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貴了都太貴了
- 家徒四壁,我在古代種田當神農(nóng)
- 王幼圓
- 2064字
- 2024-08-21 23:30:00
旁的還好,只是這方子里有兩味難得。
一是雄黃。
二是炙甘草。
雄黃非要礦石之山不可得,岌岌山不知是否有礦洞,即便是有雄黃也是可遇不可得。
至于炙甘草,它與甘草的差距便是差在這個‘炙’之一字。
若是在學(xué)校,一般是將甘草同煉蜜一起,于鍋中炮炙再晾曬即可。
煉蜜是現(xiàn)成的,用到的工具也是現(xiàn)成的,他們作為學(xué)習,用到的量也不多,更是有是錯的成本。
但現(xiàn)如今,煉蜜的前提是要有蜂蜜,這便是一難。
再加之若想保證品質(zhì),還要不斷地嘗試。
想想都難。
祝清心事重重的,直接就往家走,都忘了喊上桑原一起。
桑原也沒介意,跟在祝清身后亦步亦趨的。
回了家,堂屋的燈竟然亮著。
油燈雖不是什么稀罕物,但在祝家這種家庭還是要省著點用的。
祝清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快步進去,才發(fā)現(xiàn)是娘和弟弟在燈下守著。
等她回來。
祝溢已經(jīng)困得頭點地了,喬氏還在改著衣裳。
見祝清桑原倆人回來,放下手里針線,祝清坐過去黏黏乎乎的抱著喬氏。
喬氏笑的一臉寵溺。
桑原跟喬氏點頭示意,便進屋了。
喬氏拍拍女兒的背,給她指了指桌子上。
是一百文。
她推給祝清。
祝清一頭霧水。
喬氏指了指大屋,意思說,是阿嬤給的。
又指了指祝清的腳,那意思是叫祝清腳好些了,帶她去鎮(zhèn)子上買兩匹布,給她做雙布鞋,添置兩件衣裳。
其實祝家一向是苦誰不能苦了孩子。
原身體諒家里,從未說過一句委屈。
草鞋破了補,補了破,自打冬天還未結(jié)束時就換上了,不想浪費棉鞋。
那時候的喬氏疲于應(yīng)付那個討債鬼,也多有忽視。
現(xiàn)在既然婆婆都發(fā)了話,自然不想委屈了自己女兒。
看著那些錢,祝清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其實應(yīng)該是交給家里的,她一個小丫頭又有什么花錢的地方呢?
但想到方子里的那味,炙甘草。
想到蜂蜜。
祝清又想收下這筆錢。
畢竟那張方子算是她現(xiàn)在的救命稻草。
指不定日后可以靠賣草藥賺些銀子呢。
喬氏把錢又推了推,叫祝清收下。
祝清點點頭,小心的收到了之前裝那瓷瓶的盒子里。
喬氏摸摸祝清的頭,輕輕撫摸著祝溢的背將他喚醒。
祝溢眨眨眼,見到姐姐回來了,憨憨一笑,撲到喬氏懷里去了。
他還是不習慣跟娘分開睡,這才一晚,他便舍不得了。
喬氏也沒勉強,大屋的大床也夠一家人睡了。
接下來的日子說是乏味倒也有些滋味。
桑原攬下了進山和種地的活計。
每次進山還能帶回些葷腥來,也不多,有時是只野雞,有時是一筐青筍,再不濟也能在河里撈些魚蝦來。
祝清照著自己以前的記憶編了幾個筐來,想叫桑原放在河里當魚簍,結(jié)果根本沒有用,反而耽誤了桑原扎魚。
祝清也就不折騰了,每天在院子里擺弄那些藥草。
期間大壯曾來過幾次,不是來送兩個饅頭,就是她娘新腌的醬菜,或者是些果子。
見他那副不情不愿地樣子,祝清也知道大概率是胖嬸叫他來的。
她每次也都笑笑收下,跟大壯搭上幾句。
嬌嬌倒是來的勤快,一口一個溢哥哥叫的歡實,直叫祝溢臉紅。
喬氏鎮(zhèn)上的活計干的順手了,但還沒想好要不要借著老板的鋪子人氣賣自己的吃食,索性也不急了,每日領(lǐng)七個銅板回來。
攢了幾天的錢,家里的余糧也不多了,阿嬤叫陸氏下工回來買些米糧來。
祝清腦子一轉(zhuǎn),跑到阿嬤身邊撒嬌,“大娘一個人肯定不好弄的,叫我也去吧?嗯?”
祝溢腦子也快,做什么都要粘著祝清,也抱著阿嬤撒嬌。
祝老太太受不住這兩個小混蛋,便點了頭。
“但是不能耽誤你大娘做工,......這樣吧,等你桑大哥回來送你們過去。”
桑原聽聞此事,上午種地更加的賣力了,早早的結(jié)束了來接祝清祝溢一起去城里。
祝溢身上揣著自己那些錢。
到了鎮(zhèn)上正好趕上大娘下工,一行人一起進行采購。
祝清也借此機會好好觀察了下這里的物價。
其實對比起來,這里的價格還真不貴。
只是祝家太窮了。
陸氏照著喬氏囑托,買了二斤肥油,花了五十文,買了二斤豬肉花了四十文。
肥油因為能用來煉油,價格偏貴一些,陸氏也就忍了,只是面粉竟然漲價到了三十二文,價格直逼豬肉了。
甚至米價都漲到了七十五文一斗。
祝清大致打量了一下,一斗約有個十斤左右。
她對這里的價格沒什么概念,但是看著陸氏的神情,也能猜個大致。
貴的離譜。
“這幾年漲的也太快了,從前七十五文都能買上三斗米了。”陸氏嘟嘟囔囔。
米老板也不虛,直說道,“現(xiàn)在外面打仗,亂得很,你若是買我便給你稱,不買也犯不著在我這發(fā)牢騷。”
陸氏扁扁嘴,想著家里還有個桑原,人多,便買了一斗米一斤面。
這樣一來帶來的錢也花的差不多了。
她知道祝清手里還有錢,也不想旁的,拉著祝清去了布莊。
這布莊也分有錢人和窮人。
見祝清一行的衣著,掌柜的也沒問,直接領(lǐng)去了旁邊素布的柜臺。
“生絹五百二十文,素麻四百八十文。”掌柜的開口。
祝清驚得說不出話來。
陸氏笑笑,“掌柜的,咱就收些碎布,回家縫雙鞋子,可有?”
掌柜的自屋后拿出一筐碎布來,“碎布一兩二十文。”
二、二十文。
祝清這下是感覺出貴了,扯扯陸氏衣角,想說不買了。
陸氏安慰的看了看祝清,“那邊稱二兩吧。”
布也不是很壓秤,二兩碎布給祝清縫雙鞋子也是夠了。
唯有祝清心痛萬分,這點碎布就花出去四十文。
錢是真不經(jīng)花啊。
祝清把剩下的六十文都給了陸氏,“大娘,家里還缺什么,再添添吧?”
陸氏也沒推脫,買了只活雞,剩下點錢,給祝溢買了個燒餅。
祝清沒要燒餅,現(xiàn)在花點錢就覺得心痛。
祝溢還是那副不諳世事的樣子,吃的歡實,覺得跟大娘來鎮(zhèn)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