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武淵來到大獄,便和其他二組成員靜靜的等待校尉藍肅的到來。
“大人。”
待藍肅到來,眾人皆是抱拳一拜,恭聲說道。
“嗯。”
藍肅頷首,淡淡道:“各司其職吧。”
“是!”
眾人齊齊應聲,但卻并未離開。
在等待藍肅過來的這段時間,侯威和廖光鵬早已經將武淵有辦法撬開犯人嘴的事說了出來。
現在自然是要請示藍肅,然后由武淵提供的手段進行審問。
見到眾人沒走,藍肅道:“還有什么事嗎?”
“大人。”
侯威上前一步,恭聲說道:“武淵說他有辦法讓犯人招供,咱們要不要試一試?”
“哦?”
藍肅聞言一怔,不由看向武淵,問道:“你有辦法?”
武淵恭聲道:“卑職確實是想到了一個法子,不過是否有用,目前還不敢打保票。”
“什么辦法,你先說說看。”
這大早上的,藍肅可不想掃興,只有在確定武淵提出的方法有一定的效果時才進行嘗試。
畢竟他們普通的審問手段,他們早就已經嘗試了一遍。
武淵提出來的辦法是否有用,在場的大家伙一聽便知。
迎著眾人的目光,武淵將靠在墻邊的一根布滿倒刺,三指粗細的藤條拿在了手中。
武淵舉著手中齊人高的藤條,恭聲說道:“大人,這就是我想到的法子。”
看到藤條,眾人皆是不禁搖了搖頭,期待的目光也轉為了失望。
就這?!
拿來給犯人撓癢癢嗎?
藍肅搖了搖頭,道:“能被關押在第三層的家伙,皆是武夫,你想要借這根藤條逼他們招供,簡直是天方夜譚。”
眾人也不禁搖頭。
就算這根藤條抽斷了,估計這些家伙都不會慘叫一聲。
武夫的肉身防御力,又豈能用常理度之?
武淵面色一怔,然后笑著解釋道:“大人,這藤條可不是用來鞭笞犯人的。”
“它是拿來用的。”
藍肅眉頭一挑:“用?”
眾人皆是目露不解之色。
“不錯。”
武淵點點頭,咧了咧嘴,人畜無害的笑道:“大人,既然武夫皮糙肉厚,尋常辦法沒辦法逼迫他們招供,那咱們或許該想想如何迂回的方式來審訊他們。”
“這根藤條若是以鞭笞的方式來審訊,那自然是起不到絲毫作用。”
“但武夫體內五臟卻極為孱弱......”
聽到武淵這番話,在場眾人頓時感覺菊花一緊,看著那布滿倒刺的藤條,手腳冰涼。
到了這時候,他們哪還能不明白武淵的計劃?
原本還是抱著湊熱鬧的想法,但此刻眾人卻覺得這個方法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此刻眾人看向武淵的目光,已經變得異常復雜起來。
這家伙腦子里到底裝的是什么東西?
竟然能想出如此腹黑的刑訊方式?
偏偏這家伙臉上還掛著人畜無害的天真笑容......
此刻眾人腦海里不由浮現出一個念頭:關押在第三層的犯人恐怕要倒大霉了。
一向不茍言笑的藍肅,此刻面皮也不由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這個審訊犯人的法子,自然不是武淵想出來的。
前世他在看這本網文小說時,主角曾經為了逼供一位武夫,用盡了辦法,最后便是用這一招,讓對方一五一十的招了......
藍肅思忖了片刻,然后點頭道:“你說的這個法子確實有幾分新穎,或許真有奇效也說不定。”
旋即他環顧一圈,淡淡道:“既然如此,就把徐巖帶去刑訊房試試武淵提的這個法子吧。”
“是!”
眾人齊齊應聲,臉上帶著躍躍欲試的表情。
一旦武淵這個審訊手段有用,那這第三層所關押的武夫,將能讓在場的眾人大發一筆橫財。
這些年來,看著一層二層的人賺個缽滿盆滿,他們早就已經眼饞的緊了,但他們卻只能守著寶山而不得挖掘之法。
現在終于出現一個極具建設意義的刑訊手段,他們仿佛看到了大把銀子正在向他們招手。
不出片刻功夫,手腳穿著鐐銬,琵琶骨被穿刺的徐巖便給帶到了刑訊房。
他臉上帶著怡然不懼的嗜血笑容,望向端坐在那的藍肅,冷笑道:“怎么,又想到了什么新法子來伺候老子?”
藍肅淡淡的說道:“徐巖,若是你將藏匿銀子的地點告知,或許可以免受一場皮肉之苦。”
“哼。”
徐巖冷哼一聲,嘿嘿怪笑道:“老子在這里早就呆膩歪了,還真是想嘗嘗你所說的皮肉之苦。”
藍肅沒有多言,只是眼神示意眾人繼續。
侯威拎著一根齊人高的藤條站在了徐巖面前。
看到侯威手中的藤條,徐巖眼中的嘲弄之色愈發濃郁,冷笑道:“就這一根藤條,莫非就以為老子會招供?”
只是下一刻,徐巖的褲子被脫下,站在兩側的獄卒掰開他的大腿。
看到這一幕,徐巖豁然色變。
“你們想干什么?”
“不要!”
那齊人高布滿倒刺的藤條,此刻在徐巖面前就像張牙舞爪的魔鬼。
“啊!!!!”
凄厲的慘叫聲頓時響徹整個刑訊房。
武淵雖是有所預料,但還是被這慘叫聲而感到頭皮發麻。
不過他倒是并未生出任何憐憫之心。
這家伙為了求財,屠了人滿門,就算遭遇什么樣的折磨,那都是他自找的。
“殺了我!”
“殺了我吧!”
“啊!!!”
“......”
隨著藤條一寸又一寸的深入,徐巖面色異常的煞白,慘叫聲傳徹整個第三層,令得監牢中的其他犯人面色皆有有些驚疑不定,不明白徐巖到底是在承受什么樣的酷刑。
“慢。”
藍肅抬手示意,負責塞藤條的侯威終于是停下了動作。
他淡淡的說道:“徐巖,你應該清楚,進了這里面,你是絕對不可能活著出去了。”
“何必還要承受這樣一番生不如死的刑法呢?”
徐巖狂喘著粗氣,眼中閃過濃濃的怨毒之色。
他非常清楚,一旦自己招供,招出那筆銀子的下落,那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條。
可現在自己若是不招,那一寸寸深入的藤條,會攪動著他的五臟六腑,令得他生不如死......
他狂喘著粗氣,緊緊的閉上了眼睛,認命似的說道:“銀子,銀子被我藏在平田鎮那座的石橋下......”
眾人聞言,眼睛齊齊一亮。
這家伙總算是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