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來?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索菲亞的笑容微微一僵,輕輕咬住下唇,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聲音卻變得更加柔媚:“湯米,你不會是……怕我吧?”
“我從不怕任何人,索菲亞。”
湯米淡淡說道:“我求你用正常語氣和我說話,我已經(jīng)起雞皮疙瘩了。”
“湯米,我經(jīng)常會想,如果有一天我必須殺了你,那我會選擇哪一種方法?”
索菲亞瞇起眼睛,語氣恢復(fù)正常:
“我真搞不懂,我父親到底看上了你哪一點,非要讓我來勾搭你,偏偏你還對此視而不見。”
“說不定你努努力,我就答應(yīng)你了呢?”
湯米聞言,輕笑一聲,浪蕩的摟住她的腰道:
“法爾科內(nèi)只是想通過聯(lián)姻來鞏固自己在哥譚的地位罷了,你又不是真的愛上了我,那我又有什么理由接受你的求偶邀請?”
索菲亞的臉色變得柔和了一些,但依舊帶著幾分不滿:
“呵……湯米,你還真是油嘴滑舌,是和布魯斯韋恩學(xué)的?”
“相反,他的泡妞技術(shù)是向我學(xué)的。”
湯米摟的更緊了,兩人幾乎貼到了一塊:
“你說什么話,不是由你的腦子決定,而是由你的屁股決定,屁股坐在哪,你就會說什么話。
“并不是我故意反對法爾科內(nèi),但你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都不是自己的意識,所以……你懂的。
“如果你能退出黑手黨,我也不介意和你展開一段堪比電影精彩的傳奇虐戀。”
索菲亞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的神情中找到一絲破綻,但最終,她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哎……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看來今晚我得一個人去參加晚宴了,記得你說的話,我已經(jīng)錄音了。”
“我提前祝你玩得愉快,Honey。”
湯米輕輕拍了拍她的屁股,隨后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離去。
索菲亞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目光中帶著一絲復(fù)雜的情感。
“這他媽的,真是……”
……
哥譚市12月31日,11點50分,新年前夕,哥譚港。
“新年快樂,薩爾維多。”
卡邁恩打開一瓶香檳,對身旁的馬羅尼道。
這艘大型郵輪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老教父認(rèn)為這有些過于張揚,但其他家族成員反倒認(rèn)為這更能體現(xiàn)羅馬人的實力。
不過管他呢,哥譚教父的關(guān)注點顯然不在這種小事上,他為馬羅尼的高腳杯斟滿了酒,表達(dá)出自己的敬意。
“大老板”薩爾對法爾科內(nèi)微微頷首:
“卡邁恩,我們明爭暗斗很長一段時間了,每次你都壓我一頭。
“但是如果我們不想出一個辦法來解決那個‘假日殺手’的事,那這個新年就是我們過的最后一個了。”
“我知道,馬羅尼,我最近感激你的關(guān)懷,這叫我很感動,真的,打心眼里。”
法爾科內(nèi)用反諷的語氣一連串說了好幾個感謝,隨后對自己往日的對手道:
“哥譚的黑幫已經(jīng)很久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團(tuán)結(jié)了,在我清掃了多余的組織后,現(xiàn)在她終于有些之前的樣子了。
“畢竟你知道的,人老了……就是念舊。”
卡邁恩深深吸了一口氣,大方承認(rèn)了自己的老朽,又為自己倒?jié)M了一杯香檳:
“我也在琢磨這個‘節(jié)日殺手’,報紙是這么稱呼他,或她——”
他品了一口酒,用審視的目光看向馬羅尼:
“我唯一知道的是,這個混球就是喜歡物色我家族里的人動手,我的生意,而你那邊……好像一點血也沒流。”
“你這是什么意思,法爾科內(nèi)?”
馬羅尼剛要飲下美酒,聽到老教父的話,他不滿的皺眉看向他:
“你認(rèn)為這個槍手是我派過去的?在我馬上要上法庭前招惹一個恐怖的對手?”
法爾科內(nèi)沒有理會他的辯解,對著他擺了擺手,去招待其他客人:
“新年快樂,薩爾,你說對了一點,這說不定是你的最后一個新年……”
“哎呀!新年快樂,我的好哥哥,好久不見了!”
看著法爾科內(nèi)走了過來,卡拉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香煙,不易的給了他一個擁抱。
“就像老爸說的一樣,你和朋友貼的很近,可跟敵人貼的更近,嗯?卡邁恩。”
“你我之間也可以這么說,卡拉,雖然你是我唯一的妹妹。”
法爾科內(nèi)對著她笑了笑:
“你看到阿爾貝托了嗎?馬上就要新年倒計時了。”
“我先前看見他在甲板上,反正我也要呼吸兩口新鮮空氣,就順便告訴你那個好兒子他爹在找他好了。”
卡邁恩看著卡拉離去的背影,有些頭痛的嘆了口氣。
“我的身邊到底聚集了多少條毒蛇啊……如果沒有索菲亞和阿爾貝托,我沒有任何人能信任……”
“阿爾貝托!阿爾貝托!你在這兒嗎?!”
卡拉走上甲板喊了兩聲,見沒人回答,她不在意的聳了聳肩,又點上一根香煙。
哥譚人的煙癮總比別的地方的人要大,因此有個說法深入人心——“哥譚上空的霧霾,是這座城市人民吐出的煙”。
在這里,沒人在乎得了肺癌或者其他并發(fā)癥會怎么樣,反正大家都活不到那個時候,從哥譚壽終正寢是能申請吉尼斯世界紀(jì)錄的。
她剛剛點上煙,還未享受尼古丁帶來的快感,就突然聽見一聲槍響。
隨后,一個身影踉踉蹌蹌的翻過郵輪的圍欄,摔進(jìn)了海峽中。
鮮血像是燒開的沸水一樣“咕嘟咕嘟”的冒了上來,卡拉的表情瞬間僵住,隨后發(fā)出了一聲極其標(biāo)準(zhǔn)的,嗨C高度的尖叫。
卡拉從黑手黨家族長大,從小就見慣了鮮血與尸體。
她自認(rèn)就算面前有幾百個人以極其殘忍的死法死去,也不會有任何驚訝或恐慌的情緒。
連卡拉自己兒子死的時候,她除了悲傷以外都沒有太大的感覺,但現(xiàn)在不行,卡拉害怕了。
只因為死的那個人……是她的親哥哥,法爾科內(nèi)最疼愛的小兒子,阿爾貝托。
當(dāng)哥譚教父得知這件事后,他會變成什么樣子?
她不敢去想,她甚至不敢向卡邁恩說。
但已經(jīng)晚了——法爾科內(nèi)是第一個趕到現(xiàn)場的。
他看見地上那把熟悉的點二二手槍,先是不敢相信,而后轉(zhuǎn)變成憤怒,最后又出奇的冷靜了下來。
他看著船邊被鮮血染紅的海水,眉頭緊皺,若有所思的想著什么。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