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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讓你看看慎錄司的手段

說到玉堂府,楊陸像是受到了刺激,整個人癲狂起來,又哭又嚎。

柳欽松擺擺手,門口的武侯便用黑布口袋套住他的腦袋,把楊陸帶了出去。

“柳大人、徐大人,這個玉堂府的趙久明應(yīng)該就是解開謎團(tuán)的關(guān)鍵了。”

徐幽看見面色凝重的柳欽松,悄悄走到門口把審訊室的鐵門關(guān)嚴(yán)。

“李憕,你有所不知,這個玉堂府有些棘手。”徐幽拍拍李憕的肩膀,讓他坐了下來。

三人圍坐在燈燭邊,人影交織在一起。

“這個玉堂府是什么來頭?”

柳欽松嘆了口氣,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你知道圣人有個姓楊的寵妃吧?”

李澄點(diǎn)頭。

當(dāng)然知道,不光這個時代的人知道這位寵妃,就連后世的小學(xué)生都知道她的名字。

“那位寵妃有個族兄名叫楊釗,為人精明,善于鉆營。楊釗效仿戰(zhàn)國名士,廣招門客,搞出來一個玉堂府。”柳欽松從腰間取出一塊玉佩,“這塊玉佩就是玉堂府的人送給我的。”

徐幽接過話,“這個玉堂府就是楊釗豢養(yǎng)的爪牙,給長安城里那些達(dá)官貴人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同時給楊釗賺錢。”

“再把賺到的錢賄賂給當(dāng)朝高官?”李憕知道這楊釗就是楊國忠,知道他是怎么通過行賄和拍馬屁,一步步走上人生巔峰的。

“沒錯,整個長安城里有頭有臉的人都收過他們的禮物。”柳欽松晃了晃那塊溫潤的白玉,“我也不例外。”

李憕壞笑,“大人,要是這樣,我們還查嗎?”

“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們這些在西域前線拼殺過的人,瞧不上這些東西。

只是我坐這個位置已經(jīng)很得罪人了,要是連禮物都不收,怕是要和整個長安官場成為敵人。”

李憕見柳欽松的第一面就知道,他和長安城里其他官員不一樣。柳欽松臉上那股銳氣,并沒有被紙醉金迷的長安盛景腐蝕。

現(xiàn)在聽到柳欽松這么說,他就知道,自己跟對人了。

徐幽側(cè)目望向柳欽松,問道:“查嗎?”

“查!”柳欽松把玉佩重重拍在桌上,目光堅(jiān)定地說道,“這個玉堂府平時為非作歹也就罷了,要是給西域暗探作內(nèi)應(yīng),我必須要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

“柳大人,你就不怕得罪了圣人的寵妃?”

柳欽松笑了,他笑起來很僵硬,在滿眼兇光的襯托下顯得有些陰鷙。

“我管他什么寵妃,若是動了大唐百姓生存的根基,就是圣人的親娘我也敢殺!”

徐幽連忙攔住他,讓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看來柳欽松即便做了密探之王,依然改不了行伍出身的莽撞習(xí)氣。想到這,李憕心里更安穩(wěn)了些,以后能夠放開手腳大干一場了。

……

長安城,光德坊。

李憕和柳欽松、徐幽擠在一架馬車?yán)铮T诠獾路坏囊婚g賭坊外。

剛剛在地宮,柳欽松召集了十名慎錄司的精干武侯,從地宮內(nèi)如蛛網(wǎng)般的密道里走出,駕上馬車來賭坊外蹲守趙久明。

柳欽松特意讓李憕隨他們一起來,見識一下慎錄司的抓捕行動。

“以后你的擔(dān)子很重,要對慎錄司的本事有底氣。”柳欽松透過馬車?yán)锏囊簧刃〈鞍抵杏^察街對面的賭坊,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

蹲守了不過一刻鐘,期間來過幾個密探前來匯報趙久明的蹤跡。

“現(xiàn)在街上這么多人,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抓他嗎?”李憕不解,他覺得應(yīng)該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趙久明敲暈,然后裝進(jìn)麻袋里。

忽然車駕外傳來兩聲輕咳,又有三聲敲擊木板的聲音。

柳欽松沒說話,掀開小窗的簾子,對著窗外比了個手勢。

街對面的馬車緩緩動了起來,緊接著,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胖男人從賭坊走出,向著馬車行駛的方向慢悠悠走著。根據(jù)徐幽的描述,這個胖男人就是他們要找的趙久明。

趙久明走得慢,前面的馬車更慢,很快就快追上馬車了。

走了不過幾十步,眼看就到了街角,再往前走就是熱鬧的坊市。

忽然從后面奔出兩輛馬車。

吁!

一陣?yán)像R嘶吼,不過一眨眼的工夫,三輛馬車疾馳而去。

李憕再看,那個中年胖男人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

柳欽松見李憕滿臉錯愕,壞笑著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慎錄司的手段,也是你之后在外面肆意妄為的底氣。”

李憕倒吸一口氣,還沒回過神來。

“這就抓走了?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

徐幽笑道,“慎錄司的武侯都是前線退下來的斥候,能在敵營中穿插幾日都不被發(fā)現(xiàn),讓他們在長安城里做這事,有些大材小用了。”

李憕服了,這和他想象的那個落后的古代社會截然不同。

柳欽松親自駕車,回頭對李憕說了句,“再讓你看看慎錄司的審訊吧。”

……

慎錄司的地宮有無數(shù)通道,直通長安城的各個角落。這些通道的入口都有偽裝,有些是民居,有些是正在經(jīng)營的店鋪。

這些偽裝的入口都有慎錄司密探在明暗處把守,保證慎錄司地宮的安全。如果有特殊需要,這些偽裝場所還有暗室,可以臨時避難,或者審訊。

柳欽松跟著抓捕趙久明的馬車到了永平坊的一處貨棧后院。

這貨棧也是慎錄司的情報站,前面的貨棧正常經(jīng)營,后院是層層把守的暗室。

武侯們已經(jīng)把趙久明綁在了暗室里。

柳欽松氣勢洶洶進(jìn)了門,沒等趙久明開口,便一巴掌扇了過去。

趙久明在玉堂府里是個小頭目,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錯愕地看著柳欽松。

“我這人不喜歡說廢話,就問兩件事。第一,是誰讓你收買楊陸。第二,你是怎么殺死林復(fù)的?”

聽完柳欽松的來意,趙久明反而不害怕了。

不過是害死個微不足道的八品主簿,就憑玉堂府在長安官場羅織多年的關(guān)系網(wǎng),再加上楊釗滔天的權(quán)勢,他不害怕任何制裁。

趙久明跋扈慣了,冷笑中帶著令人厭惡的放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柳欽松像是早就猜到了他會這么回答,臉上沒露出半點(diǎn)不快,伸手從武侯身上取下了一柄短刀。

還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手起刀落,趙久明的一只手掌翻落在地。

“啊!”

“說不說?”柳欽松依舊面無表情。

趙久明扶著自己的手腕,看著已經(jīng)被砍掉的手掌,落在地上像一塊被割下的豬肉。他疼得全身蜷縮在一起,好似一只瀕死的大蝦。

“我說!我說!”他滿臉淚水,雙膝跪地祈求著,“千萬別動手,我什么都說,別殺我!”

“第一個問題,是誰讓你收買楊陸的。”

“是陳非!玉堂府的陳非讓我干的!”趙久明手腕鮮血直流,染紅了他身下的青石磚。

“第二個問題,你是怎么殺掉林復(fù)的?”

“不是我殺的!是……”一陣疼痛,讓趙久明險些昏厥過去。

柳欽松抬起一腳正踹趙久明面門,讓他清醒了過來。

“是陳非找了個會易容術(shù)的女人,扮鬼嚇?biāo)懒肆謴?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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