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點穴撅(一)
- 盜墓者傳奇(套裝全6冊)
- 糖衣古典
- 7397字
- 2024-07-29 09:31:26
逃之夭夭
那黑衣人身形還未落穩,水天波這一刀已然從后面疾飛而來,撲的一聲,不偏不倚,也正正插在黑衣人的右肩之上。
那黑衣人也是啊的一聲驚呼。驚呼聲中似乎也是受傷不輕。
水天波,水靈,風冷清聽到這一聲驚呼都是一怔,原來這一聲驚呼聲竟然是女子的聲音。
那黑衣女子右肩被刺,手中那一枚尸丹頓時落向地上。
黑衣女子不待那一枚尸丹落地,左腳飛起,腳尖一彈,那一枚尸丹。
那一枚尸丹被黑衣女子所彈,頓時再度飛了起來。
黑衣女子左手手中那一根黑乎乎的物事陡然間奮力向水天波擲了過來。
那一根物事擲出之際,黑衣女子隨即空手一撈,將那一枚尸丹接住。拿在手心,隨即縱身向那墓門跟前奔了過去。
數步之后,黑衣女子已然奔到那左面墓門一側。而后回頭向水天波嘿嘿一笑,道:“水老爺子,多謝了,這枚尸丹我就笑納了。哈哈哈哈。”隨著笑聲響起,那黑衣女子已然將那一扇墓門拉開半尺長的縫隙,一轉身便即奔了出去。
水天波右肩受傷,眼見那根黑乎乎的物事向自己脫手而來,當即右手閃電般伸了出去,一把抓住那根物事。
這中間也只是電光石火般的一瞬,那黑衣女子已然借著這瞬間之際,逃出這一間墓室。
水天波大怒之下,右手中那一根黑乎乎的物事再次脫手飛出,向那黑衣女子背后射去。
水天波肩頭受傷不輕,這一下用力擲出,準頭便有所偏差,只聽當得一聲,這一根黑乎乎仿佛鐵棍一般的物事便即撞到那墓門之上,掉了下來。
這一連串動作接二連三發生。水靈和風冷清都是目瞪口呆。眼見那黑衣女子逃出墓室,水天波氣喘吁吁,肩頭鮮血猶如涌泉一般流了下來。
這兩個小孩都是嚇得不知所措。
水天波眼望那一扇微開的墓門,心中大怒如狂。——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這一枚尸丹竟然被這個黑衣女子半路劫了去,你讓他如何不生氣?
個中原因
水天波大怒之際,眼望墓門,心中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如紙。急忙招呼風冷清和水靈道:“風兒,靈兒,你們兩個人快過來,快扶著我到那墓門跟前。”
這一具句話說出,顯而易見這水天波竟然受傷大是不輕,竟然連行走到墓門之前這一段短短的路程都要兩個小孩相扶。
風冷清和水靈急忙跑了過來,兩個人一人一邊扶住水天波的身體。就這樣慢慢走到那墓門跟前。
水天波站到那墓門跟前,左手伸出,抵住墓門,使勁推了過去。看意思是要將這墓門合攏。
風冷清急忙跑到墓門跟前,伸出兩只小手,也學著水天波的樣子,使勁推了過去。
水靈見狀,也是照貓畫虎,有樣學樣,過來幫忙。
一老二少三個人好不容易將那墓門闔上。水天波終于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水靈大急,撲到水天波跟前,大聲道:“爺爺,爺爺,你怎么了?”
風冷清也蹲在水天波面前,神情緊張,望著水天波。
水天波閉上眼睛,略略休息片刻,這才睜開眼睛,緩緩道:“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暫且休息一會。”
風冷清看著那緊閉的墓門,心道:“看來師傅一定是怕那些吸血蜂從這墓門的縫隙之中鉆進來,是以這才招呼我和水靈,三人將這墓門關上。只是那墓門打開有這么一段時間,外面的那些吸血蜂為何不乘機而入?這其中有些什么古怪?”
水靈也已想到此處,忍不住問了出來。“爺爺,那些吸血蜂剛才為何不從那縫隙之中鉆進來呢?”
水天波皺起眉頭,緩緩道:“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不是那吸血蜂不從那墓門縫隙之中鉆進來。只是這吸血蜂見血既上。看見那黑衣女子從這墓門出去,勢必會一擁而上。那黑衣女子逃走的時候,那吸血蜂也必定跟了過去。”
死于非命
水天波說了這幾句話以后,身體疲憊。緩了一口氣道:“靈兒,你從我身后行囊之中取出金瘡藥給爺爺敷在肩頭。”
水靈應聲,急忙從水天波背后的行囊之中取出一個紫色的藥瓶。輕輕打開。紫色藥瓶里面一股馥郁的芳香隨即氤氳而出。
水靈輕輕倒出一些紫色粉末,而后糊在那水天波的肩頭傷口之處。
適才還不斷汩汩流血的傷口,在糊上紫色粉末之后,漸漸止住。
水靈和風冷清這才放下心來。
水天波閉上眼睛,將身子靠在墓門之上。適才自己和那僵尸一陣激斗,使力過巨,這才以致后來被那黑衣人所乘。現在想來,那黑衣女子一定是藏身在那棺木之中,而后以符咒催動那女尸暴起發難。這才攻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而后那黑衣女子便伏在棺中,待自己持刀取出那尸丹之際,又來一個突然襲擊,將尸丹劫了去。只不過那黑衣女子想不到那墓門外面早已是滿布吸血蜂。
逃出墓門,進入墓道之中,恐怕便會被那諸多吸血蜂團團圍住,最終死于非命。
想至此處,水天波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這水天波微微一笑,牽動傷口傷勢,一陣劇痛從肩膀傳了過來。
水天波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
水靈關切的道:“怎么了爺爺?”
水天波搖搖頭,道:“沒事,爺爺不礙事。在此休息一下便會好的。”頓了一頓,接著道:“爺爺是想起了那逃出去的黑衣女子。嘿嘿,縱然逃將出去,恐怕最終也會死在外面的墓道之中。”
水靈和風冷清都是全身一震。
水靈心道:“死于墓道之中?爺爺一定是說那黑衣女子逃不出那吸血蜂攻擊了。”
風冷清心道:“這個黑衣女人暗算師傅,逃到外面墓道之中,看來最后還是如師傅所料,一定會死在那些吸血蜂口中。只不過那些吸血蜂如何出現,倒很是奇怪。”心中大是不解,片刻之后,終于忍不住問道:“師傅,那些吸血蜂是怎么來的?為什么突然之間就出現了?”
禍胎
水天波睜開眼睛,眼睛望向水靈道:“這吸血蜂還是由靈兒引來的。”
水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詫異道:“我?”
水天波點點頭,道:“不錯,就是你。——是你手中的那一個綠玉瓶引來的。”
水靈一呆,從衣袋之中取出那一個綠玉瓶,放在掌心。
只見那綠玉瓶依舊瑩然,透出一股幽寒之氣。
綠玉瓶之中的幽幽香氣似乎猶在鼻邊。
水靈心中納悶,心道:“難道真的是這個小小的綠玉瓶將那恐怖之極的吸血蜂招了過來?”
風冷清也是大睜著雙眼,望著那個小小的綠玉瓷瓶,心中也是疑惑不已,不明白這小小的綠玉瓶為何將那吸血蜂吸引了過來。
水天波皺了皺眉,沉聲道:“這綠玉瓶之中所盛的物事叫血玉膏。稍微有一點便即幽香四溢。而在這附近,方圓百丈之內的吸血蜂便會聞香而至。實是厲害之極。”
水靈和風冷清這才恍然大悟。二人心中俱道:“原來如此。”
水靈低下頭,望著手中拿綠玉瓶,不知該如何處理。扔了吧,有些不舍,不扔吧,這綠玉瓶在自己這里,實是一個大大的禍胎。
猶豫良久,還是無法決斷,水靈抬起頭,望著水天波,道:“爺爺,這綠玉瓶怎么辦?”
水天波見水靈臉上一副不舍的樣子,嘆了口氣道:“你還是留著吧。這綠玉瓶中的血玉膏只要不打開來,便不會將那吸血蜂吸引過來。”
水靈點點頭,這才將那綠玉瓶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而后水靈和風冷清坐在水天波的一邊。
風冷清望著對面黑漆棺木上仰靠在棺木上的那一具女尸,心中不禁微微害怕起來。
那一具女尸胸腹間的那一個傷口篤自有黑血一點一點洇了出來。
女尸的臉孔仰面朝天,滿頭黑發斜披下來,一動不動的靠在那里。
風冷清還是心中恐懼,生恐那一具女尸突然之間再次躍起身來。
橫尸于地
眼睛一瞥之間,募地看到小白菜躺在地上。
風冷清心中的恐懼立時轉為悲痛。
小白菜跟了自己好幾年,此時此刻,卻橫尸在這墓室之中,風冷清的心仿佛被一把刀剜過一般,疼痛不堪。
風冷清吸了一口氣,強忍內心的悲痛,走到那小白菜的跟前,伸手將小白菜的尸首抱了起來。然后慢慢走回水天波和水靈祖孫兩人身邊。坐了下來。
水靈看著小白菜早已沒有了氣息,心里也是一陣難過。伸出手去,摸了摸小白菜的腦袋。
水天波不知何時抬起頭來,望了望那小白菜,而后冷冷道:“你們兩個人也別難過了。這只小綿羊很好,咱們省著點吃的話,可以足夠咱們十天的口糧。”
水靈一呆。
風冷清更是難以置信,幾乎懷疑是自己聽錯了。而后望向水天波,顫聲問道:“您說什么?”
水天波斜了風冷清一眼,冷冷道:“我說這一只小綿羊可以夠咱們吃十天。”
風冷清一呆,抱著小白菜便站了起來。顫聲問道:“師傅,為什么,為什么要吃它?不,不吃它不行嗎?”
水天波眼珠向上,淡淡道:“不吃它也可以,只要你能給變出十天的口糧出來。”
這一句話說得風冷清手足無措。
此番進到這墓室之中,風冷清是空手而來,又哪里準備了食物之類?
風冷清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水靈在一邊見風冷清臉上難過,心中不忍,忍不住問道:“爺爺,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水天波森然道:“咱們身邊只帶了三天的干糧。三天之后出不去這墓室,便要活活的餓死在這墓室之中了。此刻咱們又不能順著這墓道往外闖去,即使闖出去,估計到不了半路,便被那些吸血蜂吸干血液,痛苦而死。而在這墓室之中只有找出這墓室的虛位,方可沿著虛位打穿一個盜洞,逃將出去。而要找到這虛位,再打個盜洞出去,恐怕須要三四天。而今,爺爺我現在身受重傷,要想恢復力氣,也要一兩日,待得找到虛位,打穿盜洞,恐怕便需要五六天,其間再發生一些變化,便是十天也有可能。這十天沒有食物,你想咱們活活餓死在這里嗎?”
面冷心熱
風冷清和水靈這才明白,原來水天波想要這小白菜為口糧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只不過風冷清還是頗為難受。要自己將這數年來終日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小白菜變為腹中之物,對于他自己來說,那是萬萬的做不到。
水天波靜靜的看著風冷清,心道:“這個少年終究還是一個孩子。”眼見風冷清一副不舍的樣子,水天波一顆心慢慢的軟了下來,嘆了口氣,低聲道:“風兒,這小白菜已經死了,便不是小白菜了,明白嗎?他現在只是一具尸體而已。”
風冷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但是眼眶之中已經有淚花閃動。
水天波低低道:“你難道真的忍心看著咱們三人餓死在這墓室之中?”
風冷清使勁睜大眼睛,不讓眼淚流了下來。
水靈心里也是非常難過,走到風冷清跟前,低低勸道:“別難過了,風哥哥、以后等咱們出去的時候,咱們再養一只好了。”
風冷清咬著嘴唇,使勁點了點頭。而后將那只小白菜放到地上。轉身坐到一邊。面對這墓室墻壁。他現在不敢回頭,他怕一回頭,便讓水靈和師傅水天波看見他淚流滿面的臉。
水天波看著風冷清瘦削的背脊,心里一動,心道:“這個孩子面冷心熱,這般容易動感情,恐怕以后在這感情方面要大受一番傷害。”
水靈站起身,便欲走過去,安慰安慰風冷清。
水天波伸出左手,一把扯住水靈的手臂,將水靈拉了回來。
水靈睜著兩只大大的眼睛,滿臉疑惑的望著水天波。
水天波搖了搖頭,示意水靈暫時不要打擾于他。
水靈點點頭,當即坐在爺爺的身邊。
水天波閉目養神,休息一個時辰之后,這才站了起來。試著動了一下右臂,只覺右肩依然疼痛無比。看來這一下所受的傷竟然甚是不輕。看來自己想要找到虛位,打穿一個盜洞出去,恐怕又要多費幾天功夫了。
鮫人魚油
水天波思忱自己身邊所帶的干糧只夠維持三天之需,看來要想在這墓室之中多耗幾天,別無良策,只有將這小綿羊吃了。
而他自己身上的傷勢也是不輕,敷藥之后,血流已經止住。但是體內卻是甚為虛弱,飽餐一端之后,體力也許會增加許多,是以這水天波當即決定將小綿羊殺了。
水天波乃是行事果斷之人,既然已經決定,再不考慮。當即掏出那柄鋒利之極的短刀,在一側墓室墻壁之上,剜了一個窟窿。而后將那根火折子插在那窟窿之中。
手提短刀,復又走到那只小綿羊跟前。一腳伸出,踩在小綿羊身上。左手握刀,手起刀落。只聽嗤嗤嗤嗤幾下聲響。片刻之間已然將一只小綿羊剝去羊皮,而后開膛破肚,將小綿羊收拾干凈,切做十來塊。
這其間,風冷清卻是沒有回過頭來。
水靈也是緊皺雙眉。看著爺爺在一旁手腳利落的收拾著小綿羊。
水天波收拾干凈之后,眼光四下里望去,好尋找一些木頭之類的物事,以便能夠點燃,好將這羊肉烤熟。倘然找不到一些引燃之物,那也只能茹毛飲血,生吃這羊肉了。
所幸的是,水天波眼光一轉,便即在這間墓室那一口黑漆棺木之前發現一個黃澄澄的物事。
水天波心中一動,當即走了過去。走到那黃澄澄的物事跟前,這才發現那物事原來是一口銅盆。
銅盆之中裝著半盆黑黝黝的物事。
水天波伸手一碰,那黃銅盆微微一晃,銅盆內的物事竟然左右晃動起來。看來那黃銅盆內的物事是一種類似于油膏之類的物事。
水天波低頭一聞,一股刺鼻的魚腥味撲鼻而來。
水天波心中一動,心道:“這銅盆里的物事莫非是鮫人的魚膏所制成的?”
長明燈
要知道那鮫人魚膏乃是皇室用于帝王陵墓之中的長明燈。
那長明燈之中加上一點魚油,便足足燒上數年之久,而這一盞銅盆之內的魚油便有半盆之多。又何止點上數百年?
故老傳說這鮫人產自南海。鮫人所織的鮫綃,入水不濕。鮫人哭泣的眼淚,則化為珍珠。而鮫人抓住之后,將其殺死曬干,熬制出的魚膏,灌入長明燈之中,便可經年不滅。
而這銅盆內的魚膏怕不要點上千年之久?
只是緣何會無緣無故的熄滅?
水天波心中一動,心道:“看來一定是先前進到這墓室之中的黑衣女子所為。想必是因為這銅盆內的鮫人魚膏點燃之后太亮,不足以隱其身形,這才將之熄滅。”
而自己手中的火折子所照之處終究有限,自己募地發現那大漢公主尸骸之時,心中興奮,也疏于防備,被那大漢公主女尸躍出棺外,自己更是著眼于大漢公主的尸骸了,待到取那尸丹之時,這才被那黑衣女子所乘。
水天波將那銅盆移到墓門一側,放在地上。而后從墻壁上取下那一根火折子,輕輕往那銅盆內一點,只聽轟的一聲,那銅盆內的火苗一下子竄出半尺來高。
火苗藍汪汪的,甚是古怪。
這火苗一起,墓室之中的陰濕潮氣立時少了許多。
水天波也是一驚,想不到這火苗如此之高。當即,將那跟火折子熄滅。收了起來。而后將那小綿羊的切削好的大腿放在銅盆上面燒烤了起來。
那銅盆內的鮫人魚膏火苗甚是旺盛,只一炷香的功夫之后,這烤羊腿的香氣便即四處飄蕩開去。
風冷清聞到這一股香氣,初時一呆,隨即想起,這一定是小綿羊被烤來吃了。不由得暗暗垂淚。
水天波拿起一根烤羊腿,遞給水靈,然后向風冷清努了努嘴,意思是要水靈遞給風冷清。
水靈點了點頭,隨即接了過去,走到風冷清身邊,將那只烤羊腿遞給風冷清。
激將之法
風冷清聽得水靈的腳步聲前來,急忙伸出衣袖,將眼淚擦去。他可不想在這小女孩面前,露出自己的軟弱來。
水靈走到他的身邊,將那只香氣撲鼻的烤羊腿遞到他的眼前。
風冷清心中又是一陣難過,急忙將頭閃到一邊。而后搖了搖頭。
水靈心中頗為著急,心道:“聽爺爺說,這要找到虛位,并挖出通道出去,至少需要十天左右的時間,這風冷清要是不吃東西的話,還不要活活的餓死?自己要想個什么方法才能讓風冷清吃了這一只烤羊腿呢?”心中一轉,想出一個辦法。當即嘟起嘴,對風冷清,道:“你真的不吃?”
風冷清閉緊著嘴,點了點頭。
水靈大聲道:“好,既然你不吃,那我也不吃。我陪著你餓死好了。”說罷,將頭一昂,也閉起嘴。裝腔作勢起來。
水天波在一邊看水靈竟然小小的年紀,也會使這激將之法,心里暗暗好笑。拿起另外一只烤羊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幾天他一定要充足體力,好有力氣去尋找虛位,挖掘一條盜洞出去。
風冷清一呆,他沒想到這個叫靈兒的小女孩竟然也要陪著自己。甘心餓死。
心里不禁微微感動。只是這小女孩如此相待,風冷清一時間也手足無措起來。過了片刻,風冷清見那小女孩依舊昂著頭,撅著嘴,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不得已,道:“你還是吃吧。不能,不能餓壞你。”
水靈一昂頭,道:“你不吃我也不吃。——餓死我算了。”
風冷清頗為尷尬,撓了撓頭,心道:“自己不吃這羊腿,這小女孩也不吃,這要將這小女孩也餓死了,豈不是自己的過錯?”思前想后,過了良久良久,風冷清這才嘆了口氣,低低道:“我吃。”
奇門兵器
水靈見風冷清終于就范,大喜,將那只烤羊腿遞給風冷清,道:“給你,快些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說罷,自己復又反身走回那銅盆跟前,又取了一只烤羊腿,走到風冷清跟前,緊挨著風冷清,坐了下來。也吃了起來。
風冷清接過那只烤羊腿,聞著烤羊腿上發出來的陣陣香氣,張開嘴,狠狠咬了一大口,眼淚卻順著腮邊流了下來。
水靈見風冷清一邊吃,一邊落淚,心中不忍,從懷中取出一塊手帕,而后湊到風冷清跟前,輕輕擦去風冷清臉上的淚水。一邊道:“風哥哥,別哭了,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一定賠你一只小白菜。”
風冷清急忙轉過頭,道:“我沒事。”被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小女孩柔聲安慰,風冷清心中實是大大的不好意思起來。
水天波心中暗暗詫異,心道:“想不到這個小子還是一個情種,這般小小年紀便如此患得患失。自己收他為徒,不知是對是錯。”吃了羊腿之后,水天波精神大振。右肩的疼痛似乎也減弱了幾分。眼光一瞥,水天波看見在自己身側數丈開外躺著一根猶如銅棍一般的物事。心中一凜,隨即想起,這正是那黑衣女人臨走時飛擲過來,襲擊自己的那一根兵器。被自己擲了回去,重重撞到墓門上的那一根兵器。
水天波慢慢走了過去,拾起了那一件兵器。凝神看時,只見那一根兵器后端猶如一根銅棍,前端類似一個農夫所用的鋤頭之物。只是較之農夫所用的鋤頭甚短。甚細。女人握在手中剛剛合手。
水天波心中一凜,心道:“這不是點穴撅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水天波自幼便聽父親說起在,這倒斗摸金,系出同門。都是昔年三國時期,魏武侯曹操軍中摸金校尉,和發丘中郎將留存下來的后裔。其后經過朝代變革,歲月更迭,便衍生出六大派。
發丘靈官,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嶺力士,淘沙司馬,觀山太保。這六大派各有專精。技藝不同。
六大派
發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術,卸嶺有甲。淘沙有決,觀山有鏡。
發丘摸金精于五行之術,擅以天星之術測度龍樓寶殿之方位,百不失一。甚為精準。
搬山卸嶺則以力為主,俗語云一力降十會。每每遇到深山古墓,便糾集數十人乃至數百人,強力開墓。而淘沙司馬和觀山太保則另辟蹊徑,以術破墓。
這六大派俱都為男性,女子盜墓一般極為罕見。但世事無絕對,這盜墓一派于這明朝初年衍生了一脈專一以女子為主的盜墓一派,是為點穴觀音。
點穴者,蓋因其這一脈女子盜墓手中俱都拿著一桿點穴撅。善能尋龍點穴,于那風水大沖之地,覓其影蹤。觀音者,蓋因其俱都是女性為主,是以為觀音。這是其一。
其二似是因為俱都是雪膚花貌,容顏絕美的女子,有觀音之相。
這點穴觀音一派較諸六大派愈發神秘。所破之龍樓寶殿也俱都在深山絕谷之中,行人罕至之地。以致江湖傳聞愈加神秘莫測。
水天波雙目望著自己手中的這一桿奇門兵器,心道:“看樣子這一桿兵器便是那傳說中點穴觀音所用的點穴撅。難道適才逃走的那個黑衣女子便是點穴觀音的門下?”
水天波心中暗自叫苦,心道:“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和這點穴觀音結上了梁子?那點穴觀音死在這公主墳里還好,倘然逃了出去,說起今日之事,恐怕難免大起干戈。自己雖然不怕這點穴觀音,但是無論如何,憑空多了一個仇家,日后在江湖上行走,是更加要小心翼翼了。”
復又想起那一枚被這點穴觀音門下弟子奪走的尸丹,心中大為惋惜,心道:“據說那吸血蜂只有一個月的壽命,倘然在這一個月中不得食物,便會自行餓死。自己逃得出去之后,等一個月的時間一過,再行進入者公主墳中,將那枚尸丹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