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淵退后了數(shù)步,才感覺呼吸變得順暢了不少。
他深深的看了眼身處監(jiān)牢中的巫師祝典。
在現(xiàn)如今的這個時代,巫師依然存在,甚至是以巫師為首創(chuàng)立了一個名叫巫神教的地下組織。
巫神教的建教之地無人知曉,主要營收是接取暗殺任務,讓目標無緣無故的死去。
不過能被委托巫神教來暗殺的人,身份非富即貴,想要將其咒殺,巫師本人也需要耗費壽元作為代價。
故而對于普通人而言,倒是不用擔心巫師對自己不利......
“就是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巫神教的成員......”
武淵心頭暗道。
“侯大哥,這家伙是怎么被抓到的?”
武淵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
按理來說,巫師殺人,主要是通過目標身上的貼身之物,可以是血液,頭發(fā),或是常年累月佩戴在身的貼身之物作為媒介,對目標發(fā)動咒殺。
不會和任務目標有任何直接接觸。
也正是因此,想要抓獲一名活著的巫師,可謂是困難重重。
侯威搖了搖頭,苦笑道:“這家伙到底是如何被抓獲的,我也不太清楚。”
“他是黎大人帶回來的。”
黎大人?
武淵不由一怔。
侯威所說的黎大人,自然便是永安縣權柄最大的千夫長大人,黎嘯卿。
武淵接著問道:“那黎大人沒有對他進行審問嗎?”
“沒有。”
侯威搖了搖頭,道:“他被關在這里也已經(jīng)有一年了,黎大人并未來過大獄,也沒有對他進行提審,好像已經(jīng)忘了似的。”
武淵立即意識到,恐怕此事沒這么簡單。
巫師所擁有的能力,可不僅僅局限于咒殺。
黎嘯卿肯定是通過什么方式,然后生擒了此人。
說不定還是黎嘯卿上面的人,生擒了此人,然后故意送到黎嘯卿這里,讓黎嘯卿代為看守。
“莫不是黎嘯卿想要磨磨此人的性子,然后讓他歸順自己所用?”
武淵心頭不禁腹誹一聲。
在這永安縣,黎嘯卿就相當于是這里的土皇帝。
若是能將一位巫師收為己用,那絕對比殺了此人更有用啊。
甚至可以說,關在這第三層的家伙,都是有一定的利用價值,不能讓他們輕易死去。
否則憑這些人在外面犯下的血行,砍一百次頭都不算多。
就在這時,監(jiān)牢中這位名叫祝典的巫師,像是被監(jiān)牢外兩人的對話給吵醒。
他緩緩抬起頭,一張陰惻惻慘白的面容展露在武淵眼前。
武淵不由被嚇了一跳。
這家伙約莫七八十歲的年紀,臉上溝壑縱橫,長相宛若厲鬼似的,若是在夜間出行,膽子小的人撞見了,估計能把人給直接嚇死。
不過武淵倒也清楚,走上巫師這條路的人都普遍顯老,因為他們的巫術都是以損耗壽元為代價。
此人看上去七老八十,可能真是年紀才三十歲出頭。
侯威也被他陰森的面容給心頭發(fā)憷,然后說道:“走吧,第三層監(jiān)牢里關押的人就只有這些了。”
“嗯。”
武淵點點頭,然后跟著侯威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看完啦?”
看到武淵和侯威回來,守在監(jiān)牢三層門口百無聊賴的廖光鵬笑著問道。
武淵笑道:“咱們這第三層關押的犯人,還真是人才輩出啊。”
廖光鵬失笑道:“那可不是。”
看守大獄,本身就是無聊到了極點。
其他兩組成員還可以鍛體,但看門的這一組成員,至少在這一天里都無所事事,只能靠閑聊來打發(fā)時間。
“廖大哥,侯大哥,我初來乍到,以后還需要兩位大哥多多關照。”
武淵嘿嘿笑道:“不知道廖大哥和侯大哥今晚是否有空,咱們去春滿樓喝一頓?”
聽到春滿樓,侯威和廖光鵬皆是眼睛一亮,心頭有些意動。
在春滿樓的一頓消費,至少要十兩銀子起步,普通人一年累死累活也就掙這么點銀子。
武淵能請他們去春滿樓喝酒,可見對兩人的看重。
不過侯威深思熟慮后,還是搖了搖頭婉拒道:“不行啊武老弟,家里的母老虎,只要回去晚一些,那可就是天翻地覆啊。”
廖光鵬倒是無比的意動,不滿的看了侯威一眼,說道:“侯威,武老弟初來乍到請咱們吃飯,你這也太掃興了。”
侯威聞言,臉上露出難色,心中已經(jīng)開始了搖擺。
武淵嘿嘿一笑,循循善誘的說道:“廖大哥說的不錯,侯大哥,到時候你回去,就說是有大人請喝酒,實在是迫不得已,想必嫂子也說不得什么,給大人敬酒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啊。”
“否則咱們怎么進步?”
侯威眼神愈發(fā)意動。
武淵接著壞笑道:“若是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在春滿樓看到卸甲的節(jié)目......”
卸甲的節(jié)目?
侯威面色一狠,終于是下定決心,道:“既然武老底盛情相邀,那老哥我可就卻之不恭了!”
直到夜幕降臨,換班的獄卒過來,武淵才終于是結束了第一天的獄卒生涯。
“呼。”
在暗無天日的大獄里呆了一天,走出大獄門口,武淵不由長長出了一口氣。
對于一般人而言,這無所事事的一天接著一天,估計能直接把人給逼瘋了。
雖說是獄卒,但和監(jiān)牢里的犯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不過對于武淵來說,倒并不是覺得難以忍受。
他有太多種打發(fā)時間的手段。
后續(xù)只要制作一副牌,和侯威二人斗地主,或是制作一副麻將,這些可都是打發(fā)東西的好東西。
“嘿嘿,武老弟,是不是覺得干獄卒也沒那么容易?”
看到武淵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廖光鵬嘿嘿壞笑道。
侯威笑道:“剛來當然會覺得不習慣,過上一段時間就好了。”
對于武淵的性子,兩人倒是倒是挺喜歡的。
幸虧來的不是一個悶葫蘆,否則一天都蹦不出一個屁,那一整天都呆在一起才會度日如年。
“我倒是覺得還行。”
武淵笑了笑,接著道:“走吧,那咱們現(xiàn)在去春滿樓!”
“走!”
“嘿嘿,那武老弟可得破費了。”
“......”
一行三人,出了大獄便徑直往春滿樓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