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趙麥之死
- 黃山詭聞錄:我在大明七日輪回
- 任秋溟
- 2068字
- 2024-08-18 23:29:25
老實講,這一晚楚河很久才睡。
怎么睡得著啊,房間很小,差不多只有十個平方左右,地板很硬,直接就是鋪了一張草席。
仔細回想起來,昨晚似乎也是楚河在打地鋪啊。
男性一旦發揚風格起來,似乎就永遠都在發揚呢。
兩個女生就在自己身邊躺著,甚至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連口鼻間都滿是那種有些令人在意的少女體香。
之前在自己的婚房,畢竟婚房很大什么的,而且燕酒后面還出去洗衣服了。
但是這次房間是真的很小。
楚河當然完全沒有想過夜襲什么的,畢竟燕酒的威懾力那么強大且真實。
總之這一覺睡的是相當的艱難。
楚河都忘記自己是什么時候進入的夢鄉,但是蘇醒的時間卻很明確。
那就是他是被人揪住衣領抓起來的。
睜開眼睛。
面前是燕酒的臉。
少女好看的臉龐上現在是非常復雜的憤怒與震驚。
“醒醒。”燕酒這樣說道。
“小麥她。”
“死了。”
……
……
楚河瞬間被驚得一點睡意都沒了,他彈了起來,第一眼看向窗外。
天色已經微微亮了,楚河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早上5.15。
手機關機,楚河再上前檢查趙麥的情況。
趙麥的身體還是柔軟的,但是體溫已經降了下來。
楚河掰開趙麥的眼皮,瞳孔已經完全渙散。
楚河再湊上去掰開趙麥的嘴巴,而隨即肩膀被人按住,燕酒在身后開口:“你在做什么。”
“判斷是不是中毒。”楚河簡單說道,然后湊近趙麥的嘴巴輕輕嗅了嗅。
通過對于死者口腔氣味的檢查,可以排除幾種毒物的嫌疑,最典型的就是氰化物中毒之后,口中會有苦杏仁味。
而古代比較常見的砒霜中毒,則會有輕微的金屬異味,并且會伴有嘔吐現象。
但是趙麥的口腔氣味沒有問題。
“為什么?”燕酒在楚河的身后喃喃說道:“明明我是貼著她的,明明我從始至終都沒有睡著,到底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趙麥大概是什么時候徹底失去生命體征的?她有沒有進行過掙扎或者痛苦的表現?”楚河追問道。
“我……”燕酒剛想開口,一瞬間她的聲音停住了:“我不知道。”
“我只是突然感覺身邊的小麥不對勁,檢查的時候發現她似乎已經死了,然后就叫你起來了。”
“你的意思是說……”楚河看著對方:“你剛剛才發覺趙麥可能死了,然后馬上就叫我起來了,但事實上她已經死了至少一個小時了,這一個小時的時間,你和一具尸體睡在一起,都沒有覺察到異常?”
“是,是的。”燕酒此時有些心性大亂。
燕酒對于自己的力量現在是相當自信的,但是偏偏趙麥就在自己身邊死去,但是自己卻渾然不知。
這究竟是什么情況?她不可避免地產生了動搖和自我懷疑。
而楚河則陰沉著臉繼續檢查趙麥的尸體,因為燕酒也在,所以楚河沒有辦法解開對方的衣物仔細看看有什么具體的傷勢,所以他只能簡單地過了一遍尸檢流程。
死亡是確定的,在看到瞳孔渙散之后就可以確定了,因為雖然瞳孔渙散并不是和死亡完全掛鉤,但是這是無法偽裝的特征,而體溫下降,呼吸脈搏終止,幾乎所有生命特征都在趙麥的身上消失了,不知道現在將她送進急救室進行心肺復蘇有沒有用,但是楚河個人感覺很懸。
最關鍵的是——楚河找不到死因。
燕酒全程都在趙麥身邊,可以確定沒有外力施加,唯一的問題就是,燕酒無法告知趙麥的準確死亡時間,如果能夠進行更加詳細的解刨尸檢的話,可能會有幫助,但是楚河并沒有解刨尸檢的技術,更何況燕酒也未必會同意楚河這樣做。
唯一比較接近的死因,大概就是心源性猝死了,這種猝死發生非常快有些時候會在睡夢中悄無聲息地到來。
但問題是心魔又不是拿著死亡筆記,怎么就能夠讓趙麥心源性猝死?
如果心魔真的有這個能力,那么接下來這個游戲就不用玩了。
本來想著燕酒獲得了覺醒能力,正面戰斗已經不需心魔了,已經有了可以對抗心魔的手段。
但是現在——楚河看著趙麥毫無聲息已經冰冷的尸體,那一瞬間心亂如麻。
現在該怎么辦?
三個人共處一室,一夜過去,變成了兩個活人一具尸體。
“我們,我們該怎么辦?”燕酒喃喃說道,話語中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鋒利和自信,變得極度的茫然與困惑。
這一周目燕酒并沒有見到過順流而下的韓丹尸體,所以這還是燕酒第一次親眼目睹同伴的死亡,并且還是她的好朋友兼閨蜜的死亡。
就睡在自己身邊悄無聲息的死去。
“去找朱砂庵的觀主。”楚河咬著嘴唇說道。
“去找他做什么?說些什么?”燕酒情緒有些失控地說道:“小麥已經死了,我們連是誰殺了她,怎么殺的都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去找觀主有什么用?”
“誰說我死了呢?”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輕快的聲音。
楚河與燕酒對望一眼,而這個時候,門已經被人輕輕拉開。
楚河吃了一驚——睡覺前,門是用門栓鎖住的。
而站在門外的,正是一個穿著一身樸素道袍的女子,戴著一副黑色邊框的眼睛,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膚白如玉。
趙麥就這樣站在門外,巧笑倩兮地看著里面:“小酒啊,過來讓我抱抱。”
燕酒沒有動,而是回頭看向楚河:“拿酒。”
楚河點頭,把腰間的酒葫蘆扔給了燕酒。
燕酒拿著葫蘆望向對面的趙麥:“你要喝一口嗎?”
“真是絕情啊,我不愛喝酒你不是知道嗎小酒。”對面的趙麥溫柔說道:“不過我來這里并不是要和小酒你敘舊的。”
這樣說著,趙麥回頭,向著外面打了個稽首:“觀主,就是這里。”
她的話音未落,就看到一個穿著古樸道袍的白發老人走了過來,他徑直想要進門。
那一瞬間燕酒抽刀。
黑發的少女眼眸冰冷如霜。
“誰都不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