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是用水墨所畫,顏色淡雅,但卻不缺失任何的顏色。山的褐色、閣樓的棕色、依扶著山而生的叔程淡綠色,山頂的亭子主體是淡墨色的,亭子里的那個仙人眼神十分犀利,仿佛可以看透一切,細至瞳孔、眉毛。不禁讓人贊嘆,“這就是東方仙界仙人的杰作嗎!真是堪比天階?。。。 ?
看著,看著,畫上浮現出了一行字“請寫下來者名稱”。我毫不猶豫的拿起了筆架上的毛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當時怎么了,沒有絲毫的猶豫,完全是下意識的一個動作。提筆,沾墨,書寫,數十秒的事情,當時的我感覺就只是發生在一剎那一樣,在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我才發現,我為什么要寫自己名字呀?但,為時已晚了。在我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我的意識就被吸進了畫里的世界,在意識看來,外面的世界是靜止了,而畫里的世界則活了過來!
我變成了畫里的一個人,一個腰中有佩劍的仙人,可我明明記得,在畫中沒有這號人啊?我仔細端詳著我這個人物的穿著和身份,但很明顯,我沒有任何收獲!
在我的面前就是畫中的飯店閣樓。從外面看,里頭只有一張張的桌子,完全看不見人影。但當我走進閣樓之后,完全都變了,閣樓沒有門,但仿佛有一個隱形的隔層,在外面看不到閣樓里的樣子。這就好比觀畫時,只能看到畫家所畫的建筑輪廓,但卻看不到建筑的內部一樣,觀畫者只能看到畫家想展現的畫,但畫家不想展示的畫,只能有畫家一個人才能知道。
在閣樓里,每個桌子前都坐滿了人,店小二忙的都不可開交了,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好是熱鬧!前臺的掌柜好似朋友一樣的詢問,“呦,這不是南極郡的郡守,南極天君嗎!又來啦!今天練兵結束了?怎么早!”沒有任何的客套,話語中流露著真情實感,完全就是朋友間的聊天。當我還在想怎么回答時,南極天君卻自己回答了,“交給副官了,天星那小子也該歷練歷練了!今天不是記著照顧你的生意嗎!還是老樣子,上菜吧!”
“你呀你呀!還是這個樣子,以后怎么保這個南極郡??!不過你這隨和的性格,是多少郡守學不來的呀!”南極天君一個勁的和飯店里的眾人鞠躬道歉,店里的眾人紛紛笑著讓南極天君起身,“還是賒賬吧,我就先記下嘍!”還沒等掌柜說完,店小二就已經把酒菜端上了,喝的是仙酒,喝下后十分的清爽,掌柜的說,這種仙酒只有想醉的人喝了才會醉,不想醉的人喝了只有淡雅的清爽。和眾人談話間,喝完了一壇仙酒和兩碟小菜,在和眾人告別后,南極天君就起身,走出了飯店。
出了飯店,我就能再次控制這具身體了,這就好比在游戲里過劇情一樣,但不同的是,我有自我意識,可以感覺到南極天君的動作和感覺反饋。這種感覺十分的新奇,于是,我又走進了飯店。這次,店中只剩下了掌柜一人,客人更是一個都不剩了,這時我發現,這次南極天君帶了錢!進店后,南極天君就找了個靠前臺比較近的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沒了小二,掌柜只能親自上陣,南極天君見掌柜抬酒壇子有些吃力,就和掌柜一起抬了,兩個人在數年的相處中,早就成為了朋友。他們兩個分了兩趟,抬走了店里剩下的最后5壇仙酒。這時,掌柜發問了,“世界壁怎么樣了?打緊不?”語氣很沉重,沒了往日的歡笑。南極天君皺褶眉頭,只有神情而不語,前線死了眾多的士兵,世界壁的豁口還在變大?!安徽f這些不開心的了,來,喝!喝!喝!今天我這個掌柜請了!”
南極天君從口袋里掏出了一袋錢,已經有快百萬的塵塔(神格洛大陸的通用貨幣)“我帶了錢的,掌柜!”
“給多了,先喝!”
一壇仙酒下肚,掌柜就醉了,頭昏昏的栽到了桌子上,而我也喝的暈乎乎的了,感覺天旋地轉的,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以我為中心轉動。南極天君見掌柜酒醉了,把那袋錢放到了桌子上,還留了張字條:“掌柜兄!南極老弟先走了,這錢是,酒錢和投資錢,到了中央仙界管轄區后,用這錢再開個酒館吧!到時候,我還會去光臨的,說好了!現在,快離開南極郡吧!沒時間了,快走吧?!睂懙臅r候,南極天君眼角也紅潤了,寫完,放下,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