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不知何人的尸體,腰斬,雨落黃山
- 黃山詭聞錄:我在大明七日輪回
- 任秋溟
- 2083字
- 2024-08-19 23:06:28
燕酒的威脅無比真實。
因為她和她的刀一起橫在門口。
黑色的刀刃幾乎不反射光線,亂十字花紋繪成一首優美的詩篇。
“你是什么人?”年老的道人望著門口的燕酒,停住腳步發問。
“她是心魔你知道嗎?”燕酒望著站在道人身后微笑著的趙麥冷冷說道。
“心魔?小友你在說些什么?”老年道人望著燕酒溫和笑道。
“我聽小麥說,這里死人了,才趕緊過來查看。”
死人了?
楚河敏銳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是的,這個房間中只有自己三個人。
現在趙麥死了,殺人的兇手是誰,幾乎不言而明了。
不過——如果對方看到趙麥自己的尸體,會是什么反應呢?
楚河突然很想知道。
“讓他進來,燕酒。”楚河開口說道:“畢竟。”
楚河意味深長地說道:“這里是小麥的尸體呢。”
燕酒沒有動,她只是冷冷望著眼前的老年道人:“你能喝酒嗎?”
“我又不是全真道的道士,當然可以喝酒。”老年道人哈哈笑道。
燕酒將手中的酒葫蘆遞了出去:“喝一口,我就讓你進來。”
老年道人接過葫蘆,毫不猶豫地抿了一小口:“好烈,貧道可喝不慣這樣的燒酒。”
燕酒冷冷注視著對方的反應,就算是心魔燕酒,接觸到烈酒的時候也明顯出現了潰散的心魔之障。
但是眼前的老年道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除了他認為這種燒酒很辣之外。
所以——他并不是心魔。
“進來吧。”燕酒收刀,讓開了大門。
老年道人踏入門中,直奔向床上的趙麥尸體,楚河注視著他的動作和神態。
當他看到趙麥尸體的那一瞬間,楚河沒有在他臉上發現那種震驚的神情。
而接下來,老年道人回頭看向楚河:“她是誰?”
“是你們殺了她嗎?還是另有其人?”
燕酒的表情瞬間變了,她看向老年道人:“你在說什么,她是趙麥啊,你不認識她了嗎?”
明明床上躺了一具趙麥的尸體,門外站著一個和趙麥一模一樣的心魔。
這就是楚河想要讓對方進來的原因。
但是楚河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這樣的表情與言語。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老年道人搖頭說道:“至于小麥,不是在門口站著的嗎?就是她通知我們過來檢查的。”
燕酒表情陰晴不定,下一刻,她持刀向著門外的心魔趙麥沖去,黑色長刀剎那間劃出冰冷的弧線。
心魔趙麥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這樣微笑著望著燕酒,直到燕酒的長刀從她腰部貫穿而過。
腰斬。
“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話。”心魔趙麥微笑著說道,下一刻她的上半身頹然從空中墜下。
鮮血噴涌而出。
“孽,孽障!”老年道人沒有料到燕酒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他全身顫抖,大聲喊道:“來人啊,來人啊,有人殺人了!”
燕酒目光凌厲如電,在瞬間斬殺趙麥心魔之后,她回頭望了楚河一眼。
少女黑色的眼眸中盡是散不開的寒霜。
“快走。”燕酒望著楚河簡單說道。
楚河嘆了口氣,三步并作兩步來到燕酒身邊,而少女直接拉住他的手,徑直向著門外奔跑而去。
在他們身后,徒留下半跪在地上驚嚇不已的老年道人,與兩具趙麥的尸體。
……
……
在朱砂庵中的道人聚攏起來之前,楚河與燕酒逃出了那里。
兩個人并沒有下山,而是繼續沿著上山的道路一路狂奔,只是燕酒的體力要比楚河好出來太多,楚河已經精疲力竭再也跑不動的時候,燕酒額頭上都沒有怎么冒汗。
“夠,夠了吧。”楚河看著基本上是帶著自己在跑的燕酒。
多虧了燕酒一直拉著楚河的手,不然楚河早就累癱在地上了。
燕酒停下了腳步,順便甩開了兩個人牽著的手。
仔細想來,這其實是兩個人第一次牽手吧,不過因為太過于自然,楚河第一時間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燕酒自顧自地往前繼續走著,將楚河拋在身后。
楚河咬牙跟了上去:“我有點餓了,我們停下來吃點東西吧。”
燕酒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向山上走去。
此時不過是早上六點半,黃山的山路上空無一人。
楚河嘆了口氣,硬著頭皮緊跟著燕酒的步伐。
他知道燕酒的心情很不好。
心魔趙麥敢在燕酒面前出現,擺明了就是要刺激對方。
而燕酒也毫無疑問沒有經受住對方的挑釁,直接抽刀砍了她。
所以——現在兩個人直接就變成殺人犯了。
疑似殺死了那個在別人眼中看起來是無名女尸的趙麥,然后當著朱砂庵觀主的面又殺了心魔趙麥。
不知走到了多久,直到天空開始響起第一聲雷鳴。
接下來噼噼啪啪的雨點就打了下來。
下雨了。
楚河看著依舊沒有停下來意思的燕酒,咬牙上前抓住對方的手。
在抓住的那一刻,燕酒回頭冷冷望著楚河:“松手,如果你不想也被砍的話。”
“我有話要對你說。”楚河望著對方冰冷的黑色眸子。
“關于——我的特殊能力。”
……
……
洞外暴雨如注,洞內楚河拿出火折子小心地吹燃,然后引燃了干草和樹枝。
點起了一堆小小的篝火。
這個年代的黃山,避雨的地方可當真不好找,兩個人花了好久才找到這個山洞,等躲進去的時候,基本上都被淋透了。
楚河先檢查了一下手槍,這是他最重要的防身武器,雖然現在的手槍防水性都挺好的,但是楚河承擔不了萬一。
手槍一直被小心保護,所以沒有怎么進水,楚河又看了一眼干糧——依舊是堅實可靠的黃山燒餅,這次有了前車之鑒,楚河都用油紙包好放在行囊里面。
基本上都沒怎么進水。
而在楚河面前,燕酒旁若無人地脫下了身上已經濕透的衣服。
火光映襯下少女的裸體分外誘人。
“喂!”楚河忍不住抗議道:“你真沒把我當人啊。”
燕酒回頭,少女一邊用手輕輕甩了甩已經濕透的外衣,下一刻水珠就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
她望著楚河,高挑的少女眼中是冰冷的霧氣:“關于你的特殊能力,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