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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個人的蛻變與一場史詩級的演講【下】【二合一】

“說的好!!!去你媽的哥譚,去你媽的美國夢!!!”

“Fuck!!這李小龍講的還真他媽有道理,我支持你!!”

“湯米局長,再帶兄弟們沖一次吧!!!”

臺下先是一片死寂,隨后迸發(fā)出激烈的呼喊聲,湯米伸出手,示意眾人安靜,接著他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每一個人,都深深厭惡著哥譚,并認(rèn)為是她把我們變成了這個樣子——看起來也的確如此。”

“很多時候,我們并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被人、被事物、被環(huán)境所影響,最終導(dǎo)致我們變成我們最討厭的模樣。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因?yàn)槲襾砹耍⑶椅覍δ銈冋f:美國夢還有救,哥譚還有救,你們,還有的救,而且值得被拯救。

“我知道你們會說:我被哥譚傷害的遍體鱗傷,但……看看我身后的那位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先生吧!

“他童年時失去了父母,現(xiàn)在卻回來致力于公益事業(yè),即便是哥譚首富也被這座城市傷害過!

“我也知道,要做出改變會很難,非常難,我們會面臨著各種各樣的挑戰(zhàn)以及前所未有的阻力……但我們必須這么做。

“由你、由我、由他,由我們每一個人的力量,因?yàn)橹挥羞@樣,我們才可以親手塑造城市,而不是被城市塑造。

湯米頓了頓,翻開下一頁演講稿。

在他的身前,是哥譚市窮苦的民眾,他的身后,則是上流社會的精英們,湯米站在名為階級的分割線上,對著所有人高聲道:

“我之前聽過一句話:一個人為錢犯罪,這個人有罪,一個人為面包犯罪,這個社會有罪,一個人為尊嚴(yán)犯罪,世人都有罪。

“所以我想,我們應(yīng)該,也必須做出些改變了,不論是一事無成的無業(yè)游民,還是吃的腦滿腸肥的官員政客,亦或是那些未犯下大錯的犯人們——我們每個人,都應(yīng)該有第二次機(jī)會。

“每個人,都應(yīng)該有‘重啟’自己人生的權(quán)力。”

哥譚市某條陰暗狹窄的巷子里,佩頓依然在漫無目的的游蕩。

她突然感覺自己很多余,沒有朋友,沒有愛人,現(xiàn)在甚至連親人都沒有。

如果不是那個復(fù)仇的目標(biāo)深刻在她的腦海里,那佩頓可能已經(jīng)選擇了死亡。

哥譚有很多人自殺,每天都有。

他們不是因?yàn)閷?shí)現(xiàn)自己的理想抱負(fù),也不是像項(xiàng)羽烏江自刎時的英雄末路,只是再稀松平常不過的,突然感覺到自己那一眼就可以看到盡頭的未來無比可悲罷了。

佩頓把自己的薄風(fēng)衣裹得更緊了,在黑手黨家族沒有什么娛樂項(xiàng)目,甚至還會被自己父母逼著去殺一個未曾謀面的陌生人。

她當(dāng)初極度渴望著自由,現(xiàn)在自由來到了她的身邊,但她卻感覺到了迷茫。

“哈!迷茫!迷茫總是貫穿人的始終。”

佩頓搖了搖頭,接著向前走去。

突然,她腳步一停,不由自主地望向了不遠(yuǎn)處的一棟居民樓。

還記得嗎?在和約翰尼訂婚之前,佩頓有一個男友叫做馬修。

他就住在這棟樓上。

“要不……上去轉(zhuǎn)轉(zhuǎn)?”

佩頓那迷茫的心里突然亮起了一團(tuán)火,她依然記得馬丁這個男人。

他溫柔紳士、舉止優(yōu)雅、穿著得體,如果是他的話,一定能給自己些許慰藉的吧?

佩頓這么想著,帶著些許竊喜和忐忑的心情,走上樓梯,用地毯下的備用鑰匙打開了門。

“他媽的,誰讓他寫這種稿子的?又是誰讓他念這種稿子的?!”

市政廳門口,彼得專員看著湯米在臺上慷慨激昂的表演,帶著些許甩鍋的意味咒罵道:“我可沒給他這種臺詞,他自己重新又寫了一份!”

“但是不得不說,這種做法很高明。”

漢密爾頓市長的臉比彼得還要黑,雖然他是被法爾科內(nèi)推上來的,但這不代表他完全是個水貨:

“壓根兒不提爆炸案的前因后果,也沒有什么所謂的道歉和官話,反而是循序漸進(jìn)地調(diào)動起了所有人的情緒嗎。”

“Fuck!法爾科內(nèi)先生真的信這個人?我總感覺跟他對著干,我們要倒大霉。”

兩人還在偷偷爭論,湯米已經(jīng)將自己的演講稿翻到了最后一頁。

“世界如此美好,值得人們?yōu)樗鼕^斗——我只同意后半句話。

“但我也希望各位清楚,生活總是讓我們遍體鱗傷,但到最后,那些受傷的地方一定會變成我們最強(qiáng)壯的地方。

“生命,是一場歷程,只要活著,就有光明,就有希望——”

佩頓推開門,她并沒有看到男友的身影,反而是聽到臥室里傳來只在電影中聽到過的呻吟。

佩頓的身體愣住了,她想過男友會找一個新女友,但當(dāng)事情真正發(fā)生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做好準(zhǔn)備去面對。

緊接著,屋里的聲音突然小了起來,一個男人穿著還帶有不明污痕的內(nèi)褲,從屋里走了出來。

“萊利?你來干什么?我們不是已經(jīng)分手了嗎?”

“我……”

佩頓還未開口辯解,就看見屋里又走出三個未著寸縷的黑人,臉上帶著淫笑對佩頓道:

“美麗的小姐,你是寂寞了嗎?怎么一個人找上門了?”

“如果你欲求不滿,我們可以幫你,當(dāng)然,這是付費(fèi)的。”

“相信我們的水平,這個小甜心剛才可是爽到爆,我保證你絕對會愛上這種感覺。”

“不論你今天遇到了什么,不論你今天看到了什么——”

“小……甜心?”

看著黑人們放在馬修屁股上的手,佩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

“馬修,你是被迫的是不是,快告訴我!拜托!”

她的聲音里帶著些許哭腔,但馬修卻毫不在意的摟上了身旁壯漢的胳膊。

“得了吧佩頓,你以為我為什么要找你當(dāng)女友?只不過借著你的名聲方便些而已。”

馬修的臉上帶著典型的“小人得志”笑容,標(biāo)準(zhǔn)的好像教科書,他對著佩頓嘲笑道:

“你以為我為什么一直不上你?你不會真覺得是我紳士風(fēng)度吧?那你也太蠢了。”

“裝了這么久,我也不想裝了,我可不是被逼的,但是……你的下場恐怕就是這個結(jié)局了。”

緊接著,三個黑人笑容滿面的朝佩頓走了過來,她還沒從馬修說的話中反應(yīng)過來,身體不自主猛地一顫,懷里的人偶比利掉在了地上。

“不論這一切有多么糟糕,不論這一切有多么黑暗——”

“嗯?這是什么?一個……人偶?哈哈哈,小寶貝,你還真幽默,是想讓它一會在一旁看戲嗎?哈?”

話畢,一個黑人用力一腳踩上了人偶,比利娃娃的身體一瞬間碎裂成了好幾塊。

“你居然……”佩頓看到人偶的慘狀,瞬間怒火中燒,抽出刀對著男人的臉劃了過去。

沒人想到會出這種情況,那個黑人先是一愣,隨后臉上硬吃了一刀。

“啊!!!FFFFFFFuck!!!臭婊子,你怎么敢的?!”

那黑人怒喝一聲,一個巴掌扇了過來,將佩頓打倒在地。

緊接著,三個人圍著佩頓,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佩頓躺在地上,雙眼瞳孔渙散,比利娃娃的頭巧合般的落在她的面前,那一雙沒有靈魂的眼睛正和她注視著。

好像一個活著的人。

“都請你不要放棄希望,不要把這當(dāng)成世界末日——”

佩頓的身體被無情地?fù)舸蛑芴郏睦锒继郏徽撌亲蛱焓艿膫€是今天新出現(xiàn)的。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沒有她心中的傷痕刻骨銘心。

此刻,佩頓終于明白,生命中曾經(jīng)有過的所有燦爛,原來終究都需要用痛苦來償還,盡管她并未燦爛絢麗過,哪怕一秒的時間。

二十余年的負(fù)面情感在這一刻如洪水般將他淹沒,她的身體很痛,但她哀嚎不出來;她的心很痛,但她哭不出來,佩頓呆呆的看著那個人偶的雙眼,好像忘記了一切。

當(dāng)一個人經(jīng)歷了毆打、背叛、剝削、壓迫和哥譚出現(xiàn)過的一切負(fù)面的行為,會怎么樣呢?

痛苦,悲傷,這是常人應(yīng)有的情緒。

但當(dāng)恐懼突破了情緒的極限,它又將搖身一變,帶給人病態(tài)而又扭曲的憤怒。

于是佩頓的雙眼重新獲得了光芒,她把手伸進(jìn)了腰間,那里放著一把手槍。

“因?yàn)槲疑钪诎颠^后便是光明,光明則會為哥譚帶來希望——”

佩頓掏出槍,在幾人驚懼的眼神中,不停的扣動著扳機(jī),一時間,屋內(nèi)鮮血四濺。

三個黑人當(dāng)場死亡,馬修沒有死,他運(yùn)氣好,子彈只是打穿了他的大腿。

他開始哭著向佩頓求饒,但佩頓沒理他,只是把地上的比利娃娃撿了起來,拍了拍他頭上的灰。

“哥譚市的市民們啊,哥譚市的明天就要來了,光明與希望就要來了——”

“佩頓,求求你!放過我吧!你忘了我們之前的生活嗎?每周末我都會帶你去玩上一整天,你說那是你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佩頓擺弄好了比利,她操縱著人偶緩緩抬起頭,用那雙鮮紅色的木眼睛緊緊盯著馬修。

“哥譚市的明天,從來就不獨(dú)屬于黑幫、罪犯、政客或某一類特定群體,哥譚市的明天——”

佩頓和湯米同時笑了起來。

于是,湯米把手中的演講稿扔了出去,佩頓扣動了手槍的扳機(jī)。

“屬于你、屬于我、屬于他——屬于我們每一個人。”

“砰!”

那份演講稿飄在空中,越飛越快、越飛越遠(yuǎn),飛過了市政區(qū)、飛過了鉆石區(qū)、飛過了時尚區(qū)、下城區(qū)、上東區(qū),飛過了整個哥譚,最后飛入了平民窟的一扇窗戶里,落在了一個男孩的手中。

“什么東西飄進(jìn)來了?”母親好奇的問。

“紙。”男孩翻了兩頁,看到上面一個字都沒有寫,他補(bǔ)充道:“白紙。”

“好吧。”母親對孩子說:“那就把它扔了,然后過來洗手吃飯吧!”

“好耶!!”男孩隨手把紙扔到了垃圾桶里,就好像扔廢品一樣。

沒人在乎。

……

哥譚市中心醫(yī)院的一間病房中,埃薩姆看著電視機(jī)中的畫面,帶著譏諷的笑容切換了頻道。

他對哥譚太了解了,就算那個警察局長把話說到天上去,哥譚的現(xiàn)狀也不會有絲毫改變。

今晚,人們會熱血沸騰,呼喚著自己的親朋好友、兄弟姐妹走上街頭巷尾,而明天,他們又將互相辱罵,互相廝殺,并且沒有盡頭。

他對湯米這種人也很了解,不過是手段高明一些的政客,看起來他站在民眾的角度發(fā)聲,但實(shí)際除了喊口號以外,并沒有太多用處。

哦不,可能是有用的,那就是湯米王年輕氣盛,還想要競爭更高的職位,現(xiàn)在提前謀局,為未來拉選票做準(zhǔn)備。

“又也許,他說的話是真的。”埃薩姆這么想。

但……把哥譚改造成一座充滿真善美的自由之城?

在埃薩姆看來,不出一個月他就會放棄這個天真的想法,并且學(xué)會怎么剝削、吃回扣、糊弄上級和收保護(hù)費(fèi)。

埃薩姆一邊想著,一邊不斷更換著電視頻道。

就算是法爾科內(nèi)也需要休息,他準(zhǔn)備找個有色情內(nèi)容的文藝片欣賞一下,打發(fā)一下自己住院的時間。

盡管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男人最重要的一項(xiàng)能力,但埃薩姆并不難過,他已經(jīng)活得夠久了,他體驗(yàn)過的東西也比常人多太多了,而且他還有一個兒子,約翰尼會接手他在幫會的事務(wù)的。

埃薩姆這么想著,舒舒服服地躺在病床上,突然,病房的門被打開,一個男人戴著口罩墨鏡走了進(jìn)來。

“約翰尼?是你嗎?!你怎么穿成這樣了?!”

埃薩姆先是一驚,隨后高興的對自己兒子道:“快過來,孩子!這幾天我一直很想你!你怎么不早點(diǎn)來看我?!”

約翰尼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走到床邊。

老埃薩姆有些慌,對法爾科內(nèi)來說,他沒有任何作用了,而他本人的親信也早在爆炸中喪失了生命,所以,這間屋子里只有他一個人。

“孩、孩子!你、你要做什么?!”

約翰尼想了想,還是摘下了自己的偽裝,兩個層面上的。

他面無表情的對自己父親道:“爸爸,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別怪我,本來你是不用死的,要怪的話……就怪那個警察局長吧。”

話畢,約翰尼不再猶豫,伸出雙手死死掐住了埃薩姆的脖子。

埃薩姆潛意識中掙扎了兩下,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約翰尼,最后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也不再掙扎,只是用絕望的目光看著他。

“住手。”

低沉的聲音從約翰尼背后突然響起,他轉(zhuǎn)過頭,一個蝙蝠狀的黑影站在他身后,嚇得約翰尼猛地放開了雙手。

“蝙蝠?!他們說的是真的!你不是都市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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