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燈火璀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節日的氣息。
和外面的一片冰天雪地不同，哈維丹特的辦公室里很暖和，只是暖和的有點過度，讓屋子里的氣氛有些悶，悶的喘不過氣。
每到這種情況，就是地方檢察官又在加班的時候了，沒有加班費，但有個朋友——
“丹……丹特先生，我希望沒有打擾到您？”
哈維的助手打開門，手中緊緊握著一份文件，神情中透著興奮與不安的復雜情緒。
“又在加班？弗農，額外貢獻的這些時間不會讓你仕途通達的。”
“可是……您也在加班啊。”弗農小聲道：“您這個月每天都在加班，每天。”
“哈！如果我不這么做，才是你該提醒我的時候。”
哈維站起身，套上大衣，走到門口時，他對著弗農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是新年夜，小伙子，是時候回家親吻妻子和孩子，希望明年比今年好的時候了。”
“可是……哈維先生，我找到了點東西。”
弗農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我想你會對這些感興趣的。”
“我肯定這事兒放到明年也不遲。”哈維轉身準備離去。
“可是……”
弗農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小聲道：“我發現的是湯米局長和哥譚罪犯之間的聯系……”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緩緩把手中的文檔遞了過去，哈維接過，幾張清晰的照片映入眼簾。
照片中，湯米正和哥譚幾位臭名昭著的罪犯勾肩搭背，神態自若地交談著，仿佛他們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弗農。”
哈維不斷翻看文件，眉頭微微皺起：“這些照片是從哪里來的？”
“是我在調查馬羅尼的案件時偶然發現的。”弗農結結巴巴的說。
他是肯定不會說，昨天有一個渾身刻著疤的男人半夜三點闖進他家，用槍口對著他的頭，讓他把這份“證據”交到哈維手里的。
干這活太提心吊膽了，哈維讓他調查大老板和教父的犯罪事跡，馬羅尼讓他給哈維丹特下藥，法爾科內讓他調查時順便監視馬羅尼……
弗農心想，自己要是能活過這案子，必須馬上辭職跑路，說什么也不來哥譚了。
“這些照片除了你，還有誰看過？”哈維突然問道。
“只、只有我一個人看過。”
聽到回答，哈維沉思片刻，再次坐回工位，腦海中飛速運轉著各種可能性。
湯米與罪犯勾結，這樣的證據放在任何人面前，都會讓人感到震驚，但……為什么他感覺事情發生的都這么巧合呢？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心中卻隱隱覺得不安。
湯米是一個極其精明的人，即便他真的這樣做了，他也不會讓自己暴露在這樣的風險之中。
“這一切……似乎有些過于順利了，順利的讓人懷疑。”
蝙蝠洞，布魯斯看著大屏幕上的線索，眉頭緊皺。
“南瓜頭、水晶球、節日人偶、高腳杯……全都留在謀殺現場，這些……對象，隨便就可以在某個雜貨店找到，它們被精心挑選出來，以象征殺人的日期……”
“布魯斯少爺，你還在調查嗎？”
阿爾弗雷德走了過來，順便遞上了一杯咖啡：“你已經兩天沒合眼了……真的，我感覺你最近變化很大……但不是向好的那一方面。”
“阿爾弗雷德，人都會變的。”
布魯斯抿了一口咖啡，繼續尋找起兇殺案之間的蛛絲馬跡：“如果我一天找不出假日殺手，我就一天不能休息，所以……抱歉。”
“您并不需要向我道歉，沒人會責怪你的。”阿福笑了笑，安慰布魯斯道。
“所以我們的大偵探找到什么漏洞了嗎？”
“唔……暫時還沒有，只是有幾個猜想。”
布魯斯緩緩站起身，宛如柯南附體一樣開始了頭腦風暴：
謎題打碎成七巧拼圖版，裹扎于雙關謎語下，藏匿在中國魔盒里……當我把它們盡數拼好，我開始思考……
一個謎團……一個殺手……他為什么總是用同一把型號的槍？
他是批發來的？或者他本身就是個武器制造商？又或者就像日歷人說的一樣，這種手槍很輕，所以適合一個女人來使用？
就像是……索菲亞？想要獲得權力，不惜殺死家族成員，逼迫自己的父親退休？
“不……不是這樣。”
布魯斯否認了這個猜想，繼續思考起來。
索菲亞和法爾科內的父女關系很好，她不會做這種事的……兇手是……馬羅尼？
從一開始，這場大屠殺就總是放大老板馬羅尼一馬。
他是羅馬人控制哥譚的主要競爭對手，薩爾削弱法爾科內家族，每一次謀殺都更大膽、更殘酷。
而且……還有誰會在新年前夜，朝法爾科內兒子的后背開槍？
“不，也不是這樣……這太過明顯，如果真是他干的，哈維和湯米會找到證據的。”
布魯斯再次推翻了自己的猜想，他眉頭緊皺，突然又有了一個懷疑對象。
關鍵點是，這些殺戮會不會是個人性質的呢？
正如卡拉·維蒂，法爾科內的妹妹。
她的兒子本該向大陪審團作證，指認法爾科內家族，這其中自然有卡拉的一份，所以，會是卡拉做了這不可思議的事情嗎？
一位母親會為了隱藏身份，而殺死自己的孩子嗎？
現在，她的罪行都隱藏在怒火之下，她可以自由的襲擊任何人，因為沒有人去懷疑她了。
在新年前夜，她也在現場，還有誰能接近阿爾貝托而不引起他的警惕呢？
在這一點上，這幾乎是……
以子還子。
“不……不不不不，絕不會是這樣，我一定是遺漏了些東西。”
布魯斯再次坐下，眼中深綠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懸疑小說的謎題都有哪些呢？
兇手是誰、被害人是誰、兇手是怎么殺人的、兇手殺人的動機，被害人是怎么死的，又是因何而死等等。
布魯斯不需要考慮那么多，他只需要找出一個犯罪可能性最大的人就好，其余的事情，拳頭會幫他問出來。
但現在的問題是，兇手的人選太多了。
“請容我一言，布魯斯少爺。”
阿爾弗雷德端著托盤，再次走到了蝙蝠俠身旁：
“在您的所有推論中，有一個人，被您徹徹底底的忽略掉了。”
“你想說湯米局長？”布魯斯反駁道：“不可能是他，他沒有這么做的理由。”
“我想說的并非此人。”
阿福緩緩道：
“您有沒有考慮過……卡邁恩·法爾科內會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