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大宋傳令兵策馬飛快的從西門慶潛藏的路邊馳過,西門慶還在疑惑為什么夏軍會放人過來的時候,近些天一直堵在歸宋必經(jīng)之路上的夏軍卻集體向北開跋。
西門慶沒有過多猶豫,夏軍全部撤離沒多久,就上馬向古骨龍城奔去,再不回到城內(nèi)補給一番,估計自己不是餓死就是凍死了!
就在西門慶暗自慶幸天不亡我之時,身后卻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回首只瞥了一眼,西門慶就感覺后背發(fā)涼。
三十余騎騎兵正向自己包抄而來,而且很明顯都是夏軍精銳奇兵。沒辦法,西門慶只能狠狠地抽打著胯下的戰(zhàn)馬,祈禱能盡量支撐到古骨龍城了!
“前面賊寇給我站住,不然我們可要放箭了,哈哈哈哈哈!”夏軍有恃無恐的再戲耍著西門慶。
很悲哀的是,本來他們都已經(jīng)全體離開了,可是由于西門慶并不懂古代行軍打仗的路數(shù),以為看不見夏軍之后就安全了,哪里知道夏軍在離開之后還在暗處埋伏了不少暗哨。此時的西門慶,被他們當(dāng)做是宋軍的傳令兵了。
西門慶對于身后的嘲諷威脅一概置之不理,只是一個勁兒的向距離自己最近的山林狂奔,只要進(jìn)入山林,以自己的武學(xué)功底和身體素質(zhì),相信下馬進(jìn)山就是自己唯一的出路了。
“嗖、嗖、嗖~”見短時間追不上西門慶,夏軍已經(jīng)開始放箭了,西門慶則是盡量躲避,實在比不過的,直接用拐打下來,經(jīng)過這段時間不斷地練習(xí)和實戰(zhàn),這根拐西門慶用得也是越發(fā)純屬。
西門慶并沒有得意多久,隨著一根鐵箭將西門慶的氈帽射落,西門慶就自動勒馬回頭了。
跑不掉了,西門慶知道,這一箭對方是故意射自己氈帽的。面對這樣的對手,自己根本沒有機會躲得過去。
“怎么不跑了?”夏軍中閃出三員大將,均是頂盔摜甲,為首的年輕將領(lǐng)戲謔道。
西門慶無奈在馬上拱手道:“不知將軍是哪位,何必苦苦相逼呢,我只是想回歸宋境而已,并不想與你大夏國為敵。”
夏軍問得此言均是哈哈大笑,見此西門慶知道自己可能又鬧笑話了。夏將盎然道:“就你,狗兒的!也配說與我夏國為敵?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你也配?聽好了,我乃是大夏國晉王世子李征宇,既然你們宋國不講仁義,屠戮我仁多泉城,那么我就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大哥何必和他如此廢話,對于宋狗,直接殺了便是,狗賊,看錐!”李征宇身后一員女將一聲嬌喝,策馬就向西門慶沖來,不應(yīng)該說是策馬,因為這女將騎的分明是一頭白肢野牛······
西門慶很無奈,實力弱連個討價還價的機會都沒有。看著迎面而來的野牛,西門慶也激起了內(nèi)心的不甘和怒火。好說好商量不行,那自己唯一的機會就只有眼前的敵將了,看裝扮就不像一般人,禽住她也許能威脅著對方放自己一條生路。
隨即反握隕鐵拐,打算策馬也向敵將沖去,可是天不遂人愿,西門慶座下戰(zhàn)馬此時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迎面沖來的白肢野牛又是個龐然大物,肩高將近兩米,體長三米開外,重達(dá)三千斤,對于西門慶座下不足一千斤的戰(zhàn)馬來說,就是個災(zāi)難。
牛馬交會之際,眼見那名女將,手持四棱破甲錐向自己刺來,西門慶索性舍棄了戰(zhàn)馬,借著腳踏馬背的力量,直接向敵將飛去,急速一拐撥開錐頭,順著槊桿就向敵將的手上砸去。
面對西門慶的拼死一搏,女將并沒有任何慌張,快速上挑破甲錐,翻身用錐鐏(長柄武器的尾部)扎向西門慶腹部。
西門慶飛身在空,沒有任何著力點可供自己的轉(zhuǎn)變身體,情急之下,西門慶果斷將向自己刺來的錐鐏以北冥真氣強行鎮(zhèn)偏,借著這股反彈力騎到野牛背上,抬手舉拐就朝女將頭盔砸去。
女將見西門慶居然能躲過自己的殺招,暗暗贊嘆,不過接下來西門慶居然翻身到自己背后,當(dāng)即鬼魅一笑,也不顧西門慶舉拐來砸,運起內(nèi)力反手一掌打中西門慶胸膛!
一瞬間,西門慶和那女將齊齊怔住。女將是對一掌沒能打死、擊飛西門慶感到匪夷所思,而西門慶則是震驚這女將的武功居然是李秋水的成名絕技《白虹掌力》。
“你給我去死吧!”見一掌沒能見效,那女將扔掉近身不便的破甲錐,轉(zhuǎn)身直接用另一只手運起更強的內(nèi)力向西門慶面門擊來。
西門慶此時也沒猶豫,雖然沒有將拐砸下去,不過確是運起了《北冥神功》。
也許這也算是天無絕人之路吧,二人交手?jǐn)?shù)招,可是在一旁的夏軍看來,只不過是短短兩三秒鐘的事兒。看著白肢野牛載著二人越跑越遠(yuǎn),而牛上的兩人卻都紋絲不動,完全沒了剛才的劍拔弩張的架勢!
“郡主為什么不殺了宋狗?”
“郡主怎么能伏在宋狗的懷里?”
“郡主這是要和這宋狗去哪里?”
“······”
夏軍這三十余騎都還沒從內(nèi)心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都暗自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狗賊修得猖狂,快快放開我妹妹!”李征宇首先反應(yīng)過來,見自家妹妹情況不對,趕緊打馬向還在狂奔的野牛沖去。
西門慶暗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猖狂了?”此時座下的白肢野牛也漸漸停了下來,這讓西門慶尷尬不已,這傻牛不跑了自己豈不是又將陷入到了夏軍的包圍圈當(dāng)中!
“我勸你還是別過來的好,我只想回到宋境,并無意傷害任何大夏國人。不過你要是再靠過來,可就怪我不客氣了!”西門慶抓住那女將的脖子,回頭威脅道。
那女將此時非常的不好受,脖子被狠狠的掐住,內(nèi)力又不斷地流失。更加讓她惱羞成怒的是,這宋狗居然將自己從后背抱在了懷里,而且這人的狗爪子并不老實,不斷地在自己脖子上摸索著······
此時西門慶也停止了北冥神功的運轉(zhuǎn),因為這女將內(nèi)力已經(jīng)所剩無幾,軟在自己懷里了。對此,西門慶無恥的在女將的耳邊吐槽道:“就這等實力,也敢上陣為將?誰給你的勇氣呢?梁靜茹嗎?”
“狗賊!趕緊放了我,不然我哥是不會放過你的。現(xiàn)在松手,我可以留你一個全尸!”
對于懷里這軟弱無力的威脅,西門慶直接氣樂了:“哈哈哈,全尸?人都死了還在乎是不是全尸嗎?反正我不在乎,左右都是死,我覺得死前能有你陪著,也還不錯,并且······”西門慶的手順著女將脖頸緩緩向懷里摸去!
“淫賊,住手!”三個聲音從不同的地方發(fā)出,一個是夏軍中另一位將領(lǐng),一個是李征宇,當(dāng)然,還有一個是西門慶懷里的女將。
西門慶緩了緩,毫無懼色道:“現(xiàn)在可以談?wù)剹l件了嗎?我只想回宋境!”
“好,我們讓你回去,快放了我妹妹。”李征宇妥協(xié)了,雖然對于西門慶的行為恨之入骨,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將自己的妹妹救出來,然后再慢慢炮制這個宋狗!
可是那女將卻絲毫沒有自知之明,依舊叫囂道:“我一定要弄死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宋狗!你休想活著回去,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呵呵,李將軍,你也看到了,我到底該聽誰的呢?”西門慶很無語,都這個時候了,這娘們居然還敢如此囂張,不禁問道:“你確定你是他親妹妹?我怎么感覺你應(yīng)該姓梁呢?你這也太有勇氣了。”
女將氣急敗壞道:“我乃是大夏國堂堂平陽郡主李玲燕,你這宋狗休要胡言亂語。”
“嗯?你說你是誰?李玲燕?你師父是不是金城子?你有個師兄叫金劍先生李助?”西門慶再一次被驚到了,居然讓自己碰到了李玲燕,那個大名鼎鼎李助的師妹。
李玲燕氣急敗壞道:“你調(diào)查過我!”
沒讓李玲燕繼續(xù)說下去,李征宇身后一直準(zhǔn)備出手救出李玲燕的將領(lǐng)上前拱手道:“在下就是閣下口中的李助,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既然都是江湖中人,可否看在家?guī)熃鸪亲拥拿嫔希帕藥熋茫 ?
西門慶匪夷所思的看著李助道:“我?說了怕讀者以為我是在水字?jǐn)?shù),不過你既然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吧!”
“我乃是:‘游三山、踏五岳,恨天無把、恨地?zé)o環(huán),統(tǒng)管山東及周邊各縣,真正大英雄,普化天尊’西門慶是也!無名之輩,不值一提。至于你師父金城子的面子,我看還不如我自己的命重要。李助,我倒要問問你了,你怎么在夏軍當(dāng)中?”
對于西門慶的顧左右而言他,李助絲毫不在意,解釋道:“我為什么不能在夏軍當(dāng)中呢?我?guī)熋每墒谴笙膰钠疥柨ぶ鳎椅夷赣H就是大夏皇族,西門小友,可否坐下來好好談?wù)勀兀伪厝绱藙Π五髲埬兀俊?
“談什么呢?咱們又有什么好談的呢?我只想回宋境,可是我懷里這位郡主卻一定要弄死我,我也很無奈啊!”
李助笑道:“西門小友別介意,我?guī)熋弥皇切宰宇B劣了些,心腸并不壞,你放了她,我好言寬慰幾句,等她氣消了,自然也就不和你胡鬧了!”
西門慶哪里會信李助的這般‘花言巧語’,都已經(jīng)‘頑劣’到拿破甲錐捅人了,好言多少句都是白費!索性根本不理會李助的說辭,一言不發(fā)的盯著李征宇,西門慶知道,只有他才是最終的決定人。
李征宇此時也轉(zhuǎn)變臉色,笑道:“不知西門小友以為此事該如何解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