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不想一想,他們的速度怎么可能跑的過飛劍呢。
無論他們逃到哪里,飛劍都會如影隨形的跟在他們身后,無情的收割著他們的性命。
最后,只剩下一位武館弟子。
他好像也是意識到了,不管自己怎么跑,都不會有追殺著自己的東西快。
直接站在原地,轉過身來看向自己的身后。
此刻看著自己身后一片狼藉,二十幾個師兄弟都已經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
在地上,從胸膛飆射而出的猩紅鮮血也在地上形成一朵朵妖艷之花。
倒在地上的師兄弟,臉上充滿了恐懼,雙眼死死的睜著,向前看去。
最后剩下的那人感覺這些倒在地上的師兄弟,那一雙雙睜大的雙眼是看向自己。
那人看著這一副場景,臉上充滿了恐懼,淚水和汗水交織在一起,讓他的面容變得扭曲而猙獰。
站在原地,雙眼睜大,眼中流露著恐懼與不甘,滿臉都是瘋狂。
不停的在原地轉著圈,看向四周,嘴里不停的歇斯底里的大喊著,口水四處飛濺。
“出來!你出來!有本事你就出來!”
“你現在殺了我,等我大師兄出來,也一定會把你也殺了。大師兄一定會幫我們復仇的!”
“不管你逃到哪里,就算是天涯海角,大師兄也一定會把你找到,抓出來,把你抽筋扒皮替我們報仇的!”
“你也逃不掉,逃不掉的!”
整片山坳都響起了此人的咆哮之聲。
最后,此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的看著墓坑,嘴里一直念叨。
“你一定會死的。一定會死的......”
這時,一道白光從遠處飛來,閃爍之間,便將此人胸膛貫穿倒在地上。
就算是此刻,此人雙眼死死的瞪著前方,像是想看見殺死自己這些師兄弟們的人,究竟長什么樣子。
這時從他身旁的密林之中,一前一后,緩緩走出兩人。
........
“大師兄,我剛才好像聽見了留在上面的那些師兄弟們的嚎叫之聲。”
一位跟隨孫索下來的師弟朝著,走在自己身旁的孫索說道。
“張師弟,你在說什么笑話呢,我們都進古墓這么久了,你怎么可能還能聽得見他們在上面的說話之聲,難道你有順風耳不成么!”
一位走在張姓師弟身后的師兄聽見他說的話后,開口說道,話里滿是調笑。
而其他跟隨孫索一起下來的武館弟子聽見這話,也是哈哈一陣大笑。
這陣笑聲,將一開始說話的張姓師弟氣的臉龐漲紅。
孫索聽到這話也是會心一笑。
隨后看見張師弟被氣的臉色漲紅,也是臉色一正。
“咳咳,都別笑了,現在還在墓里面呢,雖說這處古墓與往常都有些不太一樣,走到現在,墓道還沒出現岔道與機關,但還是都需要謹慎一些,等你們出去之后,我讓你們笑個夠。”
眾人聽見孫索這話,也是將笑聲一停,面色正經起來。
“師兄,是真的,我真的聽見了。你要信我呀,大師兄。”
張姓師弟這時候,又湊到孫索旁邊輕聲說道。
孫索聽見,笑著看向張姓師弟,語氣溫和的說道。
“師弟,師兄知道這是你第一次下墓,心中難免緊張會出現幻聽,這也是在所難免的嘛,放松就好。”
聽見大師兄這樣說,張姓師弟也有些懷疑是自己太過緊張,出現幻聽了,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但隨后,孫索心中突然一疼,但是這絲疼痛卻是一閃而逝,并沒有持續多久。
但是孫索也并未將這絲心痛放在心中。
還在心中一笑,看來自己下來這么多墓,還是會緊張呀,或者是被張師弟給影響了。
但是這念頭只是在心中一閃而過,并未放在心中。
繼續帶領著眾人朝著墓穴深處進發。
........
“公子,剛才您為何直接將他殺死,還讓他活那么一會兒,是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嗎。”
張慈跟在陳楠身后,往密林之外走去,神色疑惑的詢問道。
“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就是想看看他們這種視人命如草賤的,在他們自己被這樣對待之后走會不會有不一樣的反應。可惜呀,看來他們和那些被他們隨手所殺死的也一樣嘛,沒什么差別。”
說到這里,陳楠搖了搖頭,一臉遺憾的說道。
聽到此話,張慈也就不再詢問,默默的跟在陳楠身后。
只是張慈的眼神卻是一直盯著陳楠,在陳楠身上,上下不停的掃視著。
“張慈,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就直接問出了口,要是沒有問題,就別在我身上看來看去,要是再看的你的那雙眼睛也就別留了,你留著也沒什么用。”
陳楠走在前面,并未回頭,語氣平淡。
但是張慈聽見之后,打了個寒顫,他知道陳楠剛才的話是真的,他是真能干出來。
想到這,張慈便直接朝著陳楠開口問道。
“公子,我就是在想那把飛劍,平常不用的時候你收在哪里呀?”
陳楠聽見張慈的問題并未覺得奇怪,而自己這次在他眼前飛劍也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有著自己的考量。
自己以后身為修士的這個密碼在張慈這里遲早會隱瞞不住,還不如早早的就顯露出來,還能夠斬斷他一些不該起的心思。
所以在那天晚上陳楠就直接顯露出來了一些手段,讓張慈看見。
這次自己沒有和那些武館弟子硬拼,而是使用飛劍讓張慈看見,也是為了讓張慈更加的聽話。
不硬拼的還有另一方面的考量就是,這群武館弟子畢竟也是盜過不少墓的,身上難免有一些其他的手段。
萬一陰溝里翻船,那就不好玩了。
“修仙中的法器要是不用就會收入自己的氣海之中蘊養。”
說道這里,陳楠便轉過身看向張慈問道。
“張慈,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會這樣嘛。”
聞言,張慈臉上便是露出一抹苦笑。
“公子,我早就知道您與我們這些人不同,在那晚您收取那幾件器物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一二。
想必那也是公子您故意顯露給外看的吧,畢竟您也知道,我看過那本五行真經的,對這樣的事情也是了解一些的。”
說到這里,張慈便往后退了幾步,直接跪在了地上。
而陳楠看著張慈這副模樣心中也清楚他為何會這么做。
“公子,我也知道你此刻已經是成為了修仙之人,我也知道,修仙之后壽數比之我們這些凡人有著大大的不同。”
說到這里,張慈朝著陳楠磕了下去。
“公子,我并非是大乾之人,而是永朝之人,而家人也是都在永朝,天泉郡中,希望公子在我死后能夠招呼一二老奴的家族。”
說完,張慈便朝著陳楠一直磕著頭,祈求著陳楠。
陳楠見此,大袖一揮,張慈直接從地上站起。
張慈看向陳楠,只見陳楠神色淡漠的朝著他點了點頭。
張慈看見陳楠點頭,心中頓時欣喜若狂,可是沒過多久張慈便默默的看著天空流起了眼淚。
而陳楠見此并未多做理會,直接轉身朝著墓坑走去。
至于為何會答應張慈,陳楠在心中自然也是有著自己的一些考量。
至于張慈所說是否屬實,陳楠也是并未擔心。
畢竟在剛才張慈講述之時,陳楠一直將神識籠罩在張慈身上。
要是張慈說出一句謊言,陳楠都是能夠通過他的心神波動,探知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