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上等人的幻想
- 回到大唐,爛編劇從長安密探做起
- 花辣子饃
- 2294字
- 2024-09-16 12:36:23
李憕寫了一封長長的信,把自己要開高端賭場,把那些品行不端的官員拉下水,用金錢和美酒掌控長安官場的計劃詳細匯報。又詳細解釋了自己為什么要勾兌高仿葡萄酒,以及這些酒的用途。
擔(dān)心柳欽松不批準(zhǔn),他讓阿大帶上兩壺剛剛勾兌好的葡萄酒,和密信一同送去慎錄司地宮。
一個時辰后阿大回來,帶著地宮的回信:
【放手去做】
【另,酒尚可,每月奉上三壺。】
下面還有徐幽的筆跡:
【三壺不夠,再加一壺。】
“看來二位大人很喜歡這酒?”
阿大憨笑:“何止是喜歡,都喝醉了。”
李憕坐在屋里,看見白如月的身影從院子里一閃而過,手里依舊抱著瓶瓶罐罐。
“白如月在做什么?”
“昨晚她說,你勾兌出的酒加了羊奶,放久了會變味。這不,一大早就開始擺弄她的瓶瓶罐罐,想試驗出一個不放奶也可以還原口味的配方。”
這白如月還真是個科研狂人,也就是生錯了年代,如果趕上科學(xué)時代,搞不好她能變成科學(xué)家。
“你又是葡萄酒又是開賭坊,接下來還要抓暗探,忙得過來嗎?”
阿大這話,一半是出于對慎錄司的責(zé)任,一半是擔(dān)心。
李憕笑道:“不管是酒還是賭坊,最終目的都是為了抓暗探。”
“搞不懂你,怎么有那么多精力,腦子怎么長的呢?”阿大剛坐下,就倒了杯酒。
最近幾日,宅子里的人都變成了酒鬼,渴了就喝酒。
阿蠻是典型的人菜癮大,明明一杯就醉,但每次都哭著喊著要喝酒。喝完倒頭就睡,李憕這兩天很少見到清醒狀態(tài)的阿蠻。
“成了成了!”
白如月捧著一個銀酒壺進了屋,滿臉得意。
“配方成了?”
“成了,你嘗嘗!”
李憕從白如月手里接過兩只銀酒杯,倒?jié)M后分給阿大一杯。他抿了幾口,果然比他前幾天勾兌出來的更完美。
阿大也連連點頭:“確實不一樣了!”
“你怎么做到的?”
白如月拿起銀酒壺,纖纖玉指在銀器的映襯下更顯俏麗。“配方的改動不大,只是換成了荔枝花蜜,加上一點駱駝奶。最主要的是這把銀壺!”
“一把銀酒壺,就能讓酒不變味了?”
“確實可以。”李憕想到初中化學(xué)課上講過,銀離子似乎能抗菌殺菌。但他是個文科生,太深奧的知識也不懂了。
“阿大,回頭告訴老藍,讓他運酒之前在每個酒桶里都放幾塊銀錠。”
雖然聽不懂為何這么做,但阿大習(xí)慣了相信李憕。
現(xiàn)在酒的事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勾兌調(diào)配的生產(chǎn)重擔(dān)就交給白如月了。
他讓杜炳元找了幾家長安城里的知名酒樓,憑借玉堂府李憕的名號,那些酒樓老板幾乎就要相信,玉堂府能給他們供應(yīng)真正的高昌國馬乳葡萄酒。只不過供應(yīng)量不多,每家酒樓每個月只有一石的定量。
他的計劃很簡單,但環(huán)環(huán)相扣。
先讓長安達官貴人喝過玉堂府的御貢酒,再暗中放出風(fēng)聲,玉堂府的會員制賭坊也能喝到馬乳葡萄酒。
李憕深諳人心,這些追捧馬乳葡萄酒的酒客未必真的愛酒,而是熱衷于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喝到了這酒,就可以對人說:看看,這是老子身份的象征!
等他們到了賭坊的VIP包廂,喝著皇帝老兒才能喝的御酒,隨時能吃到名廚烹飪的美食,身邊沒有平民百姓和爛賭鬼,只有柔聲細語、顧盼生姿的美艷侍女。
這種俾睨眾生的優(yōu)越感會讓他們沉醉在上等人的幻想里,之后便落入李憕的天羅地網(wǎng)。
這張?zhí)炝_地網(wǎng),是李憕為了在長安的持久戰(zhàn)做出的準(zhǔn)備。
而眼下的重中之重,就是從欒清的身上找到突破口,挖掘出西域大德的秘密。
按照慎錄司給出的情報,西域僧對長安百姓說,西域大德將在十月中旬抵達長安,開壇講經(jīng)。
眼下已經(jīng)九月底,還有不到二十天。
他的直覺告訴他,所謂的開壇講經(jīng)是一場精心謀劃的陰謀,搞不好會給長安帶來一場浩劫。
好在,徐幽給出了重要情報。
阿大說道:“差點忘了,徐大人還傳了個口信。欒清每個月初一十五都會去安邑坊的太真觀,每次都會上香求簽。”
“有這消息你怎么不早說呢!”李憕看了眼不遠處正在調(diào)配葡萄酒的白如月,低下嗓音,“你就想著喝酒了!”
阿大傻呵呵地憨笑:“一時忘了。”
大唐崇道,玄門之風(fēng)自皇室興起,民間隨之效仿。
如果欒清是個道門信徒,那每個月去兩次道觀上香,也是平常之事。
但每次都要求簽,這就不對勁了。
求簽的人,一定有疑惑。欒清背后有官場靠山,才能經(jīng)營地下錢莊生意,他早就賺的盆滿缽滿,不需要為了錢財之事求神問卜。
根據(jù)慎錄司的案卷,欒清原配去世后便沒再續(xù)弦,若是為了求個男丁,總要再娶才是。他還有個十幾歲的女兒,也無重大疾病。除此之外,他猜不出還有什么事值得欒清牽腸掛肚。
他反反復(fù)復(fù)求簽問卜,到底為了什么?
必須要一探究竟,說不定這就是突破口。
李憕平躺在榻上,腦子里的每根神經(jīng)都在劇烈跳動,他要趕快想出對策。
道觀、求簽、問卜……
一個事業(yè)有成的中年男人……
剛剛有些思路,忽然院外大門被推開,發(fā)出重重的響聲。
“唉,這個老藍還是改不了粗魯老兵的氣質(zhì),從來不會敲門……”李憕無奈嘆了口氣。
掙扎著坐起,雷厲風(fēng)行的藍城已經(jīng)快步走到他面前。
“李兄,貨棧和馬隊都收拾好,就等你吩咐了!”
李憕讓阿大清點了白如月已經(jīng)勾兌好的葡萄酒,足有二十石。
“你先把這些搬走,在貨棧里換新的箱子裝好,拉到長安城外走一圈,再換一批人馬運回貨棧。”
“然后呢?”
“賣酒的事交給杜炳元來做。”李憕看著院子里囤放的酒桶說道,“我讓白如月把配方和勾兌的流程告訴你,你找個信得過的兄弟,以后在貨棧勾兌好直接裝車。”
藍城重重點頭,把李憕說的每個細節(jié)都記在了心里。他雖然看起來像個糙漢,心思卻也細密。
“這酒在長安城里貴得嚇人,干脆多做一點,我們也好多賺些錢。”
李憕趕忙伸手攔住他,“物以稀為貴!要是滿街酒樓都有,那就不值錢了。每個月三十石,絕對不能多!”
“好,記下了。”藍城轉(zhuǎn)身要走。
“老藍,咱商量個事唄!”李憕撇著嘴,滿臉無奈地說道,“以后敲敲門再進,你每次都是破門而入,我怕被你嚇?biāo)馈!?
“好,以后進門之前要敲門!”
說罷,藍城像一陣風(fēng)似的走到院門口,下意識用力拉開房門。
咣!
“媽的,忘了告訴他,走的時候也要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