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楚王被拐,侯府認慫
- 家父洪武,我的父親太仁慈了
- 檸檬茶多加冰
- 2184字
- 2024-08-08 06:00:00
朱楨的注意都留在李景隆身上了,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談話的兩人已經逼了過來。
最重要的是他們手上有刀。
“小純哥哥,快跑.....”
小女孩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其中一壯碩的漢子掏出一塊白色絹布捂住她的口鼻。
小女孩暈厥了過去。
蒙汗藥!
“快來人,這里有人販子。”朱楨抬腿就跑,沒有一絲猶豫。
但晚了,楚王殿下根本就不是狀漢的對手,沒跑出幾步被人追上。
德慶侯府外的人群都被李景隆吸引了注意,并沒有人注意到楚王殿下的呼救。
朱楨只感覺一陣眩暈感襲來,下一刻就失去了意識。
“走,速回狼窩!”廖虎朝著另一人使了個眼神,恨恨的看了眼德慶侯府。
德慶侯府,大門緊閉。
......
“但我爹他老人家不同意啊!”
李景隆說到這時,圍觀的百姓會心一笑,曹國公怎么會讓李景隆和一個風塵女子廝混。
“可她死了,連同百花樓上的一百多人,一起葬生火海,一百多條人命啊,翠花我的翠花啊。”
李景隆說著說著,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整個人幾乎要癱軟。
一旁的李祺連忙攙扶著李景隆。
“我恨吶,我恨他廖權借錢不還,我恨他德慶侯府草菅人命,一百多條冤魂,罄竹難書。”
李祺振臂高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百姓們都被李景隆的一番話感染了,高舉手臂。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至于現場的儒生,眼神亢奮,嘴里喋喋不休的輕聲念叨著什么。
“李景隆,你欺人太盛!”侯府門內,剛醒過來的廖權,頂著浮腫的臉暴跳如雷:“我就欠他,不,欠齊王,不,欠楚王五千兩。”
被李祺騎臉暴揍都一聲不吭的廖權幾乎都要哭出聲了。
哪有你們這么欺負人的,就逮著我廖權一個人薅是吧。
廖權并不知道他爹廖永忠跟略賣一案有關,廖永忠所做之事一切在暗中,這種見不得光的事越少人知曉越好。
“別攔著我,讓我出去!”廖權對著兩個攔著他的家奴吼道。
“少爺,您冷靜些,你貿然出去會被人打死的。”家奴勸道。
“誰敢,我是當朝德慶候之子。”
就在這時。
“侯爺吩咐少爺您抬著這四箱銀子出去賠禮道歉,并撇清火燒百花樓與我廖家無關。”管家帶著幾個家奴抬著四個箱子。
四個箱子,一箱五千兩。
廖永忠直接將原本的五千兩翻了四倍,這是打算花錢消災。
“憑什么!”廖權看著四箱雪花花的白銀裂眥嚼齒。
“憑你不去送,我們廖家會被抄家滅族,永無翻身之日。”
廖永忠扶著拐杖,嘴唇發白,頭冒冷汗,顫顫巍巍的從后庭走出。
“爹,您怎么了。”
廖權看著之前,還要提刀砍他的廖永忠,才多久沒見,突然就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很是吃驚。
“按我說的做。”
“孩兒這就去,爹你快去休息。”
“出來了,出來了,這個豬頭是誰?”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
百姓們都好奇的打量著廖永忠,李祺看到廖永忠這副模樣,表情管理沒做好,差點沒愣住笑出聲。
嘟著嘴憋著難受。
“小公爺。”廖虎忠的手由后向前一揮,“這里一共兩萬兩白銀,多余的銀兩就當是喂......為了表達我廖權的歉意。”
家奴將四箱銀子擺在地上,打開了箱蓋。
李景隆沒說話,他來此處的目的可單單是為了銀子。
德慶候給銀子給的爽快,不正是證明他心中有鬼。
廖權對李景隆拱了拱手:“小公爺,我廖府已經表現了誠意,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廖權也不等李景隆回答,轉身對圍觀的百姓長鞠一躬,指了指自己的臉,舉起了受傷的手。
“諸位請看我的臉以及我手上的傷痕。”
“借銀子一事的確有之,不過在下只向小公爺借了五千兩,至于火燒百花樓之事,我廖家并不知情。”
“因為在下流連花船煙花之地,在下父親氣壞了身體,一夜未睡,連今日早朝都未曾前去,今日早晨父親拖著病體教訓了在下一頓。”
“教訓過在下后,父親他老人直接臥病在床,親有疾,藥先嘗,晝夜侍,不離床。”
“廖家怎么說也是開國侯爺,五千兩雖然多,但對廖府來說不算什么,在下還沒有喪心病狂的因為五千兩去傷害一百多人的性命,在下沒那個心思,也更沒那個時間去做火燒百花樓之事。”
“廖權雖頑劣,但懂孝悌,請各位父老鄉親見證。”
廖權一番話,讓不知真相的百姓聲淚俱下,多好的孝子,雖說是頑劣了些,但不至于為了五千兩去傷害一百多人的性命。
一番話,可謂是滴水不漏。
百姓們此刻都看向李景隆,臉上帶著疑惑。
也不能怪這些百姓們,事實真相往往不重要,重要的是誰的道歉聲明更感人。
在李景隆看來,廖權的話是有漏洞的,漏洞還不小。
但在廖家的角度,李景隆同樣漏洞百出,我堂堂開國侯爺還拿不出五千兩,廖家的銀子能堆滿你曹國公府。
李祺等人臉上有些難看。
李景隆倒是不介意,朝著儒生使了個眼色。
只見一名儒生站了出來:“小侯爺好手段,為了擺脫嫌疑,不惜自殘的同時還想花銀子堵住悠悠眾口,小侯爺這兩萬銀子不就是想息事寧人嗎。”
“不更證明你德慶侯府心虛。”
“百花樓恰巧出事,侯爺恰巧病了,小侯爺恰巧身上有傷,為何這不是侯爺指使小侯爺殺人滅口與百花樓護衛搏斗留下的傷口呢。”
書生的嘴,殺人的刀。
在他們的口中,黑的也能變成白的,死人也能說活。
“你是何人?”廖權怒視儒生。
“國子學儒生。”儒生全然不懼:“各位父老鄉親都看到了吧,這就是小侯爺,他想記住吾名,以待秋后算賬。”
百姓們看著廖權扭曲的臉,還真像那么一回事。
“皇權特許,國子學學子,雖非朝堂官員,十名以上學子,有論國事之權!”
“書生無為國事上心,如何為大明建設未來,德慶侯自持功高,草菅人命在前,我等請侯爺自證清白。”
“自證清白!”其余儒生往前一步高呼。
等了許久,德慶侯府,府門一動不動。
“好啊,我原本以為只是你廖權為之,原來是德慶候指使,好一個德慶候,來人,給我上夜香。”
“我李景隆要讓德慶候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