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清賬
- 精兵十萬斬閻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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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53字
- 2024-08-04 19:54:11
前面殺人,后面救火。
雖然還沒和街坊鄰居們見過面,但不知不覺中已經完成了一次默契的配合。
廖黎手快,所以連凝練的氣血都沒有用。
狀態恢復的極快。
以凝血境面對最高不過練力鏡的武館弟子,如同虎入羊群一般。
只要是出現在他的視野里,一巴掌甩過去,非死即殘。
就算僥幸活過來也會被呂安和張成幾個弓手重點關照。
然后就被虎子等人用勾鐮拉出來,罩上大網,亂刀砍死。
相比于長刀,他們用這些農具反而肅清的又快又好。
廖黎也不強求。
這些武館弟子在他面前雖然跟小餅干一樣酥脆可人,但是張成他們幾個人都未必能拿下一個。
被他痛殺了幾個,都四散躲藏了起來。
廖黎也不特意翻找,鑄鐵身催發到極致,恍若攻城錘一般,直接撞破房屋沖進去,不管是夯土還是磚石,在廖黎的橫練功法下,只能化為一堆廢墟。
哪怕現在他常規狀態下,一揮手也是幾千斤的巨力。
堪稱人形拆遷機。
找到武館內的書房,總共也就幾十本書,一人抱上一把就沒了。
剩下的就是一些金銀細軟等物資。
張成他們十分熟練的將其打包裝好背在身上。
火勢愈演愈烈,身后的眾人也都大汗淋漓,廖黎見差不多了,也不強求完美,找了一面院墻,雙足蹬地,一猛子撞了上去。
“轟!”
煙塵爆散。
“撤退!”
一伙悍匪隱匿在黑夜之中,了無蹤跡。
……
“我們要不要連夜出城?”
廖黎詫異的看向張成,“出城?出什么城?”
“咱們今夜干了這么大的事,肯定得全城搜索,咱們這么多人,根本藏不住啊,到時候還會連累了你……”
張成憂心忡忡的說道。
廖黎嗤笑一聲,“靠誰搜索?靠縣令帶來的十幾個衙役,還是靠加一塊不到二十個的縣卒?”
“不過你說的對,今天晚上跑了一個,到時候風聲肯定緊了。”
張成低聲問道,“那我們先收手,躲一段時間?”
黑夜中閃過一道精光,森然的聲音響起。
“躲?不趁著今晚把該殺的都殺了,明天讓他們跑了怎么辦?”
正在奔行的呂安嘴角微微上揚。
早就知道是個結果。
他都沒問。
夜色下,深巷中,一行悍匪扛著大包小包向著縣衙方向跑去。
另一條巷子里是從縣衙沖出來的衙役。
兩隊人馬正好交錯而過。
“也不知道岑公睡了沒!”
狂風呼嘯,將一頭新長出來的亂發扯得筆直。
……
岑勖在守山縣做了二十多年的吏,從二十三歲就進縣衙做了吏。
二十五歲因為上吏病退補了位置。
當時的他意氣風發,做事認真嚴謹,那時候縣令說他是什么來著……
“良吏!”
“對,就他媽的是良吏!縣令都他媽換了六任了,我還是一個吏!”
岑勖一把將黑袍扯下,重重的砸在案臺上,紅著眼睛歇斯底里的大吼。
他沒有妻子兒女,就連仆人都是一個啞巴,也不擔心被別人發現。
啞巴仆人默默的走過來,給他包扎傷口。
廖黎雖然沒有抓住他,但卻給他胳膊抓出了三道抓痕。
若不是他苦練身法,現在早就像長峰武館大師兄一樣,被廖黎擰了腦袋。
想到廖黎那兇殘的模樣,身上就出了不少冷汗。
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得。
謹小慎微了一輩子,就遇到這么一次能往上爬的機會。
所以哪怕做的是掉腦袋的事,他也沒有猶豫。
但今天全毀了!
全被那個叫做廖黎的混賬給毀了,不,那特么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武夫,暴徒!
不守規矩的賤民!
不按照規矩老老實實的帶臨山村民去張家村也就算了,還來見縣令,更是在夜晚悍然襲殺良民,縱火劫掠。
他特么就沒長腦子的嗎?
就沒有一點,哪怕是一丁點敬畏的嗎?
就算你報仇,你特么好歹隔個夜吧!
從早到晚啊!
岑勖內心瘋狂咆哮,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一肚子的暴躁,一肚子的質問,卻吐不出來。
他感覺自己要被逼瘋了。
他用屁股想都無法為廖黎的這一切行為做出一個合乎邏輯的解釋。
坐在那里自閉了好半天,慢慢才緩過勁來。
“這難道就是天生的悍匪么……”
岑勖喃喃自語。
雖然他的計劃被破壞了,但暫時還沒有到最壞的結果,真正麻煩的反而是廖黎。
帶兵進城,縱火,深夜襲殺長峰武館,無論這些哪一條,單獨挑出來都夠他砍腦袋的了。
只要明天,他向縣令揭發廖黎,于公于私都會抓捕那個家伙。
就算他是凝血境武者又怎么樣。
縣尊身邊可是帶了鍛骨境高手的!
雖然岑勖冷靜了下來,但眼底的陰冷卻越發濃重。
就在他盤算著用什么說辭才能把自己摘出來又能揭發廖黎時,他忽然發現房間有些暗。
“人去哪了?蠟燭都快滅了,怎么還不剪一下?”
等了半晌,岑勖都沒有等到仆人那輕緩的步伐聲,感覺有些不對勁。
驚疑中,忽然發現窗外好像亮了。
“哐嚓”
木頭架子和油紙做成的窗戶支離破碎。
一個雄壯的身影舉著火把擠進半個身子來。
身后十幾個壯漢悄無聲息的站在陰影中,神情陰鷙,其中兩個還拿著一個人,正是他的啞巴仆人。
此刻臉色蒼白的向他張嘴。
可惜夜色太黑,看不清這么微小的動作。
岑勖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哆嗦著嘴唇子指著廖黎,“你、你……”
廖黎燦爛一笑,火把給蠟燭燒得如水化開,鮮紅的蠟液流的滿桌都是,“我來給岑公點蠟燭啊!”
岑勖下意識的就看向了一邊桌子上的黑袍。
絕望的閉上雙眼。
廖黎看見桌子上的黑袍也怔愣在那里,又回頭看向岑勖。
“誒喲窩巢!”
本以為今天放走了一條大魚,沒想到緣分未盡,兜兜轉轉又撞到了一起。
廖黎的喜悅溢于言表,激動的握住了岑勖的雙手。
“何以解憂,唯有岑公啊!”
“今日雖然曲折,但既然緣分到了,岑公也不用擔心一身輕功失傳了。”
“岑公啊,你再給我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