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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歡慶夜遇襲 (1)

午后,一聲低切的開門聲后,身穿紅色棉衣的公冶菲從外面悄悄閃進(jìn)來,躡手躡腳地拐上了樓。她身后的門窗外,一雙細(xì)長的眼睛,警惕地的張望著室內(nèi)。

穿過一排貨架,收銀臺前忽隱忽現(xiàn)有個微胖的藍(lán)色身影,正專心地整理著手中的錢幣。她在數(shù)錢間隙還時不時抬眼看一下對面墻壁上播著的電視劇,完全沒有察覺后門那邊的動靜。

樓上最里面的一間臥室,公冶菲先是踩著書桌從高處的柜子里取出一只藍(lán)白相間的鐵皮糖果盒子,打開后數(shù)了些錢裝進(jìn)一只淺褐色皮包里。然后,從衣柜取出一條鵝黃色羊毛連衣裙動作麻利地?fù)Q好。接著,她順手解開捆扎的頭發(fā)來到鏡前,三兩下把披散的頭發(fā)整理好,審視著鏡子里的自己:還不錯,俏麗的模樣讓人爽心悅目。

公冶菲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跟齊星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她再次來到衣柜前,正要伸手去解掛在衣架上的藍(lán)色大衣,卻在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了柜子角落里姐姐的那件嶄新的白色毛呢大衣。

這大衣原本是她先看上的,當(dāng)時店里獨(dú)剩下這一件,她穿著有些寬大,但又實(shí)在喜歡的緊,就慫恿姐姐試穿。哪料,這衣服穿在公冶靈卻是正合適,每一處都自然貼切,還顯得身材更加玲瓏有致,就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站在一邊公冶堇當(dāng)即拍板為大女兒付了款。

“哼,曲線、曲線。”公冶菲盯著自己平坦的胸部喃喃自語。然后,她忿忿不平地從衣柜里取出姐姐的大衣套在身上,哎,仍舊是大!這衣服在她身上完全失去了美感。

“凹凸有致有什么好!”她看著自己瘦削的身體,氣鼓鼓地把衣服脫下來掛回原處,最后才把自己的藍(lán)色大衣穿好。

她手忙腳亂把自己搞亂的一攤子藏好,換好鞋背著包,小心翼翼地從樓上下來。臨出門的瞬間還不忘把門口柜子上的一包面包順走。

“你怎么才下來,不是說五分鐘嗎?都十多分鐘了。”齊羽看她出來了,急忙拽著她離開。他剛剛一直在門外給她放風(fēng),眼睛一刻都沒敢離開李書秀。“剛才李書秀溜達(dá)過來,我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差一點(diǎn)就沖進(jìn)去。”

“能有什么事?我就搞不懂你們怎么都怕李書秀?”公冶菲邊走邊把面包塞到齊羽手里,“給你拿的,你不是沒吃午飯嗎!”

“你說的輕巧,那是你沒事。我可忘不了,小學(xué)的時候,我哥偷偷帶咱們上山后被李書秀知道了,拿棍子敲我倆,現(xiàn)在想想還疼得很呢!”

“你們倆就是死心眼,就李書秀那體格能追得上誰?還不知道跑。”

“跑什么,被李書秀打,總比被齊志國打強(qiáng)。”

“哈哈,說的一點(diǎn)沒錯。”公冶菲想起齊家兄弟兩小時候經(jīng)常被李書秀打就覺得可笑。“拿到鑰匙了嗎?”她又問齊羽。

“沒有,鑰匙不在我爸那兒,估計讓我哥拿走了。”齊羽說。

“你確定?”

“應(yīng)該是,但是我誰都沒敢問,也虧了沒在我哥走之前拿鑰匙,不然就露餡了。”齊星慶幸自己的決定。

“你哥不是學(xué)校統(tǒng)一安排住宿嗎,拿鑰匙做什么?”

“不清楚,見到他就知道了。我們抓緊時間,不然趕不上火車了。”齊羽拉著公冶菲跑了起來。

他們要去火車站趕云登開往成州的最后一列火車。如果趕不上,他們連日來的計劃都將付諸東流,不僅要錯過成州的跨年演唱盛會,就連云登合唱團(tuán)的匯報演出都回不去了。尤其是齊羽,為了跟公冶菲出來,他甚至做了合唱團(tuán)的逃兵。

幾天前,當(dāng)公冶菲提出這個大膽的想法的時候,齊羽是極力反對的。因?yàn)樗麖男〉酱髲臎]脫離哥哥自己行動過,他已經(jīng)15歲了,卻還是個連火車票都不會買的生活白癡。對于公冶菲逃課去成州的提議,與其說是反對,倒不如說他是因?yàn)楹ε隆?

“不行,不行,我們做不到,我從來沒逃過課,也沒獨(dú)自去過那么遠(yuǎn)的地方。”齊羽覺得公冶菲的想法太冒險了。

“怎么不行?年終最后一天沒什么課,接下來就是元旦假期,我們買兩張火車票,很快就到成州了。”

“晚上怎么辦?回不來,住在哪?”

“你家在成州不是有房子嗎?拿鑰匙開門回去住啊!”

“不行的,我不能偷鑰匙。”

“那就去網(wǎng)吧通宵,或者讓你哥想辦法,”公冶菲生氣,“我不管,我一定要去成州,我姐和你哥都去跨年演唱會了,我也要去,到時候你哥肯定會約著劉思騰一起。你不是說劉思騰是因?yàn)樵鐟俨艣]考上大學(xué)嘛,雖然我沒見過他,但我也能想像出來他肯定挺招女孩兒喜歡的。”

公冶菲總能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找到對付齊羽的方法。很小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公冶靈對齊羽的特殊意義。所以,每當(dāng)齊羽不站在她這邊的時候,她總會把公冶靈這個法寶搬出來作為要挾,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一次失手過,簡直是屢試不爽。

齊羽被公冶菲的話戳中軟肋,不再言語,認(rèn)真地思考著她說的話。劉思騰的確是挺招女孩兒喜歡的那種男孩,腦子靈活嘴巴討巧,據(jù)齊星所說他的整個高中生涯就沒斷過女朋友。

“好吧,去吧!”齊羽被公冶菲說服了。

于是,達(dá)成目的的公冶菲講解了她的計劃:她會先去買好去成州的火車票;然后在12月31日跨年演唱會那天請病假離校,為了避免李書秀的懷疑,她將以姐姐去成州演出,沒人陪小姑為由,借口去小姑家過夜。而齊羽這邊,出于他的乖孩子形象,隨便一個理由都不會讓人懷疑,所以請假什么的根本不成問題。他只需從齊志國那里拿到成州房子的鑰匙即可,即便最后他沒拿到鑰匙,他們也有齊星做后盾,不用擔(dān)心沒有住的地方。

來到31日這天,提心吊膽了好幾天的兩個人順利登上了發(fā)往成州的火車。而一天前,齊星和公冶靈已經(jīng)在學(xué)校的組織下提前抵達(dá)了成州,他們有兩場演出,分別是30日的全省教育系統(tǒng)文藝匯演和31日的跨年文藝晚會。

“我怎么老覺得心里不安。”好不容易坐上火車,齊羽卻忐忑起來。

“這都順利出來了,還在擔(dān)心什么?”公冶菲問他。

“不知道,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齊羽說不出那種感覺來自哪里。

“哪里不對勁,有人看到我們了?”公冶菲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不是,可能是我太緊張了。”齊羽說。

“你這個人,一點(diǎn)虧心事都不能干,”公冶菲看著坐在旁邊的男孩,把皮包從身上取下來放在他們中間繼續(xù)說:“既然已經(jīng)成功出來了,就想想接下來高興的事兒吧!”

可齊羽神情呆滯,好像并不是在擔(dān)心她所說的。

“還是,你擔(dān)心公冶靈被劉思騰拐走。”她試探地問他。

“你姐才不會看上他。”他轉(zhuǎn)頭看著她,肯定地說。

“沒看出來,你竟然這么了解公冶靈嗎?”公冶菲笑著問他。

“你的臉怎么了?”齊羽突然問,他看到她臉頰處有一片紅色斑塊。

“別轉(zhuǎn)移話題。”公冶菲以為他是故意的。

“我說真的,你臉頰那塊紅紅的,你沒感覺嗎?”齊羽指著她臉頰處的紅色斑塊說。

公冶菲疑惑著從皮包內(nèi)翻出鏡子,照看著自己。

“哦,沒事,過敏了。前段時間也這樣,很快就好了。”她說著把鏡子塞回包里。

“只是過敏嗎?你別的地方有沒有不舒服?”齊羽習(xí)慣地問她。

“沒有,就是有點(diǎn)累,可能是跑的太猛了。”公冶菲回答。

“如果你不舒服,咱就回去,別強(qiáng)撐著。”齊羽擔(dān)心地說。

“哎呀,沒事的,你跟李書秀一樣啰嗦。”

公冶菲覺得齊羽的擔(dān)憂有些過度。自從小學(xué)五年級的那次肺炎時,她的身體就再沒出過什么問題,那種頻繁住院的日子也逐漸淡出生活。

李書秀說是因?yàn)槟菈K羊脂玉護(hù)佑了她,還讓她時刻不離身地戴著那塊原石。可她才不信母親的那套迷信說辭,那塊石頭又大又丑,總是膈著她,所以她高興了就戴上,不高興就扔到一邊。

很多年過去了,她一直都好好的,沒再生病住過院。當(dāng)然,類似感冒發(fā)燒的小毛病還是有的,而像今天這樣過敏的情況也出現(xiàn)過幾次,每次都是吃些藥就會好。

“哇,快看,好大一片蔬菜溫棚。”公冶菲指著列車窗外興奮地說。

列車正在急速駛過一片望不到頭的塑料大棚。公冶菲一想到那些灰白的弧形棚里罩著的盎然綠意,就覺得身體舒暢了許多。

這是她期盼已久的一次出逃,期盼已久的沒有李書秀的自由的夜晚。所以,她不想節(jié)外生枝,哪怕身體有一些不適,她也要完成這一次瘋狂與叛逆的行動。

“美好的跨年夜就在眼前,怎么能臨陣脫逃!”她自言自語,似是為自己的出逃再增添一個理由。

齊羽看了她的樣子,放下內(nèi)心的擔(dān)憂,也憧憬起即將到來的跨年狂歡。同公冶菲不同的是,他并不是沖著跨年演唱會的歌星去的,而是想看看成州新建成的未來廣場。

火車抵達(dá)成州后,兩人直奔成州劇院去找在那里演出的齊星和公冶靈。可等他們抵達(dá)時,卻被告知演出已經(jīng)結(jié)束,兩人只好又去了齊星他們住的酒店,也撲了個空,從云登來的演員們竟然集體消失,他們連個能打探消息的人都沒找到。

更加不走運(yùn)的是,當(dāng)齊羽用公用電話給哥哥打電話時,他的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

“應(yīng)該聽你的話提前給他們打個招呼的。”齊羽依靠著電話亭的柱子,后悔起自己的多慮來。

“這就是想太多的結(jié)果吧,擔(dān)心計劃被泄密,擔(dān)心你哥不讓來。”公冶菲忍不住數(shù)落起齊羽來。

“我也是為了咱們能順利出來啊!”

“哎,拿你沒辦法,”公冶菲搖搖頭,在街道兩邊搜尋著什么,“先吃飯吧,吃了飯去未來廣場。”

“不等我哥他們了嗎?”

“等什么?他們肯定去未來廣場了,宣傳了這么久的跨年演唱會,說什么也會去湊熱鬧吧!反正他們住在這兒,還能不回來睡覺?”

于是,男孩和女孩隨便找了一個干凈的飯館,憂心忡忡地吃過晚飯后,趕往了成州市最東端海邊的未來廣場。

而此時的未來廣場,正有數(shù)十萬計的人,涌向成州的未來廣場,共赴一場狂歡盛典。新落成的未來廣場毗鄰海岸,置身于此,一邊是深邃無邊的海洋一邊是城市高樓的燈火通明。

夜幕下,公冶靈左手挽著齊星,右手挽著劉思騰,跟隨著人潮向海邊走去,目不暇接的繁華盛景,讓他們恨不得多張幾雙眼睛。為了不被洶涌的人群擠散,在進(jìn)入廣場的時候他們就這樣挽在一起。

“我從沒見過這么多的人。”海濱的人山人海讓公冶靈感到害怕。

“咱們找個高一點(diǎn)的地方吧,安全點(diǎn)。”劉思騰說。

“對,等到放煙火的時候人會更多。”齊星贊同。

三人環(huán)視了一圈,最終選擇了離人群較遠(yuǎn)的一處觀景臺,等到他們登上觀景臺,海邊已密密麻麻站滿了人,從遠(yuǎn)處廣場的通道處還有人群源源不斷的涌過來。身在高處視野寬闊,地面上的一切盡收眼底,三人悠閑的倚著觀景臺的欄桿,等待著即將開始的煙火表演,忽然,人群中一個身影引起了齊星的注意。

“那是齊羽嗎?”齊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去拉身邊的公冶靈。

順著齊星手指的方向,在遠(yuǎn)處廣場通道的人群中,公冶靈看到了齊羽,他的身旁還跟著一個女孩,竟然是公冶菲。

“他們怎么來了?”公冶靈急得喊出來。“他們是跟著我們來的嗎?”她問齊星。

“我不知道!”齊星說。

“真要命,他們是偷著跑出來的!”公冶靈脫口而出。她的雙手緊抓著欄桿,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跟隨人流移動的兩個人,深怕丟了似的。

“齊羽——齊羽——”齊星朝人群中突然大喊,嚇的公冶靈一哆嗦。

齊羽和公冶菲置身滾滾人潮,耳邊充斥著震天的音響,根本聽不到他的呼喊。兩人很快隨人潮涌到了海灘,淹沒在人山人海中,如果不是公冶菲頭上掛著兩根粉色的銀光棒,讓人容易找到,或許他們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你們在這等著,我去找他倆。”齊星不由分說,三兩步跳下觀景臺飛奔而去,眨眼間沒入人群。

“怎么回事?”一旁的劉思騰完全沒有搞明白狀況。

“我們看見星哥的弟弟和我妹妹了,在那邊,”公冶靈用手指給劉思騰看,“過了棧橋,看到?jīng)]有,一個女孩子頭兩邊掛著熒光棒,粉色的。”

“哦,看見了。”劉思騰找尋了一番,終于從布滿光點(diǎn)的人群中,找到公冶靈說的兩根粉色熒光棒。那姑娘淹沒在人群中,大家的熒光棒都是拿在手里的,唯有她的是掛在頭發(fā)上的,遠(yuǎn)遠(yuǎn)看去粉色的光條左右搖晃忽明忽暗地發(fā)出幽幽的光,把一張臉映照成桃紅色,十分滑稽。她身邊的少年比她高半頭,東張西望找尋著什么。

人群中早已不見齊星的身影,公冶靈和劉思騰只好先盯緊那兩條熒光棒。

海灘上密密麻麻的到處都是人,人和人的空間越來越小,有幾個不懷好意的壯漢故意推搡沖撞,在棧橋周圍造成小范圍的擁擠。

齊羽用手臂護(hù)著身材嬌小的公冶菲往棧橋這邊移動,雖然只有十幾米的距離,但是身高體重不占優(yōu)勢的兩人只能隨著人群走兩步退三步。

他們不遠(yuǎn)處,齊星大聲地呼喊著齊羽的名字,奮力穿過人群。齊羽聽到了哥哥的呼叫,連忙回應(yīng),卻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兄弟倆中間隔著七八個人,怎么也去不到對方的身邊去。

公冶菲幾乎要哭出來,她的身材瘦小,被擠在人群中幾乎要窒息了。

站在高處的公冶靈也是著急得很,“怎么辦,怎么辦,不要再擠了,會出事的。”她不停地拍打著欄桿。

“不要著急,你看那邊,警察在疏通人群。”劉思騰看到從廣場那邊來了兩隊(duì)交警,十幾個人手持盾牌正有序地疏散著人群。他長舒了一口氣,要是身邊沒有公冶靈,他早就跳到下面去幫忙了。

棧橋那邊擁擠的局面很快得到了緩解,齊星和齊羽終于相見。不一會兒,三個人便來到觀景臺這邊跟公冶靈他們匯合。看到公冶菲沒什么事,公冶靈這才放下了心。

“你們膽子太大了,竟然敢跑這么遠(yuǎn),”公冶靈擔(dān)心的責(zé)怪起兩人。

“你們不也跑這么遠(yuǎn)嗎?不就兩個小時火車嗎?怕什么?”公冶菲不以為然。

“怕什么,你晚上不回去,李書秀要知道了會怎么樣你知道嗎?還有剛才,多危險,這么大的海灘,非要往人多的地方擠,有沒有一點(diǎn)安全常識?”公冶靈一通發(fā)泄。

“你看看我們,沒事啊,媽那邊,我會跟她說是你把我?guī)С鰜淼摹!惫狈评碇睔鈮选?

“你——”公冶靈被妹妹氣的語塞。

“哎呀,沒事的,我跟媽媽說今晚去小姑家睡。”公冶菲說了實(shí)話。

“你呢?你怎么跟老爸說的?”齊星質(zhì)問齊羽。

“我說學(xué)校有活動,晚上住你宿舍。”齊羽支吾著。

“這是誰出的主意,是你嗎?”齊星繼續(xù)問。

“我的主意!”沒等齊羽開口,公冶菲就搶著回答。

齊星被公冶菲嗆得無處發(fā)泄,只好找齊羽撒氣,一只手剛伸出來,就被劉思騰攔住。

“哎,別動手,既來之者安之,帶著弟弟妹妹一起吧,”劉思騰說著,“要不要給家里打個電話?”

“不要,誰敢打電話,”公冶菲最討厭有人管東管西,“你誰啊?在這兒指手畫腳。”

“小菲,”公冶靈叫住妹妹,“這是星哥的好朋友劉思騰。”

“我知道他是劉思騰!”公冶菲瞥了劉思騰一眼,氣鼓鼓地說。

“小菲,別說了。”一直不敢吭聲的齊羽說。

“你們兩個未成年,如果今天沒碰到我們準(zhǔn)備上哪過夜?”齊星問他們。他發(fā)現(xiàn)自從齊羽跳級跟公冶菲成了同班同學(xué)后,就開始叛逆起來。

“我們本就打算找你們的,結(jié)果去了你們住的酒店,發(fā)現(xiàn)你們不在那,打電話你也沒接,就決定來這里碰碰運(yùn)氣。”齊羽說。

“你們還知道我們住在哪兒?真能耐!”公冶靈把妹妹拉到跟前,扯下她編在麻花辮上的熒光棒,“弄的這是什么!”

這時,看見她的臉上有幾片形狀不規(guī)則呈淺粉色的斑,橫跨在鼻梁上向臉頰兩側(cè)蔓延。

“臉上怎么了?”她用手背擦拭著妹妹的臉。

“哎呀,沒什么,光照的。”公冶菲躲開她的手。

公冶靈還是不放心,正要去看那片紅斑時,天空突然閃現(xiàn)一片紅色的光亮,煙花表演開始了。

人們眼里閃爍著同一片光海,歡呼的浪潮隨著天空的忽明忽暗有韻律的起伏,五個年輕人的熱情瞬間被調(diào)動起來,大聲呼喊著。像先前那樣的,五個人挽著胳膊站成一排,兩姐妹被三個少年護(hù)著,年紀(jì)最小的齊羽在正中間。

齊星剛剛被公冶菲頂了一嘴,知道她不會給他好臉色,就早早把公冶靈拉到自己身邊,氣還沒消的公冶菲則站在齊羽和劉思騰中間,他們兩兩挽在一起,就不怕被人群沖散了。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在震天的倒計時歸零時,2007形狀的煙花布滿天空,新年的鐘聲敲響。

“新年萬歲!”

“新年快樂!”

成州未來廣場,震耳欲聾的人聲響徹整個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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