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員提著嘴角，笑起來的樣子十分職業。

“教授！”注視著售票員，路明非突然問道，“咱們學院是不是管分配來著？”

“當然，升學一條龍，就業一條龍是咱們學院最大的優勢！本科，碩士，博士，博士后，你都可以在本校內完成！”古德里安挺起胸脯，頗為自豪。

“我可以到車站月臺上當售票員嗎？”

從售票員的話中可以聽出來，這家伙一直都在的，不然也不會說戰斗很精彩的場面話。

聽到路明非的話，售票員的臉色瞬間精彩起來。

傳說中的s級看來是想搶自己的飯碗?。?

“羅斯科，你在這里服役多長時間了？”古德里安問。

“48年零三個月，我創造了卡塞爾學院最長執勤的記錄！在昨天我剛度過我70歲的生日！”售票員說。

“48年多，你一直呆在這個月臺嗎？教授，我現在信你們管分配的事了，可你們是不是也不讓退休?。∵@位爺爺都年逾古稀，還扎根在第一線呢！”路明非哭喪著臉。

“學院是很人道主義的，該享有的假期我們都有，只是不在這里，我又能去哪呢？我一輩子就長在這里，哪兒也去不成了?！绷_斯科繼續說，“跟執行部的相比，我從事著最簡單安全的工作。檢查證件，學生登記，卡塞爾學院的每一位學生，我都認識。只是有的學生見過幾面就再不來了?！?

“他們是退學了？”

'在執行任務中死了。'羅斯科聳聳肩。

“就沒有一個退學的嘛？”

“在我48年零三個月的執勤時間中是沒有的，倒是有一個死賴著不走的。他是古德里安教授的學生?！?

古德里安朝售票員剮了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

售票員挑釁著朝古德里安笑了笑：“好了，同學們，你們證件合格，可以進去了?！?

“走吧！明非，這售票員有啥好當的！等你真學出名堂來，我們在華夏也是有分部的，到時候，你去管理華夏所有的混血種！”

“有沒有那種坐在辦公室，可以吹空調喝可樂的閑職？”路明非耷拉著肩。

光是在弗雷爾卓德的龍族部落中，就夠他頭大了，還讓他管理華夏分部，怎么可能！

車廂中鋪著紅色的木質地面。

墻上掛著一幅幅油畫。

空氣中好聞的咖啡香氣散發著。

“要來一杯嗎？”看出路明非翕動鼻子。

古德里安問道。

接待路明非的工作真是一點也不順利，突如其來的死侍偷襲也就罷了。

混賬羅斯特也過來湊熱鬧揭短。

幸虧沒把路明非嚇跑。

他走到咖啡機前面，親手磨了兩杯咖啡。

這是來自馬達加斯加優異的咖啡豆，咖啡的香氣散布著整個車廂都是。

“純自助，不收費！這種咖啡豆在外面是買不到的！”古德里安說。

路明非淺嘗一口，果然比星巴克的好喝。

“味道不錯吧？“古德里安問。

“是也挺不錯的！主要是免費的！”

車廂中除了他們還有一個叫富川雅史的人。

古德里安介紹他是卡塞爾學院的二級心心理指導員。

路明非好奇的在車廂中打量。

“走吧！我帶你們去貴賓車廂?！惫诺吕锇猜氏茸咴谇懊?。

c1000號上只有五節車廂。

在最后一節上，就是掛著黑王之死的貴賓車廂！

路明非和楚子航跟在古德里安后面。

車廂中被沒有白熾燈，反而燃燒著黃色蠟燭。

在蠟燭下面，掛著一幅油畫。

油畫上，一頭周身長滿黑色鱗片的巨龍匍匐在山頂上。

巨大的，破損的翼膜上面燃燒著一縷縷黑色火焰，懸掛著無數死尸。

當然也有一些人攀爬在它身上，刀劍和斧鑿刺穿進它的血肉。

殷紅的血液不斷流出。

在它腳下，土地被染得血紅一片。

匍匐在地上的人，啜飲著從它身上淌下的鮮血。

路明非清楚的感受到了，畫面中活著的每一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狂熱。

很快，面前靜止的畫面變成動態。

油畫上的巨龍擴大到數倍。

他龐大的身軀，直接從山頂拖曳到山腳下。

人們將鑿子鑿進巨龍的脊柱上，每鑿一下，就會有乳白色的液體噴射出來。

沐浴脊液的人，有的會保持人類的形狀，有的則開始出現畸變。

畸變的混血種，會被沒有沒有畸變的殺死。

黑龍的血，人類的血，流進下面的河流中，將河流浸染的血紅一片。

河流中的游魚們畸變成各種形狀，不斷躍出水面。

“哥哥，這是屬于全體混血種的節日，在這一天，他們開始取代龍王們，站在整條食物鏈的頂端?！甭辐Q澤坐在貴賓席一端說道，他清亮的眼眸低垂，一雙孤獨的手好像將其握住。

“你就是被殺死的黑王？”路明非好奇的問。

“不，我是最想殺死他的人。”

“那我呢？我是啥？”路明非問，他身上自然也是帶著龍族血統的，但好像只有他能穿越到符文之地。

“哥哥，你是整個世界的神。”

“那我豈不是上帝咯？”

路鳴澤沒有再回應，逐漸在車廂中消失。

“明非，明非！”古德里安著急的拍著路明非的臉

路明非眼睛聚焦，看到黃色的燭光給古德里安的禿頂上染上一片金色。

“我剛才怎么了。”路明非問。

“你，剛才好像很生氣，一直朝著這副油畫怒目而視，好像跟這油畫有仇似的！”古德里安說道，“果然天才和瘋子只在一線之間！”

“您說我是瘋子？”

“不，恰恰相反，你是天才，絕無僅有的天才，相傳只有少數的幾個人才會對這副油畫產生反應！而你是其中之一?！?

“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古德里安又拿出兩份文件：“在車廂中，我們會對你們兩個進行簡單的培訓。這是你們需要簽署的一些文件，沒有異議的話，可以在上面簽字。”

楚子航將文件拿過來，快速翻閱一遍后，拿起筆就開始唰唰的簽著字。

路明非瞥了一眼楚子航的文件，跟他的一模一樣，隨即也不再猶豫，將自己的名字也一個個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