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很熟悉的柳樹。
陳玄就這樣看著那棵在岸上看起來與其它的樹,完全沒有什么差別的柳樹。
這股熟悉的氣息。
陳玄剛才還在河里面的時候就已經感知到了。
就是之前自己遇上的那個樹精。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陳玄在心中想到。
竟然一連遇上了兩個自己之前見過的。
實在是稀奇啊。
陳玄在想自己要不要上去和他打個招呼順便還可以再從他的嘴里面知道一點最近的情報。
自己現在在這里是什么人也不認識。
想知道什么也根本就沒有渠道。
反倒是這個樹精天生就是不缺少消息的主。
就憑借他的那種特性就足以保證大多數的信息可以被他所得知了。
再加上之前和樹精的交談下來,陳玄也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樹精一看就是一個話癆。
還很愛八卦,一看就是一個經常要收集消息的主。
自己應該去跟他見上一面,如果能獲得什么信息的話最好,要是什么也得不到也沒有什么影響。
就去一會,之后自己還有兩個大活動呢。
先得熟練掌握自己找到的四枚符文玉片,之后還得花時間鉆研,陳鋒給自己的功法都是需要消耗時間的事情。
花一點時間,看能不能知道什么。
要是沒希望就趕快走。
陳玄決定。
既然決定要見一見樹精也就沒有必要在把【斂息術】給運轉上了。
畢竟那樣遮遮掩掩的見人還以為自己要做什么壞事呢。
也不需要隱藏自己的修為,之前的時候樹精估計已經把自己的修為給看透了。
陳玄想著也就,把自己維持【斂息術】的靈力給撤了下去,然后顯露出自己的氣息來。
之后不緊不慢的向著岸邊游了過去,準備和自己這個“老朋友見一見面,敘一敘舊。”
陳玄在往岸上游的時候就時刻的注意著樹精的反應。
最開始好像是沒有察覺到什么,還是想最初的那樣,裝作成一棵正常的柳樹。
順帶一提,這個樹精為什么這么喜歡柳樹啊。
陳玄在心中想到。
可是隨著陳玄的不斷靠近,樹精的動作頓了一下。
原本順著風在飄動的樹枝有那么一下子的僵硬。
只有一個瞬間,可是陳玄一直都在緊緊的注視著他,所以這一點的小動作陳玄一覽無余。
陳玄看到這里就知道自己被發現了,也就沒有在干什么多余的事情反而是維持自己的速度向著那里進發。
樹精感受到陳玄的氣息之后,還是準備裝作什么也沒有發生,就當自己還是一棵普通的樹。
可是過了一會他仔細的分辨了一下子。
在自己的腦海里找到了這個氣息的主人。
“雖然有點不一樣了,但是還能認出來,就是之前的那條青蛇。”
樹精已經認了出來,然后想到了這里就是丹鳳河的河邊,自己之前就是給這個蛇妖指路的這里,所以能在這里碰到陳玄也是很正常的。
再加上自己最近知道的某些事情也就不打算再繼續裝模作樣下去。
他有一點事情要和陳玄商量。
現在他所棲身的柳樹比之前的那一棵要大一點。
樹干也是如此,比之前的那一個足足的粗了有一倍。
所以能夠供他施為的場地也就多了起來。
一張精致的老臉緩慢的浮現在了柳樹那充滿褶皺的樹皮上面。
沒錯,就是一張精致的老臉。
原本樹精是想要做出一張好看一點的臉的。
畢竟自己是又事情要和陳玄說的,之前的那張臉就有一點不合適了。
還是捏一張好看的臉比較好一點。
可是柳樹的樹皮原本就是這樣的褶皺,任憑他自己想要制造出來的臉有多么的精致在褶皺的柳樹樹干上出現了之后就自然的變成了一張老臉了。
最多就是有一點精致。
于是乎現在的這張臉就有一點怪異了,年輕與衰老并存。
十分的詭異。
只是樹精自己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模樣,還以為自己的臉就是腦海里面想要的那樣子呢。
陳玄在樹精捏臉的時候也靠近了,馬上就要到河岸上了。
他一直在注視著樹精的動向。
自然樹精捏臉的全部過程也就被他全部看到了。
怎么說呢陳玄現在實在是有一點想閉上眼和樹精聊聊了。
畢竟這張臉在自己這個現代人的眼中實在是慘不忍睹。
不過陳玄不滿意也沒有用,樹精字啊捏完這張臉就沒有再打算改變的意思了。
陳玄在看不下去也要硬著頭皮的看。
最多就是不要去長時間的看罷了。
陳玄沒有上岸,在水中的他是最強大的,一旦上了岸終歸是有一點不舒服。
所以說他就打算在河里面和樹精聊了。
畢竟誰知道這個樹精有沒有什么不良的居心啊,自己今天忽然的就看到他。
誰知道是不是對方自導自演的啊。
陳玄警惕的想到。
萬一真是一個陷阱的話自己在河里面還能隨時的跑路可是要是在陸地上的話那不就讓甕中捉鱉了嗎。
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再加上原本樹精附身的這棵柳樹就在靠近河岸的位置。
陳玄現在大約和樹精間隔了有三到五米左右的距離。
用來溝通綽綽有余了,他們現在都是妖怪了,很小的聲音也是可以聽得到的。
完全不用擔心距離會不夠用。
陳玄就在這里和樹精開始了對話。
這次還是樹精先說的話。
這次的聲音不再想之前的那么衰老了。
現在大概就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的聲音。
聽起來十分的有活力。
如果不配上這么一張臉的話就更加的完美了,陳玄想到。
這張臉實在是太違和了。
“小友咱們又見面了。”
上來就是一句寒暄。
陳玄想到。
不過他緊跟和也就回了這樣的一句。
“是啊是啊,是有些時候了。”
雙方就這樣你來我往的說了幾個套話。
樹精眼看著陳玄一直跟他打著太極,有些著急了。
他本身是一個話癆沒有錯。
可是話癆也是要在說話里面傳遞有用的信息的。
要是全部是這樣的空話套話的話,還有什么意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