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成與殘廢李真元，同時看向屏幕里那個金槍魚頭。

金槍魚頭沉默了下去。

艸！他發現自己，拿對方一點辦法也沒有，他現在等于就是個直播界面在這里。

沒有辦法順著網線去揍這兩個人啊！

“未元意識，是傾向調和的方式之一。”

殘廢李真元思索著同時道：“傾向調整，這是一個巨大的領域，會導致各種說不清楚的結果，各個學派提出一個個調和方法，解決這些問題，相對的，只要問題被解決，就可以調整更多傾向進去，把人變得……更高級。”

“容器始終是有限的，如何把容器變得更大，是這種學派的永恒問題，但最終……”

殘廢李真元絞盡腦汁：“最終都是……足夠強大的精神意識，才能承受更多傾向的‘份量’，普通人的精神就像薄如蟬翼的紙杯，沾上一點水就會直接糊掉。

所以，凝聚學派誕生了，他們的方法是讓精神單獨存在，依賴失落科技生產的主機，把自己投射到虛擬空間里去，不斷壯大，最后再給自己準備個足夠強大的身體就可以了，對，就是全世界尋找隨機返祖個體，湊一個大秦基因庫出來，再用這些基因編輯超強個體。”

“……”路成毛骨悚然的看著他：“那這學派豈不是全死了！？”

金槍魚李真元打斷道：“那勞資就得跟你說道說道了，你對死亡的定義是什么？你憑什么假定我死了？真√8下頭！知道生物主機吧？你把身體做成主機，你怎么死了？你只是換了個形式繼續存在！”

路成大腦發脹，他摁著太陽穴，“你成長的方式，就是吃掉其他人的意識？”

殘廢李真元點了點頭，神態欽佩道：“你理解的真快，你看這個缸子里的芯片，那些都是被上傳的意識，這個家伙正在進食他們，吃完之后這些芯片就會循環使用，拿去裝新的意識！”

路成摁著有點頭疼的腦袋捋順了一下：

“這個李真元，先把人拉過去打他那個‘上學游戲’，然后再把參加游戲的人，搞到芯片里面去，最后慢慢吃掉他們是吧？”

“你的說法太粗暴了，沒有一丁點美學！”

“他們會在里面用十倍速度上學，接受優質教育，從高一到高二，高三畢業，參加高等考試，拿到錄取通知書……整個過程很重要！沒有拿到畢業證的人會重新來一遍！

分數高的人，會進入下一個意識培育流程，我們會讓他們繼續接受高等教育，變得更有價值，高等教育結束，有平均分的人與我融為一體，高于平均分的繼續深造！”

頓了頓，金槍魚頭繼續道：“死活拿不到畢業證的，我們也不要這種垃圾，丟掉就完事了！過程很重要！”

路成看向殘廢李真元，殘廢李真元迅速回道：“他沒有騙你，這就是未元意識，通過進食其他意識，來讓自己達到‘完全意識’的程度。”

“你真讓我感到惡心……！”路成心底的惱火已經快到極限了。

吃他大哥，吃他幫派時期的同胞，甚至是讓他們自己幫忙。

“我艸！我放你媽的屁！”金槍魚李真元憤怒道：“你這文盲懂什么東西！？”

“陳！”殘廢李真元大聲道：“我好了！”

路成面無表情，面無表情的路成冷笑起來，用下巴點了點魚缸。

殘廢李真元愣了愣，“啊？”

路成指了指魚缸：“艸他。”

殘廢李真元高興的靠在魚缸上，整個人嗨爆了，神色之間盡是興奮。

金槍魚李真元如同在贊美著什么：

“我們這是人類向無盡黑暗發出的怒吼！這是人類的勇氣！人類的贊歌！我們凝聚學派，將帶領全人類走向新紀元！到時候人人如龍，氣勢如虹！你他媽懂不懂！？”

叭叭叭——

“你他媽別過來！給我滾遠點！！”

金槍魚李真元瘋狂震動，大聲咆哮道：“你這個離經叛道的東西！勞資……”

啪！路成把電源線扯斷了。

他皺了皺眉，上面那個顯示屏并沒有熄滅，甚至沒有受到影響。

“勞資電源帶備用的，你TM沒想到吧？蛤蛤！”金槍魚李真元大笑。

路成抓住屏幕，狠狠一扯，這三十四寸的顯示屏就被扯了下來，然后被他狠狠砸在地上。

另外的纜線也被他扯斷，缸子里沸騰的冷卻液在不斷收縮規模，往平靜方向轉變著。

整個世界都仿佛安靜下來，他的拳頭握緊，臉色發沉。

殘廢李真元失望的后退了兩步，大口喘著粗氣，“陳，你現在明白了吧？”

路成看著殘廢李真元：“這種瘋子可以接任沙影鎮鎮長，他上面肯定有人，你就說你打算是什么吧，我要聽。”

“我們可以互相幫助，”殘廢李真元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句話：“到了現在，你肯定明白我想要什么了，別說你不知道。”

路成蹙眉。

“你是不是%……想成為李真元？”

殘廢李真元點了點頭：“只要他死了，我就是真正的李真元！”

“……”路成下意識伸手揉了揉額角。

李真元屬于一個神秘的學派‘凝聚學派’之中，這個學派的理念，就是獨立壯大意識，然后搜集更多大秦基因圖譜，創造更強的傾向調整身體給自己用。

——足夠強大的身體，可以容納更多傾向。

足夠強大的意識，可以調和傾向，不出現問題。

他們的成員大多是貴族，而魯托共和國幾十年前，還是一個君主立憲制國家。

周升的家族有近百年歷史，但卻沒有被納入學派之中，更說明他們存在很久了。

也就是說，凝聚學派這個組織，里面恐怕只有傳承更久的貴族了。

至于這些人具體要做什么……通過今晚這事，路成雖然不清楚，但他大受震撼。

“我沒有辦法給你做保證，總之我們先走，把這個主機挪到我的人那邊。”

說完，殘廢李真元也點了點頭：“這個主機我幫你維護，你不必擔心什么，你干李真元，我就幫你到底，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只要你可以滿足我，我就唯你是從。”

路成喉結蠕動了一下：

“什么要求？”

殘廢李真元神色狂熱道：“我要肛了他！我要證明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