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朕,對你很失望
- 九龍奪嫡:從每日抽獎開始
- 藝術家卡卡希
- 2009字
- 2024-08-28 18:00:00
一夜過去,血雨腥風人頭滾滾,黃泉路上不知多少冤魂哀嚎。
在乾元帝下令以雷霆手段鎮壓下,這一次本真教所掀起的動亂很快便被平息。
除了少數突圍或混入到人群中的教眾僥幸逃脫以外,其余人等不是被當場格殺便是被生擒活捉。
鎮壓行動結束,但天羽衛,禁軍,五城兵馬司以及各大勛貴世家的人手卻還是沒有閑下來,而是分工明確地各自進行本真教余孽的追殺,以及針對于本次事件所造成的傷亡向百姓進行安撫,并將城東多地所燃起的大火趕緊撲滅。
一晝夜過去,整個炎陽城從昨夜的動蕩與血腥中似乎煥然新生,街道上橫七豎八的尸體與大片淋漓的鮮血早已消失不見,除了城東部分地區焚毀嚴重處處是殘垣斷壁以外,其他地方又復歸于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而在昨天夜里,怒不可遏的乾元帝便已經下令舉行停止多日的朝會,大小官員準時點卯若有無故不至者俱抄家剝爵位并夷三族。
是故,一眾文武百官除了在昨日鎮壓行動中受傷太重實在下不了地的,全都神色肅穆的提前于宮門外集結等待朝會召開。
玄武門外,文武百官各自三五成群或是數人乃至更多人湊到一處,竊竊交談起來。
“云歌。”
李云歌剛到宮門外,便只見墻角處的四皇子李元真正向自己輕輕招手,而八皇子李元嘉則也在他身旁站立。
“侄兒見過四叔,八叔。”
李云歌走來,向兩人拱了拱手。
“嗯,看起來沒事。”
四皇子李元真右手在李云歌肩膀上拍了拍,溫和的目光仔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昨日我和你八叔回府途中遇襲,本想過去護你周全奈何那伙本真教妖人實在是悍不畏死,我們帶的人手不多費了許多力氣才殺退這伙妖人。”
李元真神色凜然,嘆氣道:“后來我們差人去你府上打聽消息,得知你已安然回府且城西妖人不多,我們便放下心來與禁軍一道絞殺城東各處的本真教妖人去了。”
“是啊。”
八皇子李元嘉也緊接著搖頭道:“此次事發突然,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將這伙妖人的暴動給鎮壓下去。”
“侄兒承蒙四叔與八叔的掛念僥幸得以回府,本想也帶人加入鎮壓可念及府上兵微將寡便只好緊守王府實在難以外出行動。”
李云歌微微一笑,再次拱手。
李元真正想開口說些什么,忽然前方的一名領班太監高聲叫道:“諸卿入殿!”
“四叔,八叔我們快進去吧。”
“嗯。”
殿門緩緩推開,文武百官王公大臣按照各自官職爵位有序地進入到金鑾殿中。
此時偌大一個金鑾殿內,在涌入了這些噤若寒蟬的官員后頓時一片寂靜,仿佛是有一顆細針掉落在地的聲音整個大殿內也可以清晰聽到。
李云歌的位置依舊與上次上朝時一樣,依舊是整體隊伍的最前列諸位皇子的最末尾。
這一次,文武百官不再竊竊私語甚至就連眼神上的交流也少之又少,所有人都微微埋低著腦袋不敢抬頭多言。
即便是五皇子李元珩,在見了李云歌之后也只是多看了一眼便低頭不語。
他現在心亂如麻,實在是沒精力去理睬李云歌。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乾元帝到場,整個大殿內的所有文武百官王公大臣全都齊齊跪倒在地,山呼萬歲。
“眾卿平身。”
乾元帝的聲音一如往常那般極具威嚴,但這份威嚴之中卻帶著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的怒氣。
“啟奏陛下,微臣自知失職請陛下懲處!”
五城兵馬司都指揮使第一個站出來跪倒叩首,他一只胳膊被染血的繃帶吊起,臉色青白嘴唇沒有絲毫血色,眼窩處更是蒙上了一層重重的黑眼圈。
他一邊叩首一邊痛哭,仿佛自己真是個罪孽深重的十惡不赦之徒。
五城兵馬司負責維護京城的治安,但昨夜那么多的本真教妖人潛入城內而他們卻絲毫沒有提前察覺。
“哼。”
乾元帝冷笑一聲,“念你昨夜事發后還算拼命亡羊補牢朕便留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恕。”
“剝去所有爵位,官降五等同時罰俸十年。”
“臣領旨!”
五城兵馬司都指揮使再次痛哭著叩首,直磕到額頭一片紅腫也不抬頭。
乾元帝嘴角一挑,五城兵馬司只是負責維持大體治安,此等捕風捉影之事卻是多由天羽衛負責。
但天羽衛畢竟是天子親衛帝王耳目,故而他只是在南書房時對其上下整飭并免去王東升統領之職,于朝會時便不再提及。
自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請罪之后,大殿上又跪倒了一片人紛紛聲淚俱下地請罪。
這些人最差的也都是如同之前的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同樣的待遇,而最重的莫過于是禁軍中的一位將校淳于京。
淳于京本是昨夜當值駐防城東的禁軍守將,但此人為了和五皇子攀上關系竟然親自帶著厚禮前往魯王府赴宴,并且還喝得伶仃大醉導致昨晚城東的禁軍一時間群龍無首沒有立刻組織起有效行動。
淳于京的下場,是夷滅三族。
自面如死灰的淳于京被侍衛拖出金鑾殿之后,一直表情不安的五皇子李元珩立刻跪下“砰砰”直叩首。
“兒臣昨夜宴會喝得太過于高興一時疏忽忘了讓手下人嚴查賓客身份,致使那淳于京明明有軍務在身卻也混進王府來喝得大醉誤事,請父皇責罰!”
李元珩磕頭如搗蒜,接連不知磕了多少個頭之后龍椅上的乾元帝才寒聲道。
“老五,你已年近四旬,做事怎么還這么粗枝大葉?”
“兒臣自知一時疏忽乃至鑄成大錯,請父皇責罰!”
李元珩臉色一陣蒼白,頭磕得更加用力額上甚至隱隱有鮮血滲出。
見李元珩不斷磕頭,乾元帝臉上卻并沒有多少怒容,只是淡淡地說道。
“朕,對你很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