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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東南驛站失蹤七名秀女

“我真的恢復了些記憶。”我邊看卷宗邊說著這話,卷宗看完后,抬眸便對上楚凌之那雙急迫的黑眸。

可能是我眼眸藏不住事,他看著我真誠的眸子,靠近了幾分,“都記起來了?”聲音收尾有些高揚,能聽出明確地情緒波動。

“不全,但我盡量把自己記得的,都告訴你。”

然而,以下這些內容并不是我真實經歷,而是那晚原身冷蕓香的真實經歷。

一月前。

冷蕓香作為秀女,在丫鬟采蓮以及一眾官差的護送下,從廊縣出發前往盛京參加選秀。

半月路程后,抵達了京郊東南驛站,那時距離選秀還有半月期限。冷蕓香等人決定在京郊東南驛站休養兩三日,待趕路的的疲倦消退后,以最好的姿態進京參加選秀。

冷蕓香的父親是九品芝麻官,分配給她的房間,也是最靠里的一間普通廂房。

落宿當晚,采蓮伺候冷蕓香就寢后離去了,冷蕓香獨自一人在房間里早早睡下了。

深夜,冷蕓香因聞到奇怪的味道驚醒。

此時,一黑衣蒙面的高大男子手握匕首,正朝她胸口刺來。幸虧她當時反應及時,急忙用棉被擋住了那致命地一刀。

黑衣人似是沒想到她會突然醒了過來,電光火石間,被冷蕓香踉蹌地推開了。

冷蕓香趁機跑了出去,但沒跑幾步就發現了不對勁。那晚,她身子沒什么力氣,且頭有些暈,似是中了迷香。

不僅如此,她跑出屋子后,整座驛站異常的安靜,連平日里通宵伺候的小二都不見人影。

冷蕓香很快意識到,中了迷藥的,不止她一人。黑衣人追了上來,她冷靜分析后,朝著后門跑了出去。

東南驛站的正后面是一座深山,名叫丘山。

黑衣人在身后追得很緊,逼不得已,冷蕓香往山上跑去。她原本想躲在漆黑的山上,讓黑衣人找不到她。可她沒想到,漆黑的山上竟有微微火光。她朝著火光跑進后,發現了一群人,認出了火光中的一個秀女。

“救我。”冷蕓香朝著那個秀女大喊救命。

最終因為迷藥的藥效上來后,再也堅持不住,暈倒在了原地。那之后,原身便再也沒有清醒的意識了,甚至不知自己究竟何時死去的。

第二日一早,采蓮去冷蕓香房里伺候洗漱,發現她失蹤了。報案后,發現當晚在東南驛站同時失蹤了七名秀女,包括冷蕓香。

三日后,十八名秀女死在了位于盛京京郊西南面的淮山上。秀女全都身著同一款式的喜服,雙手被綁,被吊在樹上,尸身分布不規則。

當然,在淮山尸體堆里醒來的人已經變成我了。

想來原身那日求救后,她也沒想到其他秀女也被綁架了。最終原身跟其他秀女一起落入了兇手手里,成為了荒山野林里的冤魂。

故事講完,楚凌之跟小胖迫不及待地問我,“認出的秀女是誰?”

我指著掛在墻上的某一副秀女畫像,言辭誠懇,眸光堅定,“清水縣縣令之女,萬鴻雁。”

“你之前認識她?”楚凌之謹慎詢問,“為何確定是她?”

“我跟她同時到達的驛站,在驛站登記時,她排在我前面,當時記住了她的名字。”

這些信息,東南驛站都是記錄在案的,楚凌之應是能查到的。

“萬鴻雁當時狀態如何?被人綁著?暈了過去?”

“她是清醒的,眼睛沒被蒙,嘴巴也沒被堵上。只是好像被人架著一只手,被人束縛著。”

我又補充道:“因為當時只有一盞燭光,而我距離她們很遠,根本看不清其他。之所以能看清楚萬鴻雁,是因為有一瞬,她離光源很近,我恰好捕捉到了她的模樣。”

楚凌之:“穿著呢?”

我:“像是白日里那件碧綠色的衣衫,但光線太暗了,沒看特別清楚。”

楚凌之:“一群人是多少人?”

我:“透過燭光,我能看到的,大約五六人。黑暗里還隱藏了多少不知道。”

楚凌之總算又從我嘴里聽到了不少重要的線索,對于我今晚所說的,尤為重視,親自拿起毛筆記錄了下來。

“五六人中,能看清楚分別有多少男女嗎?”

我搖頭,光線的確太暗了,原身的確沒看清。

“那之后,暈倒過后還有其他記憶嗎?”楚凌之的臉漸漸陰沉了下來。

“還有一點。”我補充道:“應該是在我昏迷時,隱隱約約聽到女聲說,把他們的臉毀了。”

“女聲?確定是女聲嗎?妙齡女子還是老嫗?”他一邊詢問一邊記錄。

“年輕女子的聲音。”這點我很肯定,夢里我也問過原身同樣的問題。

“不過,不太確定這是真的,還是夢里出現的雜七雜八。”為了不誤導楚凌之斷案,我必須嚴明,“昏迷之前的無誤,昏迷之后這個僅供參考。”

他點了點頭,明了,“還有嗎?”

我搖頭。

“對了,黑衣人呢?”楚凌之關于萬鴻雁的記錄做完了,又開始詢問黑衣人,道:“高矮胖瘦?體型如何?有沒有你認識的人可以類比?”

我看了眼小胖,伸出手比劃著,“比小胖還高半個頭,體型跟小胖差不多。不過黑衣人是壯,小胖是胖。”

小胖莫名其妙被我攻擊了一番,甚是不悅,“我哪里胖了,我這也是壯。”朝著我翻了個白眼。

小胖見楚凌之表情嚴肅且認真,不敢繼續戲言。

“關于黑衣人,其他還有什么特征嗎?”楚凌之認真比劃著,“例如,手上有沒有什么特殊的記號?眼睛周圍有沒有傷疤?是否佝僂等。”

我輕輕搖了搖頭。

原身當時慌了神,只顧著往前跑,沒留意到其他細節。

“那黑衣人是你那晚見到的體型高大的兇手嗎?體型上有差距嗎?”楚凌之盤問得非常詳細,但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思考過。

原身見到的高大黑衣男子,她只記得對方身強體壯,除了高大威猛再無其他。而我見到的兇手在月光樹影下也是同樣的高大威猛。

雖然都是經過我嘴說出去,但這兩人究竟是否是同一人,我根本不敢輕易斷言,只能回答楚凌之:“東南驛站的黑衣男子戴著面巾,淮山上的兇手面帶獠牙面具,無法判定是否為同一人。”

“兩人的確都很高大威猛,體型相似是事實,但我不敢斷言為一人。”我態度誠懇,眼神堅定,為了破案,必須實事求是,一字一句都要嚴謹,不然就很可能殃及無辜生命。

楚凌之輕輕點著頭,同意我的說辭,畢竟都遮著面,單憑體型真的不能妄加推斷。

不管怎么說,今晚又有了些新的線索,楚凌之將新線索整理匯集,埋頭看著卷宗分析著案情。

此時,我突然開口,“不過,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為了破案,我也開始研究起了案情。

“你武功如何?”我望著楚凌之認真詢問。

“一個人打十來個不是問題,二十來個費力,更多就更難了。”他認真答。

“假如,以你的武功,將七名秀女從打暈,再搬運到深山里藏起來,需要幾個時辰?”我又問,畢竟我不會武功,只能參考他們的答案。

“之前長青測試過了,最快需要一個時辰,最慢兩個時辰。”原來不止我考慮到了,楚凌之之前就已經想到過了。

“這么說來,一個武林高手也可以完成作案。”我幽幽總結著。

驀地,書房里,陷入了靜謐地沉思。

久久后,小胖開口打破了靜謐,“可根據冷姨娘剛提供的線索,顯然是團伙作案,甚至可能還有女子參與。”

小胖的想法跟我是一致的,之前我雖只看到了一個男子兇手,但通過原身冷蕓香的證詞,可以斷定,兇手并非一人。

楚凌之也沉思著點頭。

因為有了新的線索,不止楚凌之,連小胖都比之前認真了許多。我們三人在書房里,各自翻看著不同的案卷,試圖從中找到破案的關鍵口。

我仔細地翻看著案情記錄,看看能不能從我一個現代人的視角發現一些新線索。

“嗯?”果然被我發現了一些細節問題,“為何這四個秀女的隨行人員里,沒有貼身侍女啊?”

“你說的是滄瀾縣的喬青染,馮州郡的許凝煙,清水縣的萬鴻雁,揚州的顏兮?”我剛開口,楚凌之便準確地將四人名字脫口而出,看來楚凌之已經注意到了。

我點頭。

“幾日前,長青已經出發去查了。”楚凌之一邊回答著我,一邊頭也不抬,奮筆疾書中。

難怪這幾日都未曾見過長青那張冷臉了,原是前去查探情況去了。

“又有清水縣的萬鴻雁?”我嘴里嘀咕著,不經拓展思維,腦袋里又增加了幾個疑問。

沒有貼身侍女的這四位秀女,剛好是跟我同一日失蹤的六位秀女中的四位?

而且,跟我一同失蹤那六位都是中毒而死的,而我卻沒有中毒的跡象,反而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原身看起來更像是被活活勒死的。

原身跟六位中毒的秀女應該是待在一起的,為何單單原身死法不同?

不對,我聯想到了那日自己被勒死的畫面。

難不成脖子上的勒痕是我經歷的,而原身的真實死因是中毒而亡?

這樣想來一切都能說得通了,原身一直跟中毒的六位秀女待在一起,她中毒而亡的可能性巨大。反而因為我魂穿到兇案現場醒了過來,又經歷了一次被兇手勒死。

之后,我只記得自己被活活勒死后靈魂出體之事,靈魂又如何回到原身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此時,楚凌之突然站起身,將我從萬千思緒里拉回了現實。

他將剛寫好的信件遞給小胖,吩咐道:“傳令下去,以最快的速度送給長青。”想來是要細查這個萬鴻雁了。

不知不覺間,深夜來臨了,卷宗看得我兩眼發花,直接倒在旁邊的書案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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