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個頭哇把我叫得那麼老，又冇教你什麼，叫我華仔好啦。”爛命華咬了一口剝好的烤紅薯，含糊不清的說：“你那龍爪好靚的，這本《龍爪手》你拿去看看，就當借鑒一下啦。”

話落，唰地一下，爛命華用那只沾著黑色焦炭和紅薯泥的手從身后不知何處掏出一本古舊書籍遞給張學博。

“多謝劉師傅！”

“哎呀都說叫我華仔啦！丟。”

張學博雙眼睜大些許，雙手抱拳恭敬道謝后高興地接過《龍爪手》，隨手掃了掃被爛命華沾在書上的焦炭和些許紅薯泥，然后翻開一看：

書里的內容全是如何用氣在手上凝聚出龍鱗和龍爪虛影，以此增加防御和攻擊力的方式和技巧，若是勤加苦練，這龍爪虛影會愈發凝實，與真的龍爪無異。

張學博對這門武功興趣大增，龍爪不龍爪的另說，這《龍爪手》對氣的運用似乎跟海賊世界的武裝色霸氣的硬化很相似，由此及彼，這門武功對他、對海賊世界的自己都算得上是好東西。

“這么大一本，我看要練個把月哦。”

隨口說了一句，張學博便將《龍爪手》塞到身后收起，這本武功秘籍不著急看，趁現在偶遇爛命華，張學博還有很多東西想向他請教：

“劉師傅，我在御物上有一捏捏問題想請教您，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坐下聊吧。”

爛命華脫下一只拖鞋，用腳指頭撓撓另一只腳，隨口答道：“好啊，有烤翅咩？還有哇，叫我華仔啦！”

“有有有！有烤鴨翅。”張學博以太極拳中的云手起勢，在身前凝聚出一個灰銀色漩渦，這個漩渦沒有厚度，且中心處沒有像水一樣流動，而是呈現靜態的光滑平面。

這正是鏡鏡果實最基本的能力之一，鑄鏡。

待鏡面長成一人多高時，這介于虛與實之間的鏡面變得幽幽暗暗，張學博把半個身子探入，從中拉出一整個小吃攤，殷勤地打開小板凳請爛命華入座，并為他添茶倒水。

細微的金色電弧憑空出現，噼啪作響間，那些已經成熟的鴨翅和肉塊開始自己處理自己，一只只一塊塊排著隊跳入備好的醬料后，把自己插入鐵簽，然后一家子整整齊齊躺在烤爐上緩緩滾動……

“哇，猴賽雷啦，燒烤還能這么玩？不過我怎麼冇見過太極拳還能制造異空間的嘞？嗯唔唔……”

爛命華納悶地嘀咕一句，把剩余的烤紅薯塞入嘴中后開始點評張學博那番操作：“年輕人我跟你講啊，你的氣嘞，雖然量大管飽，但還是有點散啦。”

爛命華抬起劍指，小吃攤的案板上放著的尖刃菜刀泛起一層金色光暈，并且在氣的裹挾下“嗖”地一聲飛了過來，懸停在張學博面前。爛命華指著刀尖說：“對其他東西還好，但是對利器來說嘞，要把氣集中在那個尖尖上，這樣嘞才能劃開空氣。”

伸手接過菜刀，張學博想了想，捏住刀刃的手指緩緩發力，“咔咔”幾聲把刀身捏碎，然后指著這些碎片問道：“那這樣的碎片要怎么操控嘞？”

“……”爛命華意味深長地看著張學博：“你想說的是魔刀千刃吧？”

張學博一個戰術后仰，解釋道：“別誤會喔，我對那把魔刀沒興趣。你也看到了，我的能力是制造鏡子，但鏡子本身就易碎，后來我從魔刀千刃上得到靈感，鏡子碎了也能利用起來嘛。”

“年輕人，你學武是為了什麼？”爛命華沒太把張學博的解釋放心上，繼續問道：“你在短短不到一年之間突然獲得了這麼強大的力量，是為了爭勇斗狠？是為了顯得記幾很厲害？還是為了救人？”

爛命華看向張學博的雙眼，胡子拉碴的臉上滿是頹廢，但他對張學博的回答很好奇。

在半年多以前，眼前這個年輕人還是個連武功秘籍都看不懂的菜鳥，半年后體內卻多了一股龐大的氣，這實力的增長速度快到令人咂舌。爛命華不想讓自己看好的年輕人走上歪路，今天他必須問清楚眼前人學武的目的。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張學博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迷茫，他轉頭看向幽暗的海面，眼里的思索之色像般浪花般起伏：“突如其來的強大力量也不是我想不要就不要的。”

“啊？”

這相當凡爾賽的話給爛命華整得一愣，只見張學博繼續道：“我學武，一方面是為了不被力量所操控，要把那些雜七雜八的能力化零為整并融會貫通；另一方面嘛……”

說到這里，張學博笑了笑，回過頭看向爛命華繼續道：“是因為學武很靚仔啦，爭勇斗狠之心我冇有，但耍帥的心思我還挺多的。

“至于你說的救人，也有這么個原因在里面，今天有個小女孩因為癌癥想要完成臨終遺愿，我想看看能不能用我的力量去救救她啦。”

一根把自己烤好的肉串被氣所牽引，在各種調料的夾道歡迎下“嗖”地飛到爛命華手里，他吹了一下后咬下一口，說：

“我也不是說爭勇斗狠不好，年輕人不氣盛那還叫年輕人咩？

“但是嘞，當一個人擁有的力量過于強大卻不懂得自控時，成為惡魔是很容易的。”

“我明白了，劉師傅。”

“都說叫我華仔啦……”

“對了劉師傅，您幫我看看這呼吸法有沒有改進的空間？”

“要不你還是叫我爛命華吧。”

“好的劉師傅。”

……

次日，海岸公路。

伍六七雙手插兜岔著O型腿，不滿地看著姍姍來遲的張學博。

“張大叔，你遲到了！”站在伍六七身旁的可樂環抱著手嘟起嘴。

張學博面帶歉意道：“sorry啊，我不小心迷失在人生的路上，幸好遇到高人指點，這才耽誤了點時間。

“還有哇，你把我叫老了，應該叫我博哥。”

“好的張大叔。”可樂嘴角揚起。

張學博：(?_?)。

這樣的對話他好像在哪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