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唾沫淹死人
- 凰星重生,瘋批太子為我嘎嘎亂殺
- 一顆橘子
- 2095字
- 2024-07-04 15:10:27
男人凌厲深邃的眉眼迎入葉舒晚的視線,他的眼型狹長,眼窩凹陷恰當好處,隨便一個眼神就能嚇得人六神無主。
她單手撐向身后,微微歪頭,看向男人的目光漸漸由不安轉為凝滯,神情愈發復雜。
“伸手。”膝蓋擦拭完藥膏,凌淵忽地開口道。
葉舒晚低頭瞄了眼自己受傷的手腕,抬眸看向他,雖有疑惑還是聽話遞了過去。
男人拉過她的手,見她眉眼微蹙,動作微改,溫熱的手掌小心托上她的腕子,慢慢一圈一圈拆開紗布,溫柔覆蓋了方才的戾氣,他的身上加筑了一道神圣的光環。
葉舒晚還沒完全忘記他先前的狠話,但他現在的行為倒是讓她心口的郁結散去不少。
她繃緊的神經沒有因此松懈,一匹狼,不能因他偶爾一次的仁慈而錯認成羊,他現在對自己好,不證明以后發怒時不會往事重演。
殿內氣氛太過尷尬,她都能感覺到空氣流動的凝滯,“那個……二殿下突然過來,是有什么事嗎?”她沒話找話,力圖緩解這令人窒息的氛圍。
聞言,凌淵面無表情瞥了她一眼,繼續解著紗布沒有說話。
“怎么、了這是……”葉舒晚往后挪了挪,她就不該問。
“那你得問問你的好父親了。”凌淵側頭俯身挖了一塊藥膏,放在掌心揉搓了幾下,覆蓋上她的傷口。
葉舒晚瞇了瞇眼,側眸看他,“葉致遠?”什么意思?他又作什么妖了。
他適時的神情,總之不會是什么好事,話又說來葉致遠這段時日的確太安靜了些,按理說葉舒月被凌淵大庭廣眾下拖走,拂了他的面子,他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他又做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了?”葉舒晚瞧著他光影下英俊的側臉問道。
“沒什么,勾結外邦而已。”凌淵淡淡道,神情不以為意,壓根沒有將此事看在眼里。
葉舒晚喉嚨一噎,眼睛不自覺瞪大,“勾結外邦!”語調上揚。
她震驚發出尖銳的嗓音落進凌淵的耳朵,他皺了皺眉,覺得好笑,“這么意外啊?”他抬眸看她,拿起一旁的新紗布纏繞回去,眼底含著戲笑。
葉舒晚是真驚到了,傷口的痛感都消失了,“不是意外,我是沒想到他竟然能又這樣大的膽子。”她低聲道,眼底的驚詫不曾散去。
勾結外邦,通敵賣國,誅連九族之罪,該死的她還是他的親生女兒,更何況他要是被發現了,自己也脫不了干系。
難不成她還非死不可了?不是祭天就是和葉致遠一同被誅殺。
凌淵凝上她臉色的風云變幻,黑眸下浮起一絲看戲的笑意,他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怎么?要不要孤幫你逃離丞相府啊?”
葉舒晚心亂如麻,他說的話還沒從腦子過一遍,就下意識附和,“怎么逃?他到底是我的親生父親。”他做的事情再過分,她再迫切想斷絕,可血緣上的關系是斷不干凈的。
凌朝講究孝道,孝道大于天,不管父母對兒女進沒盡到為人父母的責任,兒女都要孝順,否則就是不孝,是要被天下人詬病的。
不過她顯然是沒有想過此條并不適用所有人。
“那又如何?”凌淵疑惑地看向她,對她的這番話百思不得其解,是父親又怎樣?
葉舒晚錯愕的看向他,看著眼前男人眼中的困惑,一點兒不覺得這是什么有違人倫的大事。
她動了動唇,想好措辭糾結開口道,“殿下,我覺得您有必要考慮一下外界的聲音。”他太忽視外界了,不知道世人的唾沫能夠淹死人。
傷口重新包扎好,他將她的手輕放下,緩緩抬眸凝上她白凈清純的眸子,她太干凈了,像一張沒有沾染半點兒墨漬的白紙,讓人忍不住想要去玷污。
他強行壓下心底的動蕩,穩住心神淡然反問,“外界的聲音?孤為什么要去在意?”他們配嗎?
葉舒晚哽住了,她忘了他的執拗,隨心所欲,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更改的。
她緊盯著他,告訴她自己的想法,“殿下,您身為未來的儲君,有時候是不是還是需要在意那么一點點的。”她兩根手指捏了捏比劃出一個小范圍。
不然他不就成了獨斷專橫的暴君了嗎?根據往朝慣例,暴君的下場一般都是不會太好的。
“而且我們說的不是一回事兒,葉致遠是我的父親,我要是和他斷絕關系,全天下的人不都得恨不得罵死我。”語言可以殺人,雖然她內心比一般的人強大些,但她也不確定若是真的發生了,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人,有時候是高估自己的。
她氣餒地嘆了口氣,眼皮耷拉了下去,單手撐上側臉發愁。
“那便更不用擔心了,誰敢罵你,殺了就是。”他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從源頭解決問題。
葉舒晚聽言忽地笑了,一臉揶揄地看向他,“若是天下的人都罵我,殿下難不成能為了我把他們都殺了。”她隨口說道。
“有何不可。”凌淵毫不猶豫地回道。
葉舒晚笑容倏然僵在臉上,緩緩放下手,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他眼里的認真明顯又清晰,如墨般的深眸此刻拋去了冷意,宛若黑洞攝入人心。
她猛然偏開目光,撫了撫后頸,“殿下說什么呢。”面色陀紅。
凌淵側眸,“不知道你在憂慮什么,對辱罵自己的人為什么要心慈手軟。”他無法理解。
葉舒晚覺得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不然就要真的進行到屠盡天下人了,連忙打斷他這些可怕的想法,“呃……那殿下是有計劃了嗎?葉致遠這可是要賣國啊。”
“不必多慮。”左不過就是跳梁小丑而已,談不上專門謀算。
葉舒晚撇了撇嘴,“此事,是二殿下說的吧?”問道。
凌淵莫名瞥了她一眼,眉頭一挑,對她的這個問題挺有興趣,“怎么說?”
葉舒晚搖了搖脖子,“因為您不把葉致遠放在眼里啊,自然不會去浪費時間去觀察他的動向。”她都摸透他的性子了,狂妄又高傲,不過誰讓他有那個資本呢?
凌淵覺得很新鮮,“你現在倒是對孤的想法了如指掌了。”他這話說得意味深長,神情也不似適才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