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皇帝皇后亦是夫妻

半晌，李杰緩緩點頭：“好，朕再給你這個機會。但你要記住，暗中調查，沒有結果之前，此事絕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駱養性重重地磕了個頭：“臣遵旨。”

夜色中，駱養性走出御書房，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這次任務的艱險程度遠超以往，但為了皇帝的信任，為了自己的前途命運，他必須全力以赴。

京城的街道上，燈火稀疏，行人寥寥。駱養性走在黑色長夜中，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案件的每一個細節。他知道，勛貴們勢力龐大，根深蒂固，要想挖出他們的罪證，無異于虎口拔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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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杰踏入坤寧宮的時候，夜色已經深沉如墨。宮燈搖曳，映照出周皇后蒼白的面容，她的眼中還殘留著淚痕。李杰輕輕地走近，握住她的手，那手冰涼得讓他心頭一緊。

“皇后，你又何必如此，周鐘的死本就與你無關，你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李杰安慰道。

周皇后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有道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會有安慰人的時候。

這些時間周皇后被冷落，還以為皇帝心里根本就沒有他。

隨即驚訝的神情又被深深的哀傷所取代，周皇后道：“陛下，臣妾的弟弟……”她的聲音哽咽，幾乎說不下去。

李杰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朕知道，朕知道，朕已經命人徹查此事，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皇后，你要安心，不要太過悲傷。”

周皇后點點頭，眼中的淚光閃爍，“陛下如此關懷，臣妾感激不盡。只是，臣妾心中實在難以平靜。”

李杰嘆了口氣，“朕明白。今晚，朕就在這里陪你，直到你安心為止。”

坤寧宮的夜，靜得能聽見心跳。李杰和周皇后相擁著抱在一起，宮燈的光影在他們臉上跳躍，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哀愁。

“皇后，你還記得我們初見時的情景嗎？”李杰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周皇后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絲苦笑，“陛下，那時臣妾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少女，哪里會想到能成為你的妻子，還能成為這天下的皇后。”

李杰點點頭，“是啊，世事無常。但朕希望你記住，無論發生什么，朕都會在你身邊。”

周皇后眼中閃過一絲感動，“陛下，臣妾何德何能，能得陛下如此厚愛。”

李杰輕輕一笑，“皇后，你我夫妻一體，何須言此。”

夜，更深了。坤寧宮的宮燈依舊搖曳，李杰和周皇后的話越來越少，但他們的手始終緊緊相握。在這寂靜的夜里，他們的心似乎也漸漸貼近。

“皇后，你先休息吧。朕在這里守著你。”李杰輕聲說道。

周皇后搖搖頭，“陛下，臣妾睡不著。臣妾想和陛下多說說話。”

李杰點點頭，“那好，我們繼續聊。”

他們的話題從往昔的回憶，漸漸轉向了未來的打算。李杰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周皇后的深深關懷，而周皇后的回應中也流露出對李杰的依賴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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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天空，灰蒙蒙的，像一塊臟兮兮的抹布。駱養性站在鎮撫司的密室里，透過狹小的窗戶，望著外面的世界。他的眼神深邃，像一口深不見底的井。

“大人，定國公徐允禎和安遠侯柳祚昌那邊，有動靜。”一個瘦削的探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后，低聲說道。

駱養性轉過身，目光如刀，“說。”

“卑職查到他們府中的下人與一些江湖人士有接觸。”探子恭敬地回答。

駱養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不出陛下所料。陛下早就懷疑這些勛貴，看來這次是要動真格的了。”

他揮了揮手，示意探子退下，然后獨自一人坐在密室里，將一個燒紅的烙鐵放進水缸，洛鐵“滋”的一聲，冒出騰騰熱氣，煙霧繚繞中，駱養性的思緒飄向了遠方。

幾天后，駱養性親自帶隊，秘密抓捕了徐允禎和柳祚昌府里的家丁。這些家丁在嚴刑拷打下，終于招供了。

“大人，他們招了。”一個錦衣衛百戶興奮地跑來報告。

駱養性微微一笑，總算是踏實了，“好，把他們的口供整理好，我要親自呈給陛下。”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意外的消息傳來，讓駱養性的計劃出現了波折。

“大人，不好了，徐允禎和柳祚昌逃走了！”一個錦衣衛小旗慌張地跑來報告。

駱養性眉頭一皺，“怎么回事？”

“他們似乎得到了消息，在我們秘密抓捕他們的家丁不久，就逃走了。”小旗回答。

駱養性冷哼一聲，“看來我們內部有內鬼，否則，不會這么快他們就舍棄家業而逃。”

駱養性立刻下令，對錦衣衛內部進行徹底的清查。然而，就在這時，又一個消息傳來，讓局勢變得更加復雜。

“大人，皇帝陛下突然召見您。”一個手下匆匆跑來報告。

駱養性心中一緊，他知道，這次召見非同小可。他立刻整理好衣冠，前往皇宮。

李杰坐在龍椅上，面色陰沉。駱養性跪在地上，恭敬地行禮。

“駱養性，你可知罪？”皇帝冷冷地問道。

駱養性心中一驚，但他很快鎮定下來，“臣不知，還請陛下明示。”

李杰冷笑一聲，“朕讓你暗中監視勛貴，卻讓他們逃走了，這不是失職是什么？”

駱養性心里一驚，嚇出一身冷汗。

他沒想到皇帝這么快就知道了徐允禎，柳祚昌的事情，這說明皇帝自己還有一套情報系統，有另外的情報來源。

駱養性立刻辯解道：“陛下，臣已經查到了他們的罪證，只是錦衣衛內部出了內鬼，才讓他們逃脫。臣一定會將他們捉拿歸案。”

李杰沉默片刻，然后緩緩說道：“好，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但你要記住，這次不能再有任何閃失。”

駱養性恭敬地磕頭，“臣遵旨。”

他離開皇宮后，立刻開始重新部署計劃。他知道，這次任務的難度比之前更大，但他也明白，這是他最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