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體育館
- 我在末日打晉級賽
- 時肆驚棠
- 2227字
- 2024-07-30 23:42:39
窗戶被鎖上,拉著窗簾看不見里面的情況,他試探性地敲了三下,余光一直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稍有風吹草動他就立馬離開。
間隔幾秒敲三下,當第三次敲響窗戶的時,簾子被掀開一個小角。
眼鏡下是盡顯疲憊的眼睛,當看清來人之后,他灰暗的眼睛里瞬間亮起來。
他隔著玻璃用口型喊了他的名字,眼里感動得閃著淚光。
張徹示意他開窗。
翻身進屋后,發現里面還有一個人。
里面光線很暗,張徹靠著身型輪廓認出了她。
她是教導處主任陳淑華,平時雷厲風行的她,此時安靜地躺沙發上。
“陳老師她腿被玻璃劃傷了,現在死是止住了,可人還沒醒過來。”任能在一旁解釋道。
昨天他們在二樓開會,陳淑華整理資料最后一個走,二樓忽然跑來幾個學生直接撲倒一名老師。
任能返回去拿公文包正好撞上她,兩人一路逃到一樓教務處,陳淑華的腿不知什么時候被玻璃化了一個大口子。
淌了一地的血,外面的家伙聞著味堵在門口。
他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卻不見她醒來的跡象,一直到了天黑。
這也是他走不了的原因之一,陳淑華很高,身材豐滿,任能背著他走很吃力,加上外面喪尸不少,他不敢輕舉妄動。
陳淑華雖然嚴厲但對學生都是真心實意的好,在學生們的風評都非常好。
任能跟她十幾年同事,當初剛來時也是陳淑華帶的他,他又是個極其重情義的人。
張徹知道自己老師的性情,讓他放棄的話收回肚子里。
“我背她,走窗戶。”張徹不想讓家里人等太久,生怕中間又有什么變故。
兩人合力將陳淑華抬出窗外,張徹背著她,兩人一前一后走在綠化林邊緣。
不料還是引來了喪尸。
兩人心都跳到嗓子眼里去,不管不顧地跑了起來。
四面的喪尸都圍了過來,他們速度不快,不像是發現他們的存在,反而更像被什么東西吸引過來。
慘白的月光照應下,仿佛他們死期的到來。
尖銳的嘶吼聲磨著耳朵,心跳帶動著全身血液沸騰起來,熱氣直沖天靈蓋,背后直冒冷汗。
兩人環顧四走,紛紛咽了咽口水,根本沒有活路。
“老師,您相信我嗎。”張徹語氣平靜卻掩蓋不住內心的緊張。
“張徹,你是我最看重的學生之一,死前見到你已經很不錯了。”任能嘆息的說著,在安慰別人也是在安慰自己。
“我將他們引走,您帶陳主任離開。”張徹話音剛來就將背后的人交給他。
他們學校以綠化面積最廣出名,這片林子里種的樹不少,他利落得爬上樹,靠著連接的枝干,漸漸遠去,不一會兒,校園廣播響起。
那些喪尸被聲音吸引開來,任能背著陳淑華,步子艱難卻不感停下來半分。
他不敢浪費張徹冒著危險給他爭取的時間。
咬咬牙關就走到了車里面前。
陽陽看見他時激動的快哭了出來,張徹真的沒騙他。
可是……后面卻沒有張徹的身影。
“爸爸,張徹哥哥呢?”他明亮的眼神一下子又暗了下去,目光還一直瞟著車窗外。
任能不免嘆息起來,目關沉重地轉向窗外,卻怎么也看不到熟悉的身影。
鏡片都跟著模糊了起來,他頓時感到心臟抽痛,連呼吸都是痛的。
林子的盡頭是操場,廣播站設立在旁邊,他翻窗進入廣播室,趁著現在還有點,開啟了校園廣播。
廣播聲音貫穿整個校園,那些喪尸紛紛往喇叭處靠攏。
體育館里的人紛紛跑到樓上窗口看。
現在已經開始斷網,他們和外界徹底失去了聯系。
通過廣播猜測有幸存者在廣播站內。
余顏沒興趣知道誰放的廣播,她坐在觀眾席的座位上閉目養神,等待天亮后離開。
一旁緊挨她背回來的女生凌嘉怡,她們是舍友,但關系一般。
凌嘉怡家里有錢,出現嬌生慣養,膽小又傲嬌,在寢室里還是一個樣。
在普通人已經就是做作。
余顏救她也只是因為她生病時凌嘉怡照顧了她兩天。
她只是不想欠人情罷了。
體育館其實早就有一批人在里面,現在足足有二十多人。
她自從進體育館就開始疏遠班上的人,除了凌嘉怡跟著她,其他人都躲得遠遠的。
以后我手上莫名多出的傷口,有人說那是被喪尸抓的。
秦凡卻不以為然,他坐在余顏后面,守著三個包背包,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有很多東西。
不少人盯上了他們這邊。
“你不怕我變喪尸吃了你?”閉著眼睛的余顏忽然開口。
“他們可比你可怕多了,那個死人黃毛,摸我大腿讓我做他女朋友,惡心死了。”凌嘉怡一想到這,心里立馬發毛起來。
況且死到臨頭,余顏還肯回來救她,當時真被余顏帥到了。
她雖然性格冷淡,但人品比那些兩面三刀的勢利眼強上百倍。
張徹不知道哪里冒出來,從后面拍了拍秦帆的肩膀把人嚇了一跳。
“你是幽靈嗎,神出鬼沒的。”秦帆被嚇得一激靈,差點沒罵臟話,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松了許多。
還好人沒事。
“李鵬飛呢。”張徹額間碎發都被汗水打濕了,他喘著氣,掃了一眼這里的人。
秦帆搖了搖頭,示意他沒回來。
張徹神色凝重,這個點還沒見人,未免擔心起來。
“放心,他可是今年校運會的金牌選手,相信他。”秦帆說這句話心里也沒底,先穩住人心再說,關心則亂。
這邊突然多出一個人,大家審判的目光全落在他身上。
一個大塊頭氣勢洶洶地走過了,有人出頭鳥,身后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兄弟,你怎么進來的?”
“就這么進來啊,怎么,體育館是你家開的。”張徹知道面對這類人,現在不把握主動權,到時就會被當軟柿子踩。
“進來可以,不過要交保護費,你跟這些人是一伙的吧。”大塊頭目光掃了眼秦帆和余顏,隨后目光落在那幾個大背包上。
“我要是不交呢。”張徹語氣淡然,絲毫不畏懼他們人數多。
他生活在老舊的小區里面,周圍都是街頭混混,從前經常攔路收那所謂的保護費。
他的父母總是唯唯諾諾,將自己幾日省吃儉用下來的錢交出去。
只為平息對方的怒火。
陰暗的巷子里,他弱小的身軀被讓踩在渾濁的積水里,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舊了又添新。
每每打完,父母還有過去對他們點頭哈腰,懇求他們放過自己的孩子。
他從挨打到反擊整整花了五年,從那天開始,再沒有人敢收他家的保護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