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在這里決斗?”
“這不是你想的嗎?”
“額......”被弗里德里希戳破假面的繆拉,臉色一僵,接著便掛起冷笑:“那就這樣吧,弗里德里希親王殿下!”
繆拉口中的罪犯被人給帶了下去,緊接著舞臺上就只剩下弗里德里希和繆拉兩個人了。
繆拉隨意的拔出配槍,然后瞄了一眼弗里德里希,戲謔道:“要不我們來玩玩手槍?”、
弗里德里希沒有接話,只是冷冷解開了幾枚紐扣。
見弗里德里希不搭理自己,繆拉倒也不怒,只是自是自顧自的道:“親王殿下,您應(yīng)該知道我是騎兵軍官出生吧,所以我認(rèn)為使用手槍有損的我榮譽,要不這個樣子......”
繆拉語氣稍低,手槍便從掌心滑落,重重的砸在地上。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還是用冷兵器比拼吧?!?
語落,繆拉的右手已經(jīng)搭在了馬刀上面:“這才是真正的騎士榮譽!”
弗里德里希沒有說話,他依舊在自顧自的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對此,繆拉自覺地弗里德里希在用這種方式,掩蓋自己的膽怯,畢竟一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孩子,能有什么勇氣面對自己這樣的勇士呢?
于是繆拉的語氣愈發(fā)的輕佻:“你不用害怕,我會手下留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
繆拉的輕佻引起了在場法蘭西人的哄笑,不少觀看的萊茵河德意志人也忍不住偷笑起來。
“畢竟哪一個大人會和小孩子一般見識?”繆拉的聲音愈發(fā)得意,就好像勝利已經(jīng)握入手中:“只要你現(xiàn)在認(rèn)輸......”
“伙計,你看上去很強嗎?”輕飄飄的聲音,忽然響起,直接像只無形的大手一般,狠狠地捏住繆拉的喉嚨。
全場的視線順著聲音,從繆拉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穿著馬褲的白襯青年身上。
這個不知死活的普魯士人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現(xiàn)如今幾乎所有人的腦子里都是這個想法,要知道,普魯士人的對手可是實打?qū)嵉牡蹏獛?,從底層殺上來了騎兵軍官啊,他是怎么敢的?
是誰給的勇氣?
傻瓜!那可是若阿尚啊,你怎么敢這么輕視他的?
瞧著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弗里德里希,已經(jīng)坐下的卡羅琳,臉上已經(jīng)透出難以掩飾的擔(dān)憂。
這個小家伙,真的傻!
弗里德里希這個時候已經(jīng)褪下了長袍,露出了里面的白襯,他將外套丟給了格奈森瑙,然后接過對方遞過來的佩劍。
“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很強!不需要我手下留情!”繆拉被遏住的喉嚨很快就有些發(fā)軟,眉頭緊皺的望向弗里德里希,如果之前,他對弗里德里希有一絲利用憐憫的話。
那么弗里德里希這話一出,繆拉對于弗里德里希的憐憫瞬間蕩然無存,渾身上下只剩下對于面前之人的厭惡。
所以他這話雖然是反問,但是卻是厲聲呵斥。
面對威脅,弗里德里希隨手摘下了自己佩劍,然后微微揚起下巴,做出了一個極其輕蔑的冷笑:“你看著很強嗎?”
“你穿著半肩披風(fēng)呢。”
“你就是一個為了逃避債務(wù)而跑去當(dāng)兵的懦夫罷了!”
“......”
“不!不!不!”被弗里德里希掀了老底的繆拉,臉上再也掛不住之前的狂傲了!
整個人一張白凈臉,一下子就從脖頸漲紅到耳根!
“什么狗屁戰(zhàn)爭英雄?”
“還什么騎士的榮譽?”
“這個世界上有你這樣欠債不還的騎士?”弗里德里希見繆拉被自己三言兩語給整破防了,于是語氣愈發(fā)的刻?。骸氨M來虛的!”
“在我面前的就只有一個欠債不還的老賴!”
這話算是徹底點燃繆拉這個火藥桶了!
僅僅一瞬,繆拉就拔出了自己騎兵佩刀,高高舉起自己的武器便要沖上去。
弗里德里希見狀也不躲,只是冷笑的望著他,宛若是在看一個小丑一般。
果然繆拉還未踏出三步,一旁的公證人就將繆拉攔了下來。
雙手環(huán)抱住繆拉粗腰:“大公,可不能上了他的當(dāng)?。 ?
直到這時,繆拉才反應(yīng)過來,神色復(fù)雜的望向弗里德里希,再望了望自己的佩刀。
好一會后,伴隨著一聲“哼!”
他那暴怒的怒火終于是被壓制住了,在原地放出了一句:“等會有你好看!”
就返回了自己的原位。
見狀,自己的計謀被人識破,弗里德里希倒也不惱怒,只是微微笑了一聲,朝繆拉轉(zhuǎn)身的背影,淡淡道:“說實話,這個世界有膽敢挑戰(zhàn)我的人并不多......你很了不起!”
繆拉止住了腳步,轉(zhuǎn)頭朝弗里德里希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他有些不懂。
“但是......”弗里德里希微微閉上了眼睛,俯身抽出了自己佩劍:“除此之外,你一無是處!”
“你小子!”繆拉被嘲諷的眼看又要“爆炸”,但是不知為何他卻收住了那怒不可遏的脾氣,最終只是留下了一抹冷笑,扭頭返回了自己位置。
看起來這份計劃徹底失敗了。
弗里德里希低下身子,在眾人震驚的目光,抽出了格奈森瑙的佩劍!
“他居然會雙持?”
人群之中,立時就有人發(fā)出了一絲驚嘆,愣愣的看著已經(jīng)舉起兩把佩劍的弗里德里希。
“什么雙持,一個十五六歲的娃娃而已!”
“就算會雙持佩劍,也強不到哪里去,充其量也就是個銀槍蠟頭,不中用!”
一些人驚嘆,一些人自然會質(zhì)疑。
更有些人在嫉妒心的驅(qū)使下,說話愈發(fā)的難聽。
這讓本就不滿計劃被打亂的格奈森瑙,愈發(fā)惱火,臉上含怒朝那些人怒目而視:“閉嘴!”
“怎么還不讓說啊?”臺上那些人非但沒有閉嘴,反而愈發(fā)的起勁,就連語氣都愈發(fā)的刻薄和刺耳:“普魯士人就和他們的祖先一樣,就喜歡說大話!”
“朝我們這些人發(fā)脾氣有什么能耐?”
“有本事打法蘭西人去啊!”
“敢嗎你?”
這些人的話越說越刻薄,似乎弗里德里希這個德意志人親王在他們這些德意志人眼中,好似一文不值一般!
“放你馬的屁!”格奈森瑙也是急的原地跺腳,除了當(dāng)場回罵過去之外,就差直接拔刀沖上去砍人了。
場外和場內(nèi)的“友好互動”,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影響了臺上的兩人。
繆拉原先還十分震驚弗里德里希居然會雙持,但是現(xiàn)在那份震驚早就被他丟到九霄云外了。
對啊,一個十五六歲的娃娃,就算會雙持又能強悍到什么地步呢?
而弗里德里希則是掃了一眼四周,最后將目光下意識的望向卡羅琳.波拿巴。
卡羅琳也正好將目光從繆拉的身上移了過來。
兩道目光短暫的碰一下,又迅速的分開!
一個新的計劃,由然而生。
最終弗里德里希的目光停留在繆拉的身上,他的身體微微輕顫,握著佩劍的雙手越來越緊。
最終他嘴角微微掀起一抹弧度:“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