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成耐著性子，坐在電腦前面，刷了一陣視頻，這些妮溫official的切片視頻，很好說明了這個虛擬主播的角色設定。

妮溫official是來自阿噗露星球的小公主，是掌握十三種語言的天才少女，甚至還擁有‘哥哥噗噗’這樣奇怪的口癖，嗓音軟萌，平時會給哥哥們做助眠服務，打錢多的還有專門定制視頻。

聯想到李真元本人，這太他媽炸裂了，路成感覺李真元強堿了他的世界觀。

他看著這些視頻，整個過程中左眼皮都在抖動，最終實在受不了了，心底發毛地關閉網頁，眼睛都要瞎掉了，腦子里還回蕩著視頻里幼女音的‘哥哥噗噗’，又對‘未元意識’有了全新的認知。

“的確不能用常理來判斷未元意識，我感覺這樣查下去，也得不出來什么。”

他扭頭，看著義體李真元，嘴唇發顫地問：

“李真元連上億的機動裝甲都有，他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

雖然這種對外軍售的機動裝甲，都是各大勢力留后門用來撈野生駕駛員的，沒錯，這赫然就是各大勢力的真正目的——稀缺的駕駛員。但李真元真的沒有必要去做這種事情啊。

“朋友你這個問題好奇怪啊。”

義體李真元迷惑的看著他：“你自己留在這里，不就是為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嗎？李真元為什么不能喜歡男人呢？這都是十年前玩剩下的東西，不是吧朋友，你這么純潔？昨天你不也是抱著個女人玩了一晚上嗎？”

啪！

路成揚起胳膊，一巴掌呼在義體李真元臉上，對方整個人都飛起來了，而后在空中旋轉了一圈，緊接著便冷冷道：

“給我聽好了，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性別，男人、女人，婚姻是一個男人，以及一個女人之間的事情，并且男人有√8，女人沒有√8，你再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就給你吃逼兜，現在你先出去吧。”

義體李真元從地上爬了起來，點了點頭，房間里很快只剩路成跟萊克斯兩個人。

人一走，萊克斯博士就提醒道：“陳，你得小心一點了，這個李真元一直在試探你是0還是1。”

“？”路成瞪大眼睛，就這么看著他。

萊克斯一愣：“你難道沒有考慮這個問題嗎？這個人格排泄出來的李真元，在人體設計上，跟李真元本尊都是類似的，一個未元意識的代行個體，這么老實跟你合作，應該是你的個人魅力折服他了，他們會被特別凸出的人吸引。

這是未元意識的特性。”

路成嘴角抽了抽：“怎么個凸出法？”

如果說之前他還不在乎的話，現在他已經對這件事充滿了濃郁的好奇，盡可能多了解點，與未元意識的相關的東西。

萊克斯想了想：“男人中的男人表現，或是女人中的女人表現？這種凸出的表現可以吸引他，你瞧，你的攻擊，會讓他感受到雄性的本質。”

路成咂了咂嘴，蹙眉道：“我說了，別再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性別問題，我就是想從你這知道，天鷹聯邦的調查員特攻，有沒有什么識別方法？我已經讓人到處留意了，誰調查我就會報告上來。”

開玩笑，這可是天鷹聯邦的特工，路成心再大也不會忽視他們，更不可能輕視。

再怎么攘外必先安內，這幫特殊調查員都是極其危險的，他們手里可是有著天鷹聯邦的軍用級裝甲，可不是前哨基地那種‘和平公約’下的減配玩意。

這些對外出售，或是在國際活動中使用的裝甲，統統都是低級的；在全神經元操縱系統的主導下，駕駛員無法批量培訓生產出來，精銳駕駛員一般都是中校起步，還有的是準將軍銜，甚至有獨立部門，分以鐵腕實權管理。

萊克斯搖了搖頭：“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家庭出身，我不知道，但有人清楚，我說過，敵人比你自己更了解你，你想掌握什么……識別特工的快捷路徑，那就去找本地的反抗組織，就是那個‘太阿軍’，如何才能找到他們，這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他頓了頓：“不過我對你有個建議，就是那種可以查到出身，以前有太阿軍軍官銜位的，都可以重點排查一遍，另外，我要吃烤肉，啤酒就算了，我想喝點橙子汽水，為了我們的友好交流，你會滿足我的吧？”

路成緩緩地點頭，為了兩人之間的‘友誼’，他親自給萊克斯·韋恩博士準備了食物，橙子汽水被他替換成了苦瓜汁，聊表自己的不滿。

這次萊克斯博士沒有繼續冒進，他的確是個聰明人，知道繼續拋出問題只是在激怒對方，他也不想遭到路成的毆打。

路成坐在沙發上，目光凝視著金屬骨架上的青龍偃月刀，手指在觸摸屏上來回聳動了數次，最終還是摁了下去——通信對象，周蓮。

“陳叔，有什么事要我去辦嗎？”

周蓮的聲音不知為何，具有某種魔幻的攻擊性，讓路成不得不謹慎措辭了數秒。

“今天你下班之后，就在公司里等我，我去找你。”

生物芯片在路成的掌心中蠕動，虎鯨集團崩潰，虎鯨幫崩潰，沙影鎮不復從前，是他不論如何都不愿看見的事情，為此做什么，對他來說都是非常合理的，力量難道不就是為了生活而存在的嗎？絕對不能本末倒置了！

電話掛掉之后，他又打出另一個電話。

陸辛海接起電話：“成哥，什么事？”

路成凝視著青龍偃月刀，吩咐道：“今晚讓所有人放假，不允許有任何夜班，讓安保也全部撤走。”

陸辛海沉默了一陣：“大哥，我很少刨根問底，但你打算做什么？”

路成簡短道：“你可以過來自己看，你我之間雖說是上下屬，我雖是你大哥，但我們論跡不論心，別問我怎么想的，我不想說。”

他雖然高中都沒有畢業，但閑暇時期在網上買了許多電子書，混著小說一起看，知識庫也得到了長足的生長。

而‘完美生物面板’，所帶來的不是單純戰力增加，身體的各種功能也得到了增強，閱讀能力，理解能力……這是路成最滿意的地方。

“這……”陸辛海總覺得大哥話中有話。

路成就這么把電話掛掉了，既然虎鯨集團已經是凝聚學派的‘私人財產’，那就必須做好準備，這恐怕是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