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憤怒
- 戰錘:悟道亞空間,飛升祖宗人
- 憧憬成為網蚊糕手
- 2059字
- 2024-08-10 00:01:00
囚籠之中,由繩索懸掛著一具行尸走肉般的人形。
它身披骯臟的黑袍,抬起頭來,一張傷痕累累的蒼白面孔還流淌著淡黃色的血污。
其閃亮的眼眸攜帶著最為深刻最為幽暗的恐懼望向了莫塔利安。
而它的嘴巴則被一個帶有倒鉤的口塞堵住,正在驚恐地咽著唾沫。
伴隨著怪物難以辨別的哀嚎,它不斷徒勞地晃動著試圖掙脫束縛。
“沃爾克拉爾!”莫塔利安咒罵著次級霸主的名號。
在他尚年輕的時候,莫塔利安曾親眼目睹這只魔鬼“收獲”底層以使用濕淋淋的血肉和破碎的骨骸制作復雜的雕塑的景象,而它這樣做完全只是為了自娛自樂。
所以,霸主對他表現出的驚恐萬分也是正常的:“為什么這條惡狗還在喘氣?你不是說過你已經消滅了沃爾克拉爾的軍隊嗎!”
“正是如此。”提豐說道:“而且我俘虜了它們的主人作為戰利品。我強迫它全程觀看了我們拿它奴仆的尸體搭建火葬薪堆的過程。”
沃爾克拉爾癱倒在囚籠的地板上面。從怪物的表情之中,莫塔利安意識到了它已被提豐徹底擊敗,摧垮的事實。
莫塔利安深吸了一口氣:“你還沒有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快殺了霸主。立刻!”
“你一直告訴我不能浪費資源。”提豐反駁道。
“想想看莫塔里安,我們能從它身上學到什么些。和熔爐暴君的機械技術不同,我們可以奪取這種力量,你和你的兄弟便是證明!”
“你比我們任何人都清楚納克雷召喚的力量。什么鉆出地底的野火,致命迷霧和摧毀心智的風暴。假如我們可以反過來使用這種力量對付他呢,想象一下。”
提豐不遺余力地推銷,他無比渴望莫塔里安能夠接受他的提議。
只要計劃成功,他便能以此為借口,掩蓋他身上骯臟惡毒的霸主血脈——莫塔里安并不知道他會巫術的事情。
是的,提豐一直隱藏著這個秘密,作為莫塔里安的摯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莫塔里安對【巫術】【霸主】兩個詞匯的厭惡。
雖然莫塔利安這不好那不好,但他還是提豐的摯友,他不想失去莫塔里安的友誼。
而莫塔里安,面對摯友的懇求,有那么一瞬間,莫塔利安的確遵照提豐的要求,考慮了他的想法。
然而當他再次深入內心,莫塔利安能看到的唯一后果就是,一旦他決定加入邪法實驗改造生物體的道路,他將會變成納克雷那樣的畜牲,他最厭惡的畜牲!
“聽我說提豐,這道命令我只說一遍。”
莫塔里安轉身離開貨艙。
“要是你現在不肯動手殺死沃爾克拉爾,你就等著跟他遭一樣的罪吧。
給我記好了,從今天到永遠,我發誓,死亡守衛絕對不會踏上這條道路。決不!”
憤怒,矛盾和惡心充斥著莫塔利安的內心,他氣急敗壞地沖出了貨艙,猛地推開大門,消失在了光芒明媚的室外。
提豐注視著陽光下消失的背影,良久,沉沉吐出一口氣。
“好吧,我有點草率了。”
只見提豐擰動囚籠的控制輪盤,鐵欄紛紛解鎖。
無法訴苦的沃爾克拉爾正在嗚咽。它劇烈地搖晃著甩掉襤褸的兜帽,露出了赤裸的頭顱和肩膀。
霸主已幾乎不成人形,膨脹的卵形顱骨對于鳥類版纖細的脖頸似乎過于夸張了。怪物無力地拉扯著繩索,進退不得。
“哦?還有什么遺言嗎?”伸手扯掉了沃爾克拉爾的口塞,露出了它浮腫的嘴唇。
“他還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對嗎?“怪物的問題脫口而出,極力拖延時間:“這就是你為什么非得堵上我的嘴。你害怕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他!”
“跟你沒有關系,我會勸服他的。”提豐一把掐住它的喉嚨,緩慢施加壓力,他要讓這頭畜牲慢慢品嘗窒息和死亡。
“放過我,我有個秘密告訴你,他會對你感激涕零!”它掙扎著說道。
“什么秘密?”提豐停止施加在它喉嚨上的壓力。
“你發誓,你會放過我!”
“我發誓。”提豐漫不經心地說道:“但前提是,你的消息值得你這條命。”
“你們會感興趣的。”沃爾克拉爾獰笑著說道:“納克雷和另外六位統治巴巴魯斯的至高暴君,正商量著怎么弄死你們,戰略已經定下,安沃利安的飛艇中隊現在恐怕已經到了海勒隘口。”
“你們現在趕回去,說不定還能阻止悲劇發生,否則......呵呵呵,只能收獲滿城的尸體。”
“不可能!”提豐有一瞬間慌了,然后冷靜下來:“卡爾艾爾坐鎮在避風港,再多飛艇也不過是送死罷了!”
“如果,他不在了呢?他離開了巴巴魯斯了呢?哈哈哈哈!”
沃爾克拉爾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囂張,趕忙閉上嘴。
提豐眼神陰翳,抽出隱藏在袖口的匕首,一團模糊的閃爍寒光仿佛無中生有落進了他的手心。
“你發過誓!”
“呵,誰能給你證明?”
提豐揮舞利刃掠過了霸主的喉嚨。致命的刃口鋒利至極,沃爾克拉爾甚至在被斬首之后才咽下最后一口氣。
......
“該死!該死!該死!”
“這些卑鄙骯臟的畜牲!我發誓會用最惡毒的手段折磨它們萬年又萬年!”
飛艇左弦,莫塔里安憤怒地沖著避風港的方向咆哮。
魚雷爆炸產生的火光刺眼無比,尤其是巴巴魯斯昏黃與墨綠相映的基調色下,隔著整座山脈,莫塔里安便看到了避風港沖天而起的火光。
莫塔里安從飛艇上跳下來,像是被抽干全部力量,踉蹌著跪在地上,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
滔天烈焰席卷全城,灼熱的溫度順著空氣傳遞到莫塔里安身上,比皮膚的灼痛感更深的是他的心。
他的人民,信任與愛戴他的人民。
他沒有盡到一個首領的責任,他辜負了他們的信任。
他怎么有臉面對跟隨他血染疆場的死亡守衛啊?
死亡守衛們跟著倒在地上,像是一尊尊沒有靈魂的石像。
沃克斯想的卻是:那個軟弱的女人死掉了,他才有機會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