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君的拼命毫無意義,云小樓用手掌頂著這貨的腦門,他用腳都踢不到云小樓。
新木優(yōu)子見狀,愈加好奇云小樓拿回來的“妙藥”是何物。
奈何她無論怎么問,云小樓和工藤都不告訴她。
工藤極少違拗新木優(yōu)子,可以說這是第一次。
然而,這也讓好奇心極重的優(yōu)子,發(fā)誓一定要得到答案。
吃飽之后,云小樓定下了三班倒,一班三個小時的值夜計劃,但是被工藤否決,理由是優(yōu)子膽小,不敢一個人在帳篷外值夜。
所以值夜計劃變?yōu)楣ぬ僦狄沽鶄€小時,云小樓值夜三個小時。
隨后云小樓交代了值夜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坐在帳篷極近處的一棵小草旁邊,每隔一百個呼吸,用手電照射那棵小草一次,觀察小草的葉子變化。
無論是小草突然多了一片葉子,還是突然少了一片葉子,都要立刻返回帳篷,喚醒所有人。
這詭異的命令,讓工藤和新木優(yōu)子有點靈魂出竅,但想到那棵綁著紅繩的龍血樹,心知云小樓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隨后便用沼澤的泥水熄滅了篝火。
紫色世界的動物與現(xiàn)在這個時代的動物不一樣,那些怪異生物對光異常敏感,且喜歡接近火光,一旦夜里紫色世界悄然降臨,他們這里還燃著篝火,那么百分之一千會被那些詭異的生物襲擊,絕無僥幸。
這也是云小樓為什么要他們觀察那棵小草后,要立刻關(guān)閉手電,就是減少這種危險的概率。
篝火熄滅后,整個神堂灣的世界,變成了徹底的漆黑,別說五指了,就是恐龍的爪子,在這樣漆黑的環(huán)境下,也甭想看見分毫。
現(xiàn)在是正常綠色世界,也是相對最安全的時間段,所以云小樓讓工藤值第一班,他自己和新木優(yōu)子回到帳篷內(nèi)休息。
為了避免危險,除了值班的人每一百息開關(guān)手電一次,其他人在天亮前絕對不可以使用光源,所以此刻帳篷內(nèi)是絕對的漆黑。
云小樓和新木優(yōu)子就那么摸索著躺下,磕磕碰碰總不能避免,云小樓用手試探空位的寬度,那老大的手掌恰好搭到了一凹處,頓時引得新木優(yōu)子難以自制的呼了一聲。
帳篷的拉鏈瞬間被扯開,狼牙手電的光照了進(jìn)來,同時是工藤急切的聲音:
“優(yōu)子,你怎么了?云小樓,你做了什么?”
云小樓的手還沒來得及離開之前的落點,倒是新木優(yōu)子機警,在自己叫出聲來的一瞬間,就用睡袋遮住了云小樓的手臂,同時用手拽著云小樓趴在自己旁邊,這樣就看不到云小樓手臂的位置和角度,因為她知道,工藤一定會闖進(jìn)來。
“我沒事啊,就是走了一天,腰腿好痛,剛才躺下時,腰帶又正好硌了一下,疼死了,要是有個按摩師就好了。”
工藤自責(zé)道:
“都怪我,知道你喜歡按摩,但從沒想過去學(xué)一下,這次回去了我就去學(xué)。”
云小樓趴在帳篷里,手想抽回來還不敢動,因為一動肯定被工藤看見,那可真是褲襠染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所以他很希望工藤馬上滾蛋,好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他可不想這么晚了還要去洗手,大晚上的還是神堂灣,多危險啊!
于是沉聲用責(zé)備的語氣道:
“現(xiàn)在不是表達(dá)愛意的時候,去盯著那根草,那關(guān)系著我們?nèi)齻€人的命,快去!”
涉及到生存問題,工藤雖然拽酷,但一句不敢犟嘴,只好貓腰鉆出帳篷,把帳篷的拉鏈拉好,然后乖乖的坐在那根草前面,默數(shù)著呼吸。
云小樓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算是體會了一把被捉J的感覺,超級不爽。
然而,他準(zhǔn)備把手抽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新木優(yōu)子的雙腿和雙手固定住:
“你干嘛?”
新木優(yōu)子用極低的聲音回道:
“告訴我你那藥是什么?為什么工藤會那么生氣?明明很管用的,藥到病除啊!”
云小樓低聲道:
“不告訴你,秘密。”
新木優(yōu)子不依不饒:
“那我就不放手,看你怎么睡!”
云小樓就沒見過用這種方式威脅男人的,開玩笑嘛?
于是勾了勾手指,以示威脅。
“放不放?”
新木優(yōu)子咬牙忍著,低聲道:
“不放,你說你要怎么才能告訴我?”
云小樓想都沒想,道:
“你那手鐲不錯。”
新木優(yōu)子氣節(jié),感情自己這嬌滴滴的大美女還不如一個金手鐲,還是不鑲鉆的,于是咬牙氣道:
“給你,告訴我!”
云小樓摸著黑,接過手鐲,這個過程摸錯了好幾處。
“那藥吧,是新鮮出品的,我的翔。”
新木優(yōu)子:
“嘔啊......”
外面?zhèn)鱽砹斯ぬ俚膯柡颍?
“優(yōu)子,你怎么了?”
新木優(yōu)子急忙壓下惡心,回道:
“沒事,又想到岡本的尸體了。”
工藤忙道:
“別胡思亂想,好好休息。”
新木優(yōu)子是個理智的人,她雖然感覺嗅云小樓的翔很惡心,還有點BT,但她知道,的確是管用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怎么都不肯說,你其實心底很善良的。”
混忘了,工藤才是那個對她善良的人。
云小樓用手感覺著手鐲的重量,很墜手很快樂,還喜提善良卡。
新木優(yōu)子繼續(xù)低聲問道:
“真的好奇怪,為什么你的嗯會治我鼻子的問題呢?”
云小樓相中新木優(yōu)子的手鐲很久了,那么寬那么厚,此時心滿意足,便不吝賜教道:
“你那不是鼻子的問題,是基因恐懼。”
新木優(yōu)子一愣,不解道:
“基因恐懼?”
云小樓在完全看不見的黑暗里,還習(xí)慣性的點了點頭,道:
“對,在極古老的年代,同類的尸體意味著敵人和迫在眉睫的危險,這都是涉及生死之事,所以人類的基因記錄了尸臭的信息。
一旦人類聞到那個味道,基因就會釋放記憶信息,提醒你趕緊逃命,哪怕你把手上的皮洗掉了,那味道也不會消失,因為那味道是基因釋放給你的腦神經(jīng),除非基因確定你安全了,否則就會不斷的提示大腦這種味道,不止不休。”
新木優(yōu)子還是不解,道:
“那為什么你的排泄物可以有這種療效?”
云小樓笑著低聲道:
“不是我的,是所有人的排泄物都有這種療效,你想想,人類會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大便?一定是在家里,最起碼是確定安全之后才會進(jìn)行吧?”
新木優(yōu)子恍然大悟,道:
“哦,我懂了,因為大便是在安全情況下的行為,所以當(dāng)我嗅到大便的味道,基因就會認(rèn)為我已經(jīng)安全了,然后停止向大腦釋放尸臭的信息。”
云小樓笑著輕聲道:
“沒錯,就是這樣的,好了,休息吧,明天不知道還要面對什么。”
新木優(yōu)子得到了答案,貓似的“嗯”了一聲,縮著身子,緊挨著云小樓,不出幾個呼吸,便似乎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云小樓方才對新木優(yōu)子的低語,堪稱溫柔。
但是此時此刻,他心中所想的,卻與溫柔毫不相干。
“上一代生命體、曾經(jīng)的紫色世界、縱目人的秘密,這些信息之中,一定有新木優(yōu)子特別想要知道的東西,否則她斷不會一直用美人計套我腦子里的東西,會不會與新木剛來神堂灣尋找的東西有關(guān)?”
云小樓很關(guān)心這件事,別看他連自己是不是人類都還沒確定,但他很確定一件事,那就是華夏的寶物,絕對不能被九州島的人偷走。
所以他從跟隨新木優(yōu)子隊伍的那一刻起,就決定阻止他們拿到新木剛覬覦的東西,最好能據(jù)為己有。
“林筱竹打聽過,新木剛在來華夏之前,曾在課堂上問過他的學(xué)生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世界上有什么東西能夠壓得住“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沒有學(xué)生知道答案,但新木剛卻直言,那東西一定也必須會屬于九州島,因為他會去把它帶回來,想來這就是新木剛偷入神堂灣的原因。
到底是什么東西能夠壓得住那八個字,還能和我說的那些東西產(chǎn)生關(guān)聯(lián)?
唉,信息不夠,只能慢慢套新木優(yōu)子的話了,不行我用壯男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