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上來就得苦百姓么?
- 攝政大明,從淳安書吏開始
- 小劉大王
- 2786字
- 2024-07-09 17:40:10
嘉靖四十年農歷四月,浙江淳安。
自年初朝廷定下“改稻為桑”的國策在浙江執行后,整個淳安縣上下全都忙碌起來。
上到知縣堂尊,下到差吏白役,忙活了一兩個月,眼看著凍土化田、桃花訊過,青苗下地,桑苗枯死。
改稻為桑的國策一點也沒推動。
他媽的刁民!
官老爺們心里罵著。
今天,罵了個把月的官老爺們開心起來:杭州知府馬寧遠帶著官兵馬踏青苗,強行幫執迷不悟的刁民們懸崖勒馬,推了青苗種桑苗。
新安江大堤上,站著一眼望不到頭、絕望哭喊的百姓,想要上前阻攔鐵蹄,被挎刀持槍的士兵擋住。
“該!”淳安的趙班頭呸了一口,幸災樂禍:“哭!哭也得踏苗。”
身后跟著折騰半個多月的差役們也多大如此。
為了改稻為桑,淳安縣衙三班六房的官吏們幾乎住在大堤上,守在田地旁。
往日里對他們愛答不理,甚至黑臉相向的百姓此刻哭聲震天,著實讓他們出了口惡氣。
只有一個十六七歲,身穿青衣的邢房書辦冷眼瞧著,與周圍歡快的氣氛格格不入。
他叫田三六,字四德,是淳安縣丞田有祿的小兒子,半個月前進入淳安刑房中做了個書辦,是淳安吏員里唯一的秀才。
“不管哪個時代,男人都要有權。”他冷眼看著大堤上下的喧鬧,心里想著:“想要當個好官,在這大明朝要比貪官還要奸才行。”
一個月前,他還是被稱為市里最有前途最年輕的公務員,穿越成田三六,了解自己所處環境之后,就決定要進淳安縣衙。
男人不可一日無權,尤其是在嘉靖朝,有錢不如有權,有權就得當官。
于普通人來說,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讀書考科舉。
但對于有個當縣丞的爹來說,田三六則有其他的選擇:入縣衙當吏。
他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通過科舉,原身的秀才也是縣丞老爹運作出來的,科考之路只能從頭學起,嘉靖朝并不限制身份清白的吏員報考科舉。
田三六很務實也很懂得借勢,先把眼前能抓的最大的權抓住,了解大明縣級官場后,再徐徐圖之,事半功倍。
紙上得來終覺淺,他并不覺得自己前世的公務員經驗放在大明官場行得通。
不說別的,若不了解官場風俗,連送禮都容易得罪人。
差役們還在笑著,但田地里卻出了變故,一個青壯帶著一群人攔踏苗的鐵蹄。
差役們馬上慌了,田有祿認得那帶頭的青壯正是本縣有名的桑農齊大柱,身材高大性子橫,在本地桑農里很有威信,常與官府作對。
怕他鬧出亂子,趕緊命人上前。
知府馬寧遠和淳安建德兩個知縣一下場,便將那青壯定義為勾結倭寇意圖造反的反民。
悲憤的百姓們見有人帶頭反抗被定為通倭造反,大多抹下眼淚,不敢哭喊,眼睛里看著官員們露出三分怨恨。
“哎呀,刁民!刁民!”田有祿見事態控制住,正要上前,被田三六攔住:“爹,你去干什么?”
田有祿著急火燎:“還能干什么?亂民要造反,自當要護住府臺和堂尊。”
田三六看著遠處大堤上民怨達到極點卻敢怒不敢言的百姓:“爹,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我若是你,先安撫那些人再說,若是他們也跟著亂起來,才叫真的造反。”
田有祿瞪了他一眼:“他們敢?一群刁民敢造反那是自尋死路!各位大人若是有個閃失,才叫塌天!”
見馬寧遠鎮住了場面,將那群鬧事的青壯制住,壓低聲音道:“此時看起來危險,有官兵在不會有任何閃失,四德,爹教你一句要記住,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在上司面前表現。”
說完提著衣擺急匆匆上前指揮起差役。
田三六則走到黑壓壓的百姓面前,上任這半個月來,他一直跟著府衙差役們勸說百姓們改稻為桑,其他的差役們個個兇神惡煞,說打就打,唯獨他一直和顏悅色,十分耐心的解釋國策的好處。
改稻為桑好不好?自然是好的,農田改成桑田后不加稅,一畝桑田比一畝農田的收成更是高出五成以上。
最開始,田三六也無法理解,為何一個人都不愿意改稻為桑。
走訪調查后方才知道:淳安縣衙的信用早就破產,各種苛捐雜稅就有幾十種名頭。
在百姓們看來,我現在一畝地收成十石米,被收走九石。改稻為桑確實收了十五石,可最后一定得被收走十四半石。
里外里忙活一番,還得搭進去一半,憑什么要改?
田三六深以為然,府衙的這些官吏們是敢這么干的,他們有的是辦法,而且全部合法。
國策里說不加稅,說的是正稅,沒說不收雜稅,他們就可以在田里加雜稅。
就算不在田里動心思,好,我不收你田地里的稅,我提高其他稅的比例,增加其他地方的稅目,房費、火耗、票錢、升尾等等總有一項能刮走百姓每畝多出的五成。
再不濟,不增加任何稅目,我提前征收明年、后年的稅,也是符合戶部和兵部針對胡總督剿倭軍費政策的。
因此百姓們對府衙這些官吏們畏之如虎,官吏們拿捏著所謂的官威,從無好臉。
田三六則秉承著做群眾工作要耐心、細心、暖心的態度,雖只上任半個月,卻很受淳安百姓們愛戴。
相對的,府衙里的吏員們則對他很不滿,認為田三六破壞了淳安府衙官吏們多年“立威”的成果。
只是礙于他爹是二老爺,表面依舊客氣,背地里不少牢騷。
見田三六過來,百姓紛紛圍上,有叫小田大人的,也有叫田秀才公的。
有的求不要再踏苗,那群被抓的青壯里有親戚的,更是上來就磕頭,懇請田三六幫忙說情放人的。
百姓圍聚騷動,隨著知縣前來的建德陳班頭按刀走來,面色陰沉,聽到這話,打量著田三六冷笑:“他一個小小刑房書辦,府臺堂尊面前連話都說不上,你們求他?有個屁用。”
田三六看著他,他是建德的班頭,與淳安趙班頭交好,定是聽了趙班頭對自己的牢騷,借故發難。
官員報復,還顧斯文。胥吏報復,見縫插針。
“都往后退!”陳班頭怒喝:“再往前一步,以通倭論處!”
抽出明晃晃的刀,嚇退眾人,方才得意看著田三六:“對付這幫刁民,似你這般客氣有個鳥用?我替二老爺教教你,省的日后丟了二老爺的臉。”
田三六不理會他,上前安撫嚇著的百姓:“大家不要擔心,也不要喧鬧。官爺們馬上就走,至于齊大柱他們是不是通倭造反,朝廷自有公論。”
他知道馬踏青苗接下來如何發展,說的很有底氣。
百姓們聽到這話,雖覺得不可思議,可此時此刻不信他又能信誰?個個感恩戴德。
陳班頭斂了笑容:“胡說八道什么!在這蠱惑民心!”
巴掌就要扇來,眼瞅著要落在田三六臉上,方才想到此時在淳安不是在建德。
只能停下手,面露兇光:“若是惹了民怒,就是你老子也保不了你!”
那邊看笑話的趙班頭也走了過來:“小二老爺,這話可不能胡說,真出禍端,二老爺也得吃瓜落。”
嘴上雖然勸解,眉眼間的幸災樂禍卻是掩蓋不住,看向百姓們厲聲道:“這些兵爺乃府臺大人親自從部院調來的,誰敢調走?抵抗官兵就是造反,這官司就算打到皇上那,也沒人保的了你們!”
又呸了一口:“平日好說歹說讓你們改稻種桑誰都不聽,這時候急了,晚了!再有敢喧嘩者,府臺大人說了,一律當通倭論處!”
旁邊挎刀持槍的士兵更是上前一步,逼退眾人。
百姓們全都懵了,不知所措的看向田三六,等著他的回答。
“小二老爺,說句難聽的你別介意,秀才遇到刁民,有理說不清,更何況這是群真刁民。”趙班頭很是得意的看著田三六。
聽出對方諷刺自己是假秀才,田三六不去瞧他,反而向遠處看去,只見大堤上一行五騎向著這邊而來。
許多人都看清了領頭的騎者頭盔上斗大的紅纓和肩背后那襲外黑內紅的披風在急馳中向后翻飛。
正是現任浙江臺州鎮總兵戚繼光。
太虛至尊
(又名《玄靈天帝》方辰)”江凡,我后悔了!“當許怡寧發現,自己寧死不嫁的窩囊未婚夫,娶了姐姐,將她培養成一代女帝時,她后悔了。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任性的讓姐姐替嫁!
青山
飛光飛光,勸爾一杯酒。吾不識青山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
撈尸人
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這是一本傳統靈異小說。
詭秘之主
蒸汽與機械的浪潮中,誰能觸及非凡?歷史和黑暗的迷霧里,又是誰在耳語?我從詭秘中醒來,睜眼看見這個世界:槍械,大炮,巨艦,飛空艇,差分機;魔藥,占卜,詛咒,倒吊人,封印物……光明依舊照耀,神秘從未遠離,這是一段“愚者”的傳說。
夜無疆
那一天太陽落下再也沒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