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信,就是莫名其妙的消失多年的人突然回來,這未免有些奇怪了。”宋輝道。
“現在京城的局勢你知道,劍拔弩張,你是導火索,那么平王就是那個火星子,只有把這件事給鬧大了,你才可能活下去。”胡太傅語重心長,這件事卻是蹊蹺。
“嗯。”宋輝道,他承認胡太傅說得有道理,但是更讓他疑惑的是京城之中的事件太過于奇怪。
皇帝遇刺,皇帝要對燕王下手,這些很容易就可以串聯在一起,但是平王的出現卻是打了他個措手不及,并且如果平王不出現,那么自己就會成為一名政治的犧牲品。
想想就恐怖。
胡太傅在說完這些后,偏偏拉著宋輝與自己講述那段歲月,那段波瀾壯闊的精彩歲月。
“宋輝真的是,說什么避嫌?竟然讓我和媛媛分開?等我回去一定讓他見見血!”宋夫人發著牢騷,雙手抱胸,朝著東南郡而去。
不一會,馬車便來到永懷州州牧府。
她下車,拉著門上的銅環用力敲了敲,不過一會,那門后就走出來一個仆人。
“不知夫人找我家大人何事?”仆人怯怯道,他現在可不敢擅自把客人迎進來,畢竟現在是風口期,如果她是敵軍派來的刺客,那可就不好。
“把羅言志給老娘叫出來!”宋夫人大聲道。
這一聲可把正在睡午覺的羅州牧驚醒,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他立馬連滾帶爬的跑向門口。
“姐,你來啦?”羅言志賠笑,這可是個不好惹的主,如果不是宋輝擋住當年那事,現在自己可能早就廢了。
“廢話!不是我,還能是誰?”宋夫人的語氣不減,但眼神卻是四處觀望。
羅言志看出姐姐意圖,直接到:“姐,看什么呢?”
“媛媛呢?”宋夫人道。
這句話無疑是讓羅言志如墜冰窟,他總不能說她女兒是看上一個男人,然后自己使用計策讓他與宋媛媛睡了一覺,之后宋媛媛和那小子私奔了吧?
“她……她……她……”羅言志支支吾吾。
“結巴什么?快說!”宋夫人絲毫沒有給他裝傻充愣的機會。
“喔喔,她和柳兒去逛街了!”羅言志無奈只能撒謊,這只是緩兵之計,如果再不想辦法解決,那么自己將會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嗯。”宋夫人明顯是信了,于是進屋找了個位置坐下。
“你這屋子不錯啊!還別有一副優雅之景。”宋夫人環顧四周。
“是啊,呵呵。”羅言志只顧賠笑,發揮自己當官以來的所有技巧,只是想讓自己多活些時日。
“不錯。”宋夫人夸贊。
兩人便在這干坐著,接了侍女的茶后也不喝,就等著它涼。
“喔,清蘭!你來啦!”羅言志的妻子來到頓時松了一口氣,接下來只要交給她肯定沒問題,于是緩緩喝了一口多少有些冷掉的茶。
“媛媛那丫頭呢?”羅清蘭左看看右看看。
“言志沒告訴你嗎?”柳北冥道。
“什么?”羅清蘭又疑惑。
“她前幾天與一個男人私奔了。”說到此處她還看向羅言志。
這是羅言志臉都綠了,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樣!羅言志一口還沒有咽下去的茶噴了出來。
“為什么?”羅清蘭笑瞇瞇的,但是殺意卻是掩蓋住羅言志。
“媛媛說喜歡那人,然后我與言志說了一下,然后他便偏要拉著那個年輕人喝酒,之后就醉酒誤事嘍。”柳北冥說完還一臉期待的看向羅言志的臉色,她自己的臉上還帶著興奮,好似還想要得到一個夸獎。
“羅!言!志!”這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齒縫里面擠出來的,帶著滿腔的怒意。
“姐,姐,別沖動,別沖動!!!”話語剛畢,羅言志便被欺身上前,一個又一個拳頭砸在羅言志頭上,羅言志還傳來凄厲的慘叫。
直到羅清蘭打累了,才繼續問:“那男人怎么樣?”
她也想看看這男人到底是怎么樣的英雄人物,能讓自己女兒突然發情?還做這種把戲。
“那男子倒是儀表堂堂,并且身份不低,小小年紀便已是一軍之統帥啦。”柳北冥說至此,還捧著自己的臉,想著王天隕的容貌。
“這樣的人京城里可有不少,媛媛都看不上,更別說他了。”羅清蘭滿臉不信。
“哎呀,清蘭,你是沒見過,那男子的面貌可是及其英俊。”柳北冥道。
“切,花癡。”羅清蘭不屑一笑。
“對啊對啊!”羅言志也是滿臉不服,自己的老婆在自己面前談論別的男人,并且還紅著臉,怎么看都不對勁啊!只要是個男人誰又能忍的了。
“輪到你說話了嗎!”二女朝著羅言志怒吼,一下就把羅言志的憤怒如同澆了一盆冷水一般。
“所以……媛媛呢?”
“她私奔了呀!”柳北冥道,好似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你……你為什么不攔著點!”羅清蘭氣壞了,這個弟媳怎么回事?自己的侄女要去私奔,怎么不攔著點。
“攔了呀。”柳北冥笑瞇瞇的。
“然后呢?”羅清蘭耐著性子聽她繼續講。
“然后她自己要去,自己騎著馬走了呀。”
“這丫頭。”羅清蘭無語,她教宋媛媛的騎馬沒有用在打仗之上,反而是為私奔做嫁衣。
“他們去了哪里?”羅清蘭猛地一排桌案。
“匯都平原,現在外面有數量眾多的金軍駐守。”柳北冥還是那副樣子。
“不行,我要去找她。”羅清蘭撂下這一句話邊走了。
不過片刻,便響起了馬蹄聲,隨著羅清蘭的遠去越來越遠。
“你為什么怎么做?”羅言志道,他頂著一副豬頭的樣子,直愣愣的看著柳北冥,而柳北冥看見羅言志卻是忍不住的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