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卓戈卡奧以及伊耿·黑火預料的是,他們本以為輕松的羊人劫掠之旅剛一開始,就遇到了挑戰。
而這一挑戰并不是來自羊人,而是同屬于多斯拉克人的奧戈卡奧率領的卡拉薩。
在潘托斯之圍前,卓戈卡奧不僅擁有著多斯拉克人中最龐大的卡拉薩,更是有著不敗的名號。
但是來自龍王家族兩條魔龍的打擊改變了這一次,戰敗讓卓戈卡奧看上去似乎不是不可戰勝,其卡拉薩更是縮水到一個中型卡拉薩的規模。
兩個卡拉薩間爆發的沖突是突然而迅速的。一開始不期而遇劫掠同一個拉扎林人城鎮的兩個卡拉薩謹慎得保持了距離,但是當幾起搶奪戰利品的沖突爆發后,沖突迅速變得不可調和。
兩位卡奧率領各自的血盟衛迅速得找到了彼此的位置。卓戈卡奧迅速殺死了奧戈卡奧,再次證明了自己在多斯拉克人中的無敵姿態。
他是輸給了騎龍的卡奧們,但是馬背上還沒有能夠擊敗他的人。
奧戈卡奧的兒子,佛戈卡拉喀在奧戈卡奧接任了卡奧,但是又硬頭撞上了伊耿·黑火及其部眾。
佛戈卡奧與伊耿·黑火先是在馬上對決,在雙雙打落馬下后,兩人在泥地里奮戰。佛戈卡奧的亞拉克彎刀破開了伊耿·黑火的胸甲,卻沒有帶給其致命傷。
而不幸的是,佛戈卡奧的皮坎肩卻無法帶給他足夠的防護,伊耿·黑火那把由科霍爾工匠仿照大名鼎鼎的黑火劍打造的手半劍輕易的劃破了佛戈卡奧的胸膛。
迅速而激烈的沖突伴隨著奧戈卡奧及其子的死亡而平息。
在拉扎林人破壞殆盡的城鎮廢墟上,卓戈卡奧及其卡拉薩、伊耿·黑火及其部眾開啟了盛大的慶祝晚宴。
伊耿·黑火首先帶領自己幾名主要部下,向卓戈卡奧表示祝賀,并且在自己的戰利品中精心挑選了幾樣贈送給卓戈卡奧。
包括拉扎林人用純金打造的一尊至高牧神像,取自佛戈卡奧坐騎上鑲嵌各色寶石的馬鞍,以及這座拉扎林人城鎮的女巫兼醫師,在附近拉扎林人城鎮都很有名的彌麗·馬茲·篤爾。
對于伊耿·黑火的熱情,卓戈卡奧也甚是慷慨得予以回應。卡奧將屬于自己的奴隸贈送了一千人給予伊耿·黑火,同時將原本屬于奧戈卡奧的坐騎,一匹漆黑如墨的神駿多斯拉克馬。
馬對于多斯拉克人是最神圣的,卓戈卡奧將一匹原屬于卡奧的馬贈送給伊耿·黑火,這就意味著他將其作為地位平等的卡奧看待,而不僅僅是自己的卡麗熙的親人,一個需要自己庇護的追隨者。
在這場短暫激烈的沖突中,伊耿·黑火的部眾也傷亡了數十人,不過,這種犧牲是值得的,卓戈卡奧以及他的卡拉薩認可了伊耿·黑火一行人的力量。
卓戈卡奧以及伊耿·黑火對這次沖突的收獲都很滿意,畢竟奧戈卡奧在拉扎林人地區劫掠數月的成果都被他們笑納了。
而丹妮拉對這次的收獲也很滿意,卓戈卡奧將哥哥送上的禮物,那名叫做彌麗·馬茲·篤爾的女巫送給了自己。
而自己不僅驚喜的發現對方能夠熟練的使用瓦雷利亞語以及維斯特洛通用語,并且據對方所說她不僅前往過神秘的巫術之城亞夏,更曾經有幸與來自維斯特洛學城的馬爾溫博士學習。
自從魔龍復生后,許多曾經被認為是各種掩人耳目的戲子把戲的巫術就逐漸可以登堂入室了。
而維斯特洛學城的馬爾溫博士更是享譽狹海兩岸,維斯特洛的人們普遍認為,伊耿·坦格利安王子的兩條伴生龍的孵化不僅是七神給予他的祝福,也有馬爾溫博士復原了由雷妮亞的手法,將龍蛋放入新生的坦格利安幼兒襁褓中。
雖然目前為止僅有伊耿·坦格利安王子成功孵出了魔龍,但是這一方法仍被視為有效的。
丹妮拉·黑火懷有身孕,其肚子里的孩子也自認為是最為純正的龍王血脈,而手中又掌握著龍蛋。
如今又有了學習過龍蛋孵化技巧的女巫相助,就連其丈夫,卓戈卡奧也認為這是馬神的旨意,他的孩子將是騎著世界的駿馬的多斯拉克預言之人,騎龍的卡奧,征服已知世界。
這一變故也改變了他們接下來的行程。
對于腹中孩子的預知,以及打敗奧戈卡奧后實力的增長,讓卓戈卡奧認為自己有必要返回一趟多斯拉克人的圣地——維斯·多斯拉克。
不過在這之前,卓戈卡奧需要先將自己的收獲進行出售。戰爭并沒有打亂奴隸灣的節奏,來自彌林和淵凱的使者們很快就找到了卓戈卡奧的卡拉薩。
“殿下,我建議由卓戈卡奧代我們出售抓獲的羊人。畢竟我們洗劫過阿斯塔波,與奴隸灣的奴隸主們仇恨頗深。”萊斯威爾·培克從不低估仇恨的力量。
“不僅如此,殿下,未來您要想在維斯特洛有所作為,就不能背負上奴隸買賣者的名號。”瓊恩·羅斯坦補充道。
“而且,我聽聞,坦格利安家的韋賽里斯王子已經成為了彌林城中最炙手可熱的新偉主。”萊斯威爾·培克邊說著邊注意著伊耿·黑火的臉色。
可以說韋賽里斯的成功就是建立在伊耿·黑火的失敗之上的,擊敗了顛覆阿斯塔波的善主們的通知,并且試圖統治奴隸灣的伊耿·黑火后,韋賽里斯·坦格利安才真正為彌林城的偉主們所接受。
“我們是否可能散播韋賽里斯成為奴隸灣的大奴隸主的消息?”
“相信我,這位坦格利安家族的王子在維斯特洛的名聲不會比這更好。也許這些消息會讓他在成為谷地主人的路上多了一重阻礙,但是這對我們又有什么幫助。”
是啊,這對于自己來說又有什么幫助呢。伊耿·黑火在內心想到,其實從知道自己的身份開始,他就對能夠顛覆狹海對岸坦格利安家紅龍們的統治不抱希望。
父親伊利里歐總督希望通過與鐵王座的合作,促成自己與丹妮莉絲公主的婚姻,從而獲得谷地的繼承權,進而能夠染指龍王們的魔龍,染指鐵王座。自己對于這一系列圖謀的希望很渺茫。鐵王座的正統繼承人太多,巨龍也太多,無論東西兩大陸,都沒有能夠動搖坦格利安家族九條魔龍統治力的存在。
在因勢利導的促成了谷地陰謀后,卻沒有想到父親很快暴露并且迎來了鐵王座強勢打擊,自己也只得流落四方。
伊耿·黑火只感覺自己與那位坦格利安家的韋賽里斯王子的命運,似乎無形中糾纏到了一起。自己的父親的一系列陰謀不僅破壞了對方的名聲,更造成其被流放厄斯索斯。而自己的圖謀也是敗在他的手上。
冥冥中,伊耿·黑火有強烈的預感,未來他們的命運還將連接在一起。
“我們無需他人代勞”伊耿打算了部下們的討論,“安排人與彌林城的使者接洽,盡快出售我們獲得的努力,我們將先行出發前往魁爾斯,等待丹妮拉和卓戈卡奧拜訪完維斯·多斯拉克后與我們匯合”
自己宿命的對手選擇了光明正大的成為一個被維斯特洛人唾棄的奴隸主,那么自己又何必躲躲藏藏,而不敢正視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