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婚禮
- 渡引使
- 塵心9527
- 2172字
- 2025-01-10 00:05:41
太陽終究比不上有喜事的人勤奮,天剛蒙蒙亮,院落里便人員攢動。遠處傳來響聲,向村頭方向望去,一朵朵璀璨的煙花打破了寂靜的黑夜。車隊在大路駛入,車上的燈光猶如深夜中動物的眼睛,整齊且明亮。村里的路燈忽然打開了,深邃的黑夜終究抵不過現代科技下的白熾燈。
車隊緩緩的駛入村莊了,忽然頭車剎住了,因為路上有木頭,這時就要新郎下來去遞煙,分糖。這是這個村里的習俗。其實人們并不是想為難新郎,不然不會在新郎象征的分發糖以后,就把木樁挪開了。
車走到了新娘門前,毫無疑問,門是鎖死的,新郎捧著鮮花,一旁的伴郎吆喝著請求開門。再看門里面。
壞了,這關最難過,因為門后全是小朋友,今天紅包不到位是過不了關了!
仔細看,李修崖和周君茹竟然在這里攔門,這一對冤家因為喜事竟然在一塊合作了。沒過一會,顯然伴郎們有些過火了,他們用腳踹著門,有些小孩子都已經嚇跑了。又過一會,噼里啪啦像是電棍的聲音,攔門的孩子迅速抽手,顯然是電到了,哇的一聲就哭了。
李修崖有些生氣,大聲說道:“你們也聽見了,門后面都是孩子,你給紅包我們拿那是天經地義,沒要你們很多,甚至還沒有一人一個,你們就整這些過分的,大喜的日子,你們就是這樣娶媳婦的?啊?”
門前的人顯然有些收斂,李修崖看到人手一個紅包后,大喊:“孩子們,往后退,啊,對,再退。”
做完一切后,李修崖打開了鎖,然后伴郎們瘋似的涌入門內,這時田君茹不知道在干什么,竟然不知道躲開,李修崖眼疾手快的把田君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大聲的喊道:“你們都看著點!”。
李修崖的喊聲顯然是不起作用的,所有人都涌入了房子內。
李修崖看著身后的田君茹,擔心的說著:“沒撞到你吧?”
“沒有撞到,可是我還沒有紅包……”
沒等田君茹說完,李修崖在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紅包,說著:“你的紅包,小朋友!”
那一伙人沖進里屋后,里屋的門前站了個老人,應該是主事的老人,看著那些沖動的年輕人,不怒自威的說:“先入席,還有,能來這里的人以后與新郎不是親人就是故友,你們最好收斂點,電棍?我等著你們用槍娶媳婦!”
伴郎的沖動導致新郎有些坐立不安,連飯都沒吃幾口,等到壓車的小朋友吃飽了,新郎也就進入了里屋。
里屋全是小朋友,看到新郎一行人,他們都有些害怕,沒有了一絲喜慶的效果,原本刁難新郎的環節都被小朋友們給忘了。那個藏鞋子的小男孩看到那個伴郎手里的電棍,竟然自動把鞋給了新郎。幸好另一只在伴娘手中。幸好她們是不怕嚇唬的,手上舉著收款碼,等待著他們掃碼。可是房間里的氣氛并不是理想那樣,因為孩子們顯然有些害怕,熱鬧的氣氛總覺得有些不對。
李修崖看著屋里的情況,又看了看田君茹,說道:“你不去幫幫忙,他們有些尷尬啊,好像。”
田君茹興致缺缺,顯然她對她的姐夫的伴郎團有些失望,執意讓李修崖陪她去屋頂。無奈的李修崖只好照做。
初升的太陽有些迷人,看到屋子里的熱鬧情景,李修崖突然有些高興,所有的怨氣好像一下子消散。
轉過脖頸,李修崖看著陽光下的田君茹,她好像有些傷感。看著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傷感,李修崖的保護欲就被莫名的激發了。
“在這個院子里她生活了二十幾年,然后就去別人家了。我的家人以后卻只能是我的親戚。”
“小朋友,你這句話這么講的話,無解。”
“你幫我個忙,等我姐夫抱我姐出來,你就告訴我一聲,我送姐姐嫁人。”
說完,田君茹走進了房頂上的一個木制屋子里,她把木制小屋里的窗戶都打開了,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沒有阻攔的新郎團很快就找到了鞋子,然后新郎高興的大喊著:“媳婦,咱回家咯!”,新郎抱起新娘就走出了房間。
“小朋友,出來了!”,李修崖看到新郎邁出房門,大喊道。
忽然,房頂上響起了鋼琴曲,這經典的旋律,李修崖是知道的,是《夢中的婚禮》!
李修崖看著在新郎懷中的新娘,很明顯讓這琴聲觸動了,原本歡笑的臉上,眼淚像是不值錢,不斷著滾落著。
這時李修崖大喊:“紅抽添香堪佐讀,白首齊眉樂倩兮,琴瑟和鳴鴛鴦配,綿綿瓜瓞步云梯。”,這時,東方文化與西方文化的融合達到了巔峰。
眾人傾佩的看著房頂上的人,然后伴隨著鋼琴曲,送姑娘出嫁。
新娘進去頭車,鋼琴曲也停了,新郎并沒有上車,而是像某音那樣,回來拜謝新娘的父母,毫無疑問,女兒嫁人的父母都在屋里抹著眼淚,看到新郎來了,立馬站起身,然后接受了新郎的一拜。
田君茹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這個跳脫的小女孩這么傷心真的讓人心痛。李修崖和她回去,她走進屋里,然后抱著一個婦人大哭起來,這個婦人胸前的紅花上寫著兩個大字:母親。
隨后來了車,要接新娘的父母去新郎家吃飯。
沒去新郎家的,鄰里之間幫忙的,留下的親戚,都要在新娘家吃飯,因為屋里放不開,所以宴席將在院子里大擺宴席。
人以北為尊,坐北面南就是地位高的人,毫無疑問,主宴席的主位坐著一個八十八的老人。田君茹跟隨親戚去姐夫家吃飯,而李修崖只能在新娘家蹭大席。
村里的炒菜車昨天就準備就緒了,院子里忙碌的身影也都落了座,主事的人還在忙里忙外的安排著他人入座,眾人都嗑著瓜子,聊著天,好不快活。
李修崖被安排在了小孩子的那桌子,看著還有人沒有坐下,李修崖著急的站了起來,似乎有什么著急的東西要說,可是那個忙碌的人連給人說話的空隙都沒有,李修崖也只能如坐針氈的硬坐著。
那個主事的人嘹亮的大喊:“還有沒入座的嘛,還有需要調換的嘛?”,他并沒有等待,他自信的安排似乎沒人需要言語,他大喊一聲:“好,那就,開席咯!”
這時李修崖站起來大喊。
“等等,我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