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NO.189:窮途末路
- 謀殺宇宙通緝犯
- BOfu
- 4511字
- 2025-01-24 15:46:44
在薄荷站起來的一瞬間,那些抨擊她、惡語相向的人立刻跑沒影了。他們或許往避難所跑都沒有跑得這么快過。
薄荷上去的拍了拍洛克烊和珂里桉的肩膀:“以后別為我說話了。讓你們也惹得一身不是。”她雖然沒什么表情,內在卻難受得跟喉嚨卡刺一樣,可以正常呼吸生存,卻十分折磨。
“我們不是家人嗎?”珂里桉說,“我們怎么可能看著外人欺負你啊。”
洛克烊揉了一把薄荷的后腦。
薄荷咽下顫抖。“嗯……我去開我的戰機,我們回去吧。反正,我現在就想把家給搬了。”她迅速調整好情緒,接過珂里桉手里遞過來的紅皮糖。
洛克烊點頭:“對啊,對啊,我現在就想著咱家的碗……”
“等等——————”珂里桉突然揪住耳朵。“什么聲音??”
洛克烊和薄荷疑惑又緊張地看著它。
在遠處的天空中,緩緩傳來了一種形容不出來的聲音,就像是巨大的生物般,迅速走動,與空氣摩擦發出了呼嘯的聲音。
天空的陰云開始密布了起來,因為大風的原因開始攪動。
“我靠——————快點跑——————”薄荷大喊。
三人轉頭立刻往戰機的方向跑。
背后的建筑物轟然倒塌。
三個小時之前。
李查普曼坐在副駕上,他試圖去點煙,打火機卻一直沒點起來。
“別抽煙了。要不……嗯,吃糖吧?”裘爾在儀表盤里摸了摸,終于摸到了一盒糖遞給了李查普曼。
李查普曼推開。“……”
“別生氣了。等我們大功告成后,你就知道我的用心了。”裘爾開著車說。
李查普曼搖頭:“不,我最想擁有的,已經得到了。”
裘爾只是笑。
“為什么啊?”李查普曼問。“你明明可以收手的。這樣不會有好下場的。”
裘爾把車子一轉,開進了墓地。
“沒關系,你說什么都行。曼卡,你就算現在離開也行。我不在乎你是否跟我同行,因為沒有人能阻止我的腳步。”裘爾猛踩油門。
李查普曼暗自咬牙。“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沒有幫過你?你在檔案庫故意抹掉的痕跡,險些被人發現了,如果不是我反應快抓走了艾尼白,你就被發現了。”
“謝謝你了。”裘爾沖他一笑。
車子開進了墓地,他們的目的不是祭拜。
他們找到了一片空地,裘爾在地上畫了起了同心圓。李查普曼看著他,有些透不過氣。
他看著裘爾點上蠟燭,從口袋里掏出了骨灰。
光從逐漸稀薄的烏云里透出。
“咱們得認識三十年了吧。曼卡,我還記得,當時咱們入學就認識了。”裘爾自顧自地說,也不管李查普曼聽沒聽。“……后來我們成為了朋友,你告訴我你的家人并不喜歡你,但你非常喜歡他們。”
“別說了。”李查普曼蹲下阻止了他。
“后來,我們跟隨了樂茨小姐,其實……她跟我之間沒有那么親密。我在很多時候都是在遠遠地看著她。看著她跟盧科林交好。她喜歡費曼斯那樣的人,我也能看得出來。我有很多個瞬間,真的很羨慕費曼斯。他長得好,高貴聰明……”裘爾念叨著。
李查普曼說:“她喜歡過很多人。她在感情上太孤單了,所以一旦出現一個稍微對她示好的人,她就會伸出手,緊緊抓住那個人……”
“所以她懷的是你的孩子嗎?”裘爾突然問。
李查普曼嚇得險些摔倒。
明明是平地,他為什么會想要摔倒?是腿軟嗎?
“怎么、怎么可能是我——————啊————————”李查普曼尖叫著說。裘爾半蹲著抬頭,陰鷙地看著他。
李查普曼跪下面對他:“你好好想想啊——————我跟樂茨小姐在一起的時間還沒有你跟她在一起的時間長——————”
“她說喜歡你。你哭了。”裘爾冷冷地說。“是不是以為我沒有看見?是不是以為我沒有聽到?李查普曼,你對我說實話,如果說謊的話……”
李查普曼雙手合十:“算我求你了,裘爾————你剛才也說了,我們認識快三十年了,我知道什么對你最重要——————所以我不會去破壞你重要的東西——————”
“那樂茨小姐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到底是誰這么自私,讓自己的孩子害死了她?”裘爾這件事的的出發點跟薄荷是一樣的,他們都不會繞過這件事的當事人。
李查普曼雙手瘋狂搖擺:“我真的不知道——————求你別逼我了,如果我知道的話,不可能不告訴你啊!”
這是實話。李查普曼肯定唯恐天不亂,他但凡知道是誰,那一定會到處亂說。
裘爾聲音忽然變得柔和起來:“曼卡,我相信你的。好了,現在幫我點上蠟燭吧,馬上我就要進行召喚了。”
李查普曼思前想去了一刻,還是照做了。“你真的要解開封印嗎?被封印了幾千萬年的家伙,肯定不會站在我們這邊的……你難道一點點都沒有畏懼的心嗎?”
“誰說要解開封印了?”裘爾無聲念了一句咒語,他胳膊上瞬間浮現蛇纏花藤的紋身。
巨蟒跟帶刺的花藤密密麻麻地纏繞在一起,蛇身上鱗片和花瓣樹葉長在一起,共生共存。十分密集地纏在他的小臂上。
從地上拿起擺好的蛇牙,裘爾割開了自己的小臂。暗紅色的能量液猛地流了下來,一滴滴地落在同心圓中心。李查普曼無奈地捋了一把頭發。
隨著能量液流入了同心圓。裘爾拿出少女的骨灰開始灑進了同心圓中。此時沒有鈴鐺,李查普曼卻聽到了鈴鐺的聲音,他跪在地上,感受到風越發的急,不由自主地抬頭。
果然,烏云遮天,密集的烏云翻滾著,在無聲地咆哮。
巨大的晃動讓李查普曼腳站不穩,天翻地覆。他看著同心圓開始發光,燭火開始瘋狂的搖曳。
“我受不了了,我要離開這里——————”李查普曼想走。裘爾伸手制止他,“只有這里最安全哦。”
帝社的眾人還沒找到警報地點,地卻在顫動。
“怎么回事——————”尼考特集結隊伍大喊。
“天啊————那哪里——————”尤金面色恐懼地指著遠處掀起的巨大海浪。
所有人都恐懼無比。
瞬間巨大的災難讓人根本無法反應過來。
“快點跑到高地——————”有人大喊。
所有人開始往帝社里跑,隨之而來的是水從腳下蔓延而來,在剎那間沒過了膝蓋。
現在沒有什么尊卑,也沒有什么高低階級,在災難面前,眾生皆平等。
海浪掀起,把陸地上的一切撲殺吞噬,房屋建筑被推行,人類更是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洛克烊只覺得腳下的水猛地絆住了自己的腳步,他根本都不知道這些水是從何而來。薄荷一個飛翻跳上戰機,“都快點上來——————”她大喊。
洛克烊和珂里桉艱難爬上了戰機。薄荷按下啟動,戰機起飛,她絲毫不慌,手握方向盤躲過掉落的巨石瓦礫。
洛克烊和珂里桉同時屏息閉氣,在一陣陣的翻轉中快要吐出來了。
薄荷對珂里桉說:“珂里桉,幫我連接一下現在的信號,看能不能聯系上帝社。”
“唔……”珂里桉忍著惡心拿起通訊器:“全部都沒有信號……”
薄荷鎮定的目光中還是閃過一絲焦急。
同時在帝社。
奧瑪一頭暴汗,一直修理信號:“神明啊,這不是信號出問題了,是所有人的信號連接基站都出問題了……”
“戈爾姆長官回來了——————”有人大喊。
約書克拉說:“長官派人來問,誰見裘爾區長了?”
“他好像出去了……現在失聯了……”希德回答。
哈珀起身往外走:“我剛才看見了,現在沒有海浪了,我要出去救人。”
“救誰啊,你看看下面……”尼考特指了指一樓。
他們現在在帝社的三樓,水已經成功從一樓淹沒到了二樓。
尼考特說:“救救我們自己吧……”
戈爾姆看到了普利頓的尸體,和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就已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外面暫時沒有狀況了,巡護隊把應急的船從倉庫里解救出來,世護隊去開戰機。
哈珀看了看沒有信號的通訊器,他焦急地看著窗外。
“怎么突然就這樣了?不是明年才是重啟日嗎?”尤金看著日歷說。一旁的巴萊說:“肯定沒有那么簡單。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盧科林蜷縮在角落里,他擦了擦眼鏡,并沒有戴上。
費曼斯靠近他:“師哥,你在這里千萬不要離開,現在需要安排人去救他們……”
“費曼斯,我們都會死嗎?”盧科林絕望又難過地問。
費曼斯搖頭:“不知道,但掙扎總比等死強。”
“是啊……”盧科林落淚。“薄荷,誰能聯系到薄荷……”他這么一問,不少人看向了他。
尼考特說:“教授啊,現在奧瑪在外面帶人正在修理信號基站呢。帝社有一個備用基站,激活之后,就可以聯系上了。”說完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往外走。
艾尼白獨自一人進了水里,她從齊腰的水里摸索著往前走。
“你等等——————”尼考特沖進了水里。他一把扯住艾尼白的手:“你這是要干什么————你身體還沒好,不該你去外面營救的,外面還很危險——————”
“我要去找薄荷。”艾尼白堅定極了。
“我知道!!所以我讓你先等等——————”尼考特勸她:“你現在出去就跟無頭蒼蠅一樣,根本沒有線索啊,你先跟我去上面等等————奧瑪帶著魔法社的已經在修理基站了,我們很快就能有信號聯系了————”
艾尼白甩開他的手:“你沒必要吧。我要出去是我的事,我死或者活也是我的事,你沒必要擔心我,也沒必要這么緊張。”
“誰————誰擔心你了!現在正是需要人的時候,你要是真死了,是很棘手的……”尼考特磕巴了一下。
艾尼白有些倔強地說:“我在這里干坐著也無法安心,我必須要去找她,活要見人那種……”她硬是不讓尼考特再拉著自己。
尼考特說:“那你再稍微等一等行嗎?等信號修理好了,至少得保持聯絡吧?”
艾尼白說:“可我一秒鐘都不想等了。”
尼考特有些著急地吼:“就等一下!你先跟我走!”艾尼白被他又拉住了,他強硬地拽著她往上走。
“你為什么這么擔心我啊?真的很沒必要。我們不是把話都已經說開了嗎?”艾尼白說。
尼考特沒有扭頭讓她看到自己的表情。“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是放著你不管的話,我就會特別著急。”
艾尼白皺眉掙扎了一下,尼考特沒有松開手。
“尼考特,我這一輩子對薄荷都不會變。”她無比堅定。
“……我不管你這些。”尼考特說。
奧瑪帶著魔法社把備用基站重新組裝了一遍,但還是沒有任何的起色。
“……沒辦法了。我只能把里面的線全部換一遍了。”奧瑪戴上手套拉斷了所有的線。
“哈珀隊長來了。”有人看到了哈珀來了。
哈珀說:“我想看看這里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
奧瑪說:“我馬上就弄好了……”
哈珀搓了搓手:“看來沒有信號,真是寸步難行啊……”他壓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要著急。
“很快就會修理好的。”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拍上了他的肩膀。
“狄波娜老師……”狄波娜不知道目光在看向何處。
哈珀說:“老師,您是預測到了嗎?”
狄波娜說:“我已經看到在不遠處的地方,有一片能量強大的陣法,沒有人能靠近。”
“陣法?什么地方?”哈珀問。“我現在過去——————”
“你去就來不及了。”狄波娜說。“只有在外面的人趕過去才可以……”
“薄荷嗎?她還沒有回來……”哈珀的心一沉。
「啪嗒」
隨著閘門被推上去的聲音,所有人的通訊器都恢復了信號。
陰天依舊,如浩劫的第一幕。
墓地閃著巨大的亮光,裘爾跪在同心圓中間,無數看不懂的咒文一行行行程光圈把他包裹在其中。
李查普曼看著天際。他微微蹙眉,又看向裘爾,
裘爾的眼鏡已經完全白瞳了。
李查普曼心中突然起了一個念頭。
如果現在殺了他,是不是能阻止這一切?
這個想法浮現在腦海中后,他清楚地意識到這只是想想,他不可能去行動。
“別動。”
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他的腰間被頂上了槍口。
“洛克烊……”李查普曼非常吃驚。
「砰砰砰砰砰」
薄荷大步過去沖裘爾連開數槍。
可詭異驚嚇的是,這些子彈竟然被擋了下來,根本沒有傷害到他,就好像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在裘爾身周。但這并不是無用的,同心圓的光和環繞著裘爾的咒文都不見了。
他難以置信地站起來面對薄荷。“你……”
“為什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薄荷酷酷地把手里的槍扔給珂里桉,珂里桉拿槍對準裘爾。
薄荷收起機甲臂環。“我親愛的區長,咱們既然能在這個地方見面,就說明我肯定不是那種酒囊飯袋,會讓你拿捏。所以,我們就真誠一點。”
洛克烊說:“希望您對著我們媽的墓碑,好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