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帶你們去看看真相,前面就是這個垂直石峰的盡頭,我打賭在那里也有三只吊死的狐貍。”
說著話,云小樓已經當先大步前行,同時還做了一件工藤和新木優子都看不懂的事。
那就是云小樓一邊走,一邊把自己的外套遞給了新木優子,同時說道:
“把衣服穿上,不管你感覺多熱,都不要脫下來,裹緊。”
新木優子已經惹得全身濕透,透到和沒穿差不多了。
她認為這是云小樓的禮節,那就是怕自己因為衣服透光而覺得害羞。
新木優子很想說“我不怕你看,工藤也不怕”,但終究面皮薄,還是沒有說出口,只能乖乖的聽話把衣服穿好。
畢竟云小樓早就有言在先,那就是在這里,他的話就是命令,不許問為什么。
沿著左側的茂密植被艱難前行,很快他們就到了那垂直石柱峰的盡頭。
不出云小樓預料的,在這石峰凸起的巖石上,用藤蔓掛著三只吊死的狐貍。
工藤腦子靈光一閃,道:
“我懂了,不管我們怎么選擇,都會遇到三只吊死的狐貍,也就是說這些狐貍裝神弄鬼,根本就不會什么預測。”
新木優子則搖頭,道:
“不,不一樣,如果我們一開始選擇的左側路線,那我們不會選擇回頭走右側,因為左側的植被茂密難行,而且到了這里,前面不遠又是一座石柱峰,我們面臨另外一個二選一,肯定不會往回走,而是思考在這里該如何選擇。
所以,右側路線的三只吊死狐貍是告知我們的一切行動都在它的預料之中,而現在這三只吊死狐貍,則是單純的讓我們恐懼,讓我們不知道該如何選擇,讓我們犯錯。”
工藤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他承認自己的未婚妻在智商上勝過自己。
倆人說完話,都齊齊看向云小樓。
因為他們倆清楚,無論他們怎么分析,最后做決定該如何做的人是云小樓。
沒想到的是,云小樓似乎沒聽到倆人自以為縝密的剖析,而是淡淡道:
“你們這么想,咱們就輸了,這都不是真相。”
說著,他把手里的開山直刀,一下插進中間那晃蕩的狐貍尸體身上,貫胸而過。
隨后也不拔刀,轉身形往來路走去。
這一幕把工藤和新木優子都徹底看懵了。
工藤急道:
“云桑,你的刀不要了?”
云小樓擺了擺手,道:
“丟不了。”
新木優子則急道:
“小樓君,我們走回頭路有什么意義?我們根本不知道那些狡詐的狐貍怎么算計我們,除非我們不去神堂灣核心,否則我們避不開,只能前進。”
云小樓回頭只說了兩個字:
“聽話!”
然后繼續順著來路往回走。
這條路上,他們已經用直刀清理植被,開辟了一條勉強能走的野徑,倒是比來時容易多了。
走回最初他們選擇左右道路的石柱峰前,云小樓沒有停留,而是直接奔著右側那布滿亂石的路線走去。
工藤和新木優子現在是徹底懵了,完全不知道云小樓要干嘛。
但在他們心里,認為云小樓現在所有的行為就是浪費時間浪費體力。
只是,很快,他們就徹底放棄了心中的懷疑,并且對眼前高大的男人崇拜到了極致。
因為他們又看到了那吊在歪脖樹上的三只狐貍,而讓工藤和新木優子驚訝到無以復加的是,云小樓的直刀就在這里,貫胸插在中間那吊命狐貍的身上。
云小樓說他的刀丟不了,就真的丟不了。
天子山腳下,黑色的房車內。
林筱竹和鐘晴經過那紫裙女人事件后,關系終于融洽了許多。
現在的鐘晴,攆她走她都不走,因為她感覺那紫色裙子的女人就是來找她的,而且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搞不好會丟小命。
所以她覺得,林筱竹這里反而最安全,這車多好啊,趴車窗戶上都看不見自己。
當然,鐘晴依舊被捆綁著,林筱竹在確定鐘晴是不是偽人之前,是肯定不會松綁的,她向來以穩健自稱。
是的,自稱。
此刻倆人正對著屏幕一臉焦急。
林筱竹急道:
“他們三個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在那石屋周圍轉圈圈?難道是鬼打墻了?”
鐘晴點頭,擔憂道:
“肯定是鬼打墻了,只是但那么冷的氣溫,他們怎么都把衣服脫了啊?會失溫而死的。”
此刻,無人機反饋神堂灣的底部溫度為十四攝氏度,別看是零上十幾度,但在神堂灣底部的濕度下,這個氣溫凍死人和玩一樣。
由于無人機都是隨緣落下,此刻能看到云小樓他們的無人機距離三人很遠,就算林筱竹能控制無人機上的一些功能,也無法在這樣的距離下做什么。
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三個人轉圈。
林筱竹急得用手指不斷地敲打大腿:
“估計是低溫綜合癥了,看來云小樓是不是偽人,永遠要成為一個未解之謎了,你是不是偽人,也只能是未解之謎了!”
鐘晴這個時候突然道:
“有機會,小樓發現破綻了,他把直刀留在了一只狐貍身上!他一定是發現了!”
林筱竹聞言,一臉驚訝道:
“一定是發現自己鬼打墻了,否則不會不帶走刀,奇怪,他是怎么發現的呢?我代入一下,我恐怕很難發現。”
說到這,林筱竹隨即又苦笑道:
“沒用的,現在發現太晚了,若是早在一開始他們就發現鬼打墻,馬上鉆進帳篷里,三個人抱在一起抵抗低溫還有機會。
現在他們失溫嚴重,神堂灣底部現在又是濕蒙蒙的霧雨,根本生不起來篝火,他們無法恢復體溫,失溫將不可逆,沒救的!”
客觀環境的一切,幾乎已經判定屏幕上三人死亡,根本找不到任何生存下來的可能性。
神堂灣底部。
新木優子膽氣弱不假,但智商絕對不低,只是看到云小樓的刀出現在右側路徑的狐貍身上,她馬上就意識到了問題的根本:
“鬼打墻?”
云小樓點了點頭,道:
“沒錯,鬼打墻。
從來沒有什么狐貍的預測,我們一開始就神話了那畜生,才會有諸多的猜測,事實上,這不過就是一群狐貍在釋放催眠的毒氣,給我們制造了幻象,讓我們在一個范圍內轉圈。”
工藤驚懼道:
“它們,它們這是準備累死我們?”
云小樓淡淡笑道:
“不需要累死,只要我們等會沒有了體力,它們會活著撕咬咱們,一點點的吃。”
工藤臉色瞬間煞白,只是想到那個畫面,就足以讓人顫栗。
新木優子倒是還算冷靜,她沉聲道:
“沒事的,我們還有食物,只要咱們不亂走,待在原地,支撐三天絕不成問題,我不信那些狐貍能夠這樣迷惑我們三天!”
云小樓搖頭,苦笑道:
“我們沒有三天的時間,如果待在原地不動的話,咱們最多還有三十分鐘就會失去所有體內的熱量。”
“什么?”
“怎么可能?”
云小樓嘆了口氣,道:
“舔舔你們身上的汗水,你們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