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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戰果

白哈瑞既逃,剩下的抵抗便更為無力,連列陣對敵都做不到,只能被挨個點名擊殺。

蕭雨許久沒見到白哈瑞,又見對方反擊雜亂無章,漸漸連門都不敢出,失去抵抗之心,于是與戰場中尋到陳周生,示意他去講話勸降。

戚繼光早就交代過他如何行事,于是此時倒也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叫來周圍士卒,一同用烏桓語圍著房屋大聲呼喊:“白哈瑞已死,降者不殺,白哈瑞已死,降者不殺。”

剩余躲在房內的鮮卑人感受著空氣中的血腥味,聽著自己部落之人哀嚎了幾乎一個時辰,早就失去了戰意,瑟瑟發抖,已有降意。聽聞此言,如聞天籟,但亦不敢出門,怕被敵軍誤殺,只得房內等待。

陳周生復言,將兵器從窗口丟出,隨后再打開房門,否則按意圖頑抗論處,斬無赦。鮮卑人照做。

在掌控住局面之后,部隊即刻雷厲風行地展開收尾行動。

陳周生下令將投降的鮮卑人嚴密集中起來,加以看管,其中精壯男子還被束住手腳。與此同時,勒令部分女子把戰場上的尸首搬運至指定之所,統一予以焚燒。以女子搬運,雖較為費力,風險卻較低,能避免降兵暴起傷人。

此舉一則是為防范瘟疫的肆虐,二則是擔憂鮮卑族有能人異士,通過詳察尸體從而推斷出他們究竟是漢人還是烏桓人。

此番鏖戰,漢軍大獲全勝,盡顯強大的戰斗實力與卓越的戰術協同,當然,主功還在戚繼光之身,可以說這行動的每一步都在其計劃之內。

此戰漢軍突襲,以有心算無心,敵方根本沒能有效抵抗,一千五百余男兒,最后甚至有五百人連房門都沒敢出,何況漢軍身著厚厚的棉衣,罩衣之下還藏有戰甲,能有效防止敵軍劈砍。因此,到最后也僅有十余人陣亡,部分是在剛開始之對沖落難,部分則是亂戰中不幸落馬,被戰馬踐踏,除此之外,算上因風寒染病,傷兵亦有近百人,但大多仍有行動之力。

此鮮卑部落遭受重創,白哈瑞狼狽逃竄,其麾下眾多男兒喋血沙場,另有兩千人被生擒,部落內的糧食被漢軍大量擄獲。

將士多心情激動,本大多都是邊境之人,投軍除了混口飯吃之外,也有憎恨異族之意。此前皆是鮮卑、烏桓南下擄掠,何曾打過如此痛快之仗?何況此次本就奉命行事,加官、封賞自不在話下,因此士氣激昂,絲毫無戰后之疲倦。

搜尋糧食,看守降兵自有陳周生為之,蕭雨便先行南下至戚繼光處復命。

而戚繼光與趙云早就聽聞遠遠傳來戰馬廝殺之聲,趙云擔心,有心相助,但戚繼光卻說不必,蕭將軍此行必無任何問題。于是只能作罷,于賬中等待。

“將軍!幸不辱命,此行大捷!我軍奮勇沖殺,敵方根本無法有效抵抗,僅十余人陣亡,傷兵八十余人。生擒兩千余人,收繳了大量糧食、牛馬,具體數目雖尚在統計,但足以補充軍需。只是那白哈瑞見勢不妙,率先逃竄,未能擒住或斬殺。”說到最后,蕭雨也不由得有些遺憾。

戚繼光笑著對趙云說:“子龍且看,果不其然,以蕭雨將軍之能,手到擒來。”

子龍亦是放松下來,笑著點頭。

蕭雨見此,心中暗道:“此二人必在吾不在時議論于我。那陳周生與白哈瑞也是,彼等所言,吾是一句話也沒聽懂,待回營,一定問問其所言何意?!?

“將軍,不知那降卒該如何處理?”蕭雨繼續開口。

“挑選一百有家眷的精壯男子,隨軍出征,將其家屬隨將士遺體一同送往幽州,以做人質,其余青壯亦由輕傷者押送后方。余下之人,便不做計較,但切記,必須以烏桓身份行事?!?

“挑選優良馬匹充軍,若有好馬,蕭將軍及陳將軍可直接收作己用。至于牛羊等,可宰殺一部分補充軍糧,再挑選部分良種一同送往南方,亦可作為駝運之用?!睂ψ约喝耍堇^光愛兵、愛民如子,絕不會有劫掠之舉,但對異族,可不會有絲毫手軟。何況大軍此時本就缺乏糧食,慈不掌兵,心軟不得。

得知可以自己挑選好馬,蕭雨當即欣然領命

此戰負傷之人,雖暫時無礙,但接下來的路程依舊是天寒地凍,又無良好醫療條件,于是戚繼光索性命其連同受凍傷之人一同南下,剛好還能押送降兵。

經此役,不僅補充了糧草輜重,公孫瓚之白馬義從以及劉虞所贈之精兵更認可了戚繼光、蕭雨的能力,心中沒了忐忑。

而在白哈瑞以及其余逃兵看來,此戰則是烏桓之無端挑釁,必將報告單于,向烏桓問罪。

因此,此番首戰可以說是一舉三得。

至于這部落,此番過后,既無男子,亦無牛羊,便只能被周圍部落吞并。娘改嫁,兒改姓,甚至能否度過這冬天都是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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