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賣刀
- 人在東京,肉身驅魔
- 狂奔的樹獺
- 2004字
- 2024-08-29 23:58:40
“您這把斬鐵丸品質上乘,水之信玄則要遜色一些,兩把武士刀一起賣的話,我愿意給您個好價格,”典當行的老板臉上露出慣常的笑容,“一起十五兩黃金如何?”
“這么低?”左原哲也聞言不由皺起了眉,四把刀掛在腰間實在累贅,他早已決定賣掉兩把做盤纏,但這個價格實在令他不滿意。他來典當行之前已經去專營武士刀的店鋪里看過,里面最便宜的一把刀也要二十兩黃金。
“典當行要賺錢,刀具店也要賺錢,買價和賣價當然不是一回事,而且今時不同往日,”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典當行的老板解釋道,“現在妖魔越來越多,鬼牙沒以前那么稀奇,武士刀自然也多了,價格也降了不少。”
左原哲也還是沒有在典當行將這兩把刀出手,對方把他當肥羊狠宰的意圖太明顯,更別說他從典當行的老板口中得知這家典當行和刀具店其實都歸一人所有,這里收購的武士刀轉條街就會到刀具店兩倍價格出售。
典當行的老板目送他出門心說鬼頭城里有資格收購武士刀的店鋪只有這一家,下次再來賣可以再壓壓價格。
走出門后左原哲也打算去鐵匠鋪看看那里有沒有人收購武士刀,突然聽到一旁的小巷子里有人搭話:
“要賣刀的話,我知道一個地方出得起價。”
左原哲也扭頭一看,發現是昨天在松云館的側室里見過的年輕人。
“你好,我是谷川俊道。”年輕人自我介紹完后做了一個跟我來的手勢,就轉身走出了巷子。
如果是在東京的時候左原哲也看到有陌生人這么神神秘秘的邀請他一定不會理會,但正所謂藝高人膽大,他在這個世界屬性膨脹了一大圈,普通的危險在他看來只是多了一個黑吃黑的機會。
見左原哲也跟上來,谷川俊道點了點頭,解釋道:
“城里收購和出售刀具的生意被町奉行壟斷了,其他人要是插手這兩門生意會被他下令逮捕,只能隱秘交易,還請見諒。”
左原哲也注意到谷川俊道的名字和腰間的武士刀,問道:
“谷川你是貴族吧,連貴族也不能做這種生意嗎?”
這個世界的貴族都有擁有武士刀的家臣或者族人,相當于掌握一定的軍事力量,普遍有些地位和特權,町奉行應該會給些面子才對。
“以前是。”谷川俊道冷淡回答道,他的表情和語調一直都很冷漠,就算在道歉的時候也是如此。
谷川俊道的步速很快,兩人沒一會就走出了繁華的街道,朝著鬼頭城邊緣的地方走去,又走了一陣,最終在一片低矮的木制建筑前,谷川俊道停下了腳步。
這片建筑用竹籬笆圍起來,入口處還掛著彩色的燈籠,不停有男人在入口處進出,里面傳來男人和女人的調笑聲。
“這地方是游郭吧?”左原哲也問道,雖然和平常看的古代劇中的游郭樣子不大一樣,但憑借著男人的直覺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地方的功能。
游郭,也就是妓院、紅燈區一類的地方,左原哲也在鬼頭城逛了一圈沒看到,本來還以為這個世界沒有這樣的地方,沒想到在這種偏僻的位置,而且看樣子規模還不小。
谷川俊道帶他走了進去,一路上不停有人跟谷川俊道打招呼,就態度來看,似乎是畏懼和尊敬的混合體。
“我也是這里的護衛。”見左原哲也有些疑惑,谷川俊道淡淡解釋道,來了這個地方以后他的話更少了,幾乎惜字如金。
“護衛這種職業也能兼職?”左原哲也更加疑惑,猜測道,“恐怕是打手、看場子一類的工作。”
將左原哲也帶到了一棟兩層樓的建筑面前以后,谷川俊道停下了腳步:“買家就在里面,最頂上。”
說完這句話,他就轉身坐在了入口處的椅子上,看樣子是不準備進去。
這棟兩層樓的建筑被彩燈裝飾得花花綠綠,在這種時代這種艷麗的風格他還是第一次見,他直走進去,本來還擔心迷路,但這棟建筑里只有一條走廊,兩側則是客房,偶爾有人從客房里出來,從縫隙中能看到客房里只擺放著幾張低桌和坐墊,除此之外每間客房里還有一位身穿和服的女子,有的女子看見他還會拋個媚眼。
這條走廊里每隔幾間房都會有女性的守衛站在房前,走廊里的人想要進去客房都要向她們詢問價格,付了費用以后才能夠進到房間里,走廊入口處的價格是三百銅錢,越往里走越貴,等到了后半段,他已經看到有人交付給門口的守衛金子。
越往里走走廊的人越少,房間也越大,這條走廊曲曲折折,來回轉彎,等他走到盡頭時,已經有些暈頭轉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這棟樓里的哪個位置,而走廊的盡頭處沒有房間,只有一條小小的樓梯。
樓梯上傳來溫和的女性聲音:“進來吧。”
這聲音的悅耳程度幾乎可以和惠子小姐的媲美,如果是說惠子小姐的聲音是溫柔,一聽到便讓人想到大和撫子的形象,那么這聲音就算柔美,在這樣的環境里很難不想象聲音的主人是一個艷壓天下的花魁。
如果左原哲也這會的錢袋里有金子,他恐怕也會忍不住一擲千金只為了上樓看看聲音的主人是否像他想象的一樣貌美,但他這會口袋里只有一袋銅錢,倒也沒了破財的風險。
他在這條樓梯旁沒有看到任何守衛,既然樓上的主人邀請,那么上去倒也不算失禮。
左原哲也上了樓梯,發現樓梯的出口處是一道紙門,紙門上繪畫著清淡的墨色山水圖,很有神韻,不知道是誰人的手筆。
他推開紙門,紙門后是一個偌大的房間,似乎二樓只有這一個房間,房間里面只有一個人,她跪坐在中央的位置,一把長刀放在她的大腿上,正在用純白的棉布擦拭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