遠處還在嘻哈的閨女,轉身走到陽臺外,頗有無奈。
他悶了好幾十秒才重新開口調整好語氣,然后“嘿嘿”一笑:“哦~原來是賢侄啊,您不是不是工作忙完了?要不顧叔去接你?”
顧金水試探性地說,語氣里滿是討好與諂媚。
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從西褲兜里摸出一根雪茄,點燃后深吸一口。
煙霧繚繞間,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而復雜,眺望著遠處燈火闌珊的江城夜景。這美景如一條永無止境的長河,卻讓他心中五味雜陳。
沒想到這么多年了,他還是依舊沒有跑出他們的掌心,就如猴子跳不出五指山一樣。
顧金水耐心地等待著電話那頭準女婿的回應,盡管身居高位,但背后的辛酸與犧牲卻鮮為人知,這一切,都是他欠劉家的。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可能滿盤皆輸。
“唉,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啊。”顧金水再次呼出煙霧低聲哀怨,讓它緩緩飄散進雨霧中。
不遠處的閃電如同利刃般擊中頂樓的避雷針,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再商業界里,所有人都知道他這“霸主”,也只是他們顧家的‘寄生蟲’而已。
如果不是靠這劉家恩情,現在自己還是個看門狗,哪里還有那榮幸改顧姓啊!
指不定還在睡橋頭下。
或許是警局外的雨聲太過嘈雜,劉景逸微微眉,沒有聽清顧金水的話,誤以為是信號不佳。
他加大了嗓音試探性地問道:“顧伯伯,您說您是要來接我嗎?我現在在警局呢。今天不是二妹的生日嗎?您能來接我一趟嗎?”說話的同時,他還瞥了一眼身旁的兩名小警員。
顧家本來是有兩千金的,只可惜啊,在顧晴兩姐妹一出生時妹妹就被偷走給賣掉了。
見劉景逸真的打通了顧金水的電話,兩個小警員頓時慌了神。
他們沒想到這位年輕人竟然真的上頭有人。
許子里默默地咽了咽口水,雙手顫抖著翻開文案,只覺頭上燈光忽明忽暗,汗珠從額頭順勢而下。
他抬手擦了擦,只覺得背后一涼。
臥槽,這人還真認識姑父?
“什么?警局?!”顧金水聽到準女婿口中的“警局”二字,不禁一驚!手中的雪茄直接從手中滑落!
趕緊扇了自己一巴掌醒醒酒。
那——啪地一聲,和疼痛感格外真實。
天啊,這…這群蠢貨,他們都干了什么?誰不好惹,偏偏去惹他?
顧金水掐住自己人中,一口氣差點沒有上來。
這警局是萬能的,是他為了贖罪花錢找關系開的,本來只是想著能通過這層關系找到失蹤的小女兒,結果這些蠢貨竟然去惹他們!!!
此刻,顧金水死的心都有了。
他張了張嘴,剛想說什么,大廳里一個溫和的聲音就傳來打斷了他的話。
“dad,您在干嘛呢?一會兒哭又會笑的?進來吧,外面風大。”顧晴溫柔的聲音從室內傳來,打破了陽臺上的沉寂。
顧金水聞言,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下一秒胳膊就被人挽住。
女人甩了甩干凈利落的栗色短發走到顧金水身旁,膚色如凝,包裹著修長身段的月牙白抹胸及膝洋裝,帶著淺淺的帥氣,襯得眉眼愈加清晰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