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謝擺了擺手:“先不看了,直接把手槍給我吧。”
忒梅利亞斯基驚訝的把APS遞了上去:“我還以為你得推脫兩句呢,不是都說理工學校出來的人都有一股書生氣嗎,怎么你看起來還躍躍欲試呢!”
阿列克謝只是輕笑了一聲,心說感情你是收容者不害怕,哪像我手無寸鐵的還要時時刻刻面對來自妖的威脅,不在手頭上拿著點防身用工具,我的這心實在是放不下啊。
APS初入手,胡桃色木質握把,握在手中手感好極了,沉甸甸的金屬套筒泛著銀黑色的油光,整把手槍看起來極其有質感,收斂著鋒芒威風十足。
咔嚓咔嚓。
阿列克謝退了彈匣,不斷拉扯套筒,空倉檢視手槍的狀態(tài)。
檢驗的結果還可以,這把手槍已經經過了精心的調試,處于最佳的工作狀態(tài)。
他關閉了保險把槍別在了自己的腰上。
忒梅利亞斯基看著阿列克謝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被驚得呆立在原地,張著嘴呆滯的看向阿列克謝。
“不是小子?你練過?”他吃驚地說。
“小時候其實就摸過,但主要還是在大學的時候參加的槍械俱樂部,我自己在那里面練習兩年半時間了。”阿列克謝走向汽車。
“怪不得,但不得不說你這幾下子動作還真挺唬人的,就是不知道你射擊成績怎么樣。”忒梅利亞斯基躍躍欲試的說,“改天咱倆比劃比劃怎么樣,讓我看看你的功力。”
“那就一言為定,有什么賭注嗎?”阿列克謝對自己的射擊成績非常有信心,他在槍械俱樂部里一直冠有“蘇維埃射王”的稱號。
忒梅利亞斯基顯然對阿列克謝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他把手搭在車頂上,忍俊不禁的說:
“你還想在比賽上加賭注?我真是有點看不透你阿列克謝,我只能說你是無知者無畏了,我即使不那么認真也能輕松擊敗你。”
他又在后面加上一句:“雖然我百分之一萬的不會輸,但既然你開口了,那我就設個賭注,如果你贏了,我就把自己的配槍送給你。”
忒梅利亞斯基從腰間掏出一把銀燦燦,反著亮光的左輪手槍,“你可別小看我這把手槍,這是裝填.44馬格南子彈的大口徑左輪手槍,同時也能把彈藥換成相同規(guī)格的濃縮硫磺彈,殺傷力極其強大,能對抗一些高級別次生妖,最起碼比你手里的那把APS要厲害的多。”
“如果你輸了的話......算了,你輸了就輸了吧,你這一窮二白的樣子我感覺也沒啥能作為賭注的東西。”忒梅利亞斯基面帶自信的微笑。
他篤定自己絕對不會輸,想什么呢?我會輸?絕對不可能,老子可是刀尖上舔血的鐵骨頭,硬漢子!被一個小小的大學生戰(zhàn)勝的概率基本屬于月亮撞地球,根本不可能。
忒梅利亞斯基認為有必要給面前這個毛頭小子上一課,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尊重老前輩,什么叫一代后浪推前浪,最終還是前浪強!
“咱們走了吧老大,不是還趕時間嗎?”阿列克謝把腦袋探出窗戶。
忒梅利亞斯基終于坐在了駕駛位上:“‘老大’這個稱呼我喜歡,老是‘長官長官’的叫,太沒新意了,一點也不能彰顯咱的氣質!”
阿列克謝心說老大你有什么氣質我還不知道么,雖然不否認有點小帥,但也絲毫不能掩蓋你身上透露出來的猥瑣氣質。
但是阿列克謝選擇了另外一種高情商的表達:“咱低調點也好,不然的話你的氣質有些太過于引人注目了。”
忒梅利亞斯基還真的仔細斟酌了半刻,認真的沖著阿列克謝說道:“不愧是高材生,想問題就是周全,也怪老天不公,把我生的這么完美,竟讓我遭受到如此惡毒的懲罰,我難道注定要做一個低調的人了么?”
阿列克謝生無可戀的靠在車窗上,望著外面的河景,心想忒梅利亞斯基和剛才那個胖店主只能說是臭味相投,兩人的精神狀況有待檢測。
在經歷了忒梅利亞斯基一系列的精神摧殘之后,阿列克謝忽然想起來今天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干。
之前承諾好要為伊麗莎白重新遞交申請到葉夫尼根教授那里去。
現在時間正正好趕上生物系上課,按常理的話伊麗莎白想必應該已經在學校之中了,但就是不確定昨天剛經歷過爆炸的學院,今天會不會重新開課。
“老大,別再吐槽了,趕快去學校吧!”想到這,阿列克謝著急催促。
“哦,哦,好的。”忒梅利亞斯基也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跑題太久了。
轟鳴的引擎聲響起,忒梅利亞斯基駛出了街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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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達學校,阿列克謝自己單獨下了車,把強烈要求同行的忒梅利亞斯基留在了車上......
伊麗莎白和阿列克謝不是一個班的,所以現在她正在哪個教室上課,阿列克謝也不太清楚。
他只能一間挨一間的尋找。
......
伊麗莎白正在教室里面認真的上課,抽屜里是重新填寫好的申請表格。
今天早上她本來以為學院依舊會停課,所以都做好利用上午時間在學校附近找一份兼職的準備了。
但沒想到學院最后還是恢復了授課,她還是有些慶幸自己上午正好不辭辛苦的回了趟學校,才沒有錯過一節(jié)寶貴的課程。
“不知道阿列克謝來學校了沒有?”伊麗莎白想。
她看著教室里三三兩兩的同學,猜測阿列克謝或許今天不會來學校了。
畢竟能堅持到校的也就零零星星幾個人,像阿列克謝住的這么遠的,來的概率更小了。
“明天再問問他吧。”伊麗莎白心里嘀咕著。
她抬起頭,目光沒有意識的掃過教室門口的走廊......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好像剛剛錯過了什么東西,又把目光重新注視過去......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前方,阿列克謝正站在門口沖她悄悄揮手。
當看到伊麗莎白注意到他時,阿列克謝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自己等待她下課。
伊麗莎白嘴角微微翹起,悄悄的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