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尚未走遠,此刻正于秘境之中漫無目的地四處游蕩,苦苦追尋著其余弟子們的身影。
“大柱和何仁識呢?”
“捏碎玉牌出去了。”
此時,張天瑞等三人均精心做了偽裝,在遠處悄悄地觀望著。
張天瑞謊稱那用于偽裝的膏藥是大柱所贈,可實際上,這乃是來自大平世界中的偽裝大師給予的,即便是新人使用也能實現快速偽裝的膏藥。
“他們中間那位乃是族長之子,公孫宗淵,他本身實力雖說到了練氣七階段,但卻并沒有太多的戰斗經驗,倘若先將其控制住,便能有效地挾制其他人。”
張天瑞搖搖頭,感慨道:自己這位師兄還是路走窄了。
“師兄,我們的目的是殺了他們嗎?”
左臂一愣。
“對吧,我們只是需要獲取他們的行囊就可以了。”
“我們只需要搶奪他們的行囊后直接出去就行。”
“還剩下三天時間,他們沒什么機會再翻出浪花了。”張天瑞認真地分析道,太永亮和左臂一聽,覺得甚是在理,眾人便壓低聲音,嘀嘀咕咕地分析起了究竟該怎么搶奪對方的行囊。
在天將歇未歇之時,有微弱的光于山間緩緩落下。公孫宗淵等人正準備休息,按照往常的安排,便是兩人負責值夜,剩下的人休息,而值夜之人自然是不包括公孫宗淵自己的。
往常值夜時,并無太多特別的事情發生,或者更準確地說,值夜這件事本身便很少會有什么糟心的狀況出現。
他們準備得十分充分,有能夠隔絕野獸的毒粉,有可以驅趕異獸的靈光粉,更何況每人身上還有捆金索,如此嚴密的防護,一般是不會有不開眼的人膽敢襲擊他們的。
一人小聲地抱怨道:“我真不知道我們在這里值夜有什么用,這黑燈瞎火的,難道真能防住哪個不開眼的家伙貿然撞上來?我看吶,純粹是瞎折騰,白費力氣!”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無奈和煩悶,仿佛對這值夜的任務充滿了抵觸。
另一人隨口回道:“倒也不排除這種可能。”然而,他的語氣輕飄飄的,顯得極為敷衍,那漫不經心的神態明顯沒什么誠意。他的目光游離,似乎根本沒有把同伴的抱怨放在心上,只是隨口應付著。
就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時,四周的氛圍陡然發生了變化。原本平靜的空氣仿佛被瞬間凍結,一股極其寒冷的氣流毫無征兆地經過。這股氣流寒冷至極,仿佛攜帶著千年不化的冰霜之力,所到之處,草木皆被瞬間凍僵。
那兩個守夜的人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這股寒冷的氣流完全籠罩。僅僅是一瞬間,他們的身體便被凍成了晶瑩剔透的冰柱,保持著原本的姿勢,臉上還殘留著驚愕和恐懼的神情。他們的雙眼圓睜,似乎不敢相信這突如其來的厄運。
這并非是張天瑞練氣五階所畫的符箓,而是他達到練氣八階時所畫的符箓。現如今他甚至能夠將練氣七階段的高手瞬間凍住,更別提這兩個實力稍遜一籌的守夜人了。
而就在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得呆若木雞之時,一只小手從暗處悄悄地伸了出來。這只小手動作極其輕柔,仿佛生怕引起一絲一毫的注意。它準確無誤地摸向了公孫宗淵的行囊,將其拖走。
隨后,這只小手的主人以極快的速度轉身離去,身形如同鬼魅一般。他的動作敏捷而輕盈,在黑暗中穿梭,猶如一陣無形的風。
等到公孫宗淵等人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意識到行囊被偷時,那小偷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四處張望,試圖尋找一絲一毫的線索,然而,除了那兩個被凍成冰柱的守夜人,周圍再無任何異常的跡象。
夜色依舊深沉,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公孫宗淵憤怒的大吼道:“給我查!把那個滿臉麻子的人抓出來。”
張天瑞和兩位師兄對視一笑,將臉上的偽裝統統去除。方才他們刻意露出了自己偽裝出的特征,就是為了讓公孫宗淵等人能夠有跡可循。
那么現在,開始準備結算戰利品。
張天瑞等人捏碎了玉符,回到了大比場地,那被稱之為百岳的山前。這里已經聚集了數道身影。遠遠看去,一位位身著道袍、長裙的年輕男女在此地談笑風生,氣氛輕松愉悅。正如眾人進入秘境之前的樣子。
張天瑞看到公孫子旺和聶以盛在場地上張望著四周,神色焦急,像是在找尋著誰。
可惜,真正的公孫小胖已經死了。唯一知道這件事的公孫安保也死了,而且都是死在了張天瑞的手中。
太永亮繞了一圈后,驚嘆著回來分享著八卦。
“你知道嗎,公孫安保死了,也不知道是何等猛人做的。”
范玉科和左臂二人在不遠處和張天瑞打著招呼,也在講述著各種驚人的猛料。
“柔多情現在還沒回來,是不是還在提升自己?”
眾人均不愿去想那個最壞的可能性,尤其是他們還相處了不短的時間,彼此之間多少是有些情誼的。
張天瑞勉強扯起嘴角笑道:“應該不會。”
接著,他走到公孫子旺和聶以盛處,禮貌地問道:“請問是公孫子旺和聶以盛兩位師弟嗎?”
那二人一愣,滿臉疑惑:“請問你是?”
張天瑞一臉悲傷地說:“我見到了公孫小胖師兄,他是個好人,可惜……”
聶以盛一聽,情緒激動地沖過來便用力搖晃著張天瑞:“小胖師兄怎么了?!小胖師兄怎么了!”
張天瑞被他搖得頭暈目眩,連忙讓他松開自己。
“小胖師兄像是被蟲群襲擊過,身上有著很多的傷。”
“他可以用玉符的!他如果出來了我們會努力救好他的。”
但張天瑞搖搖頭,無奈地說道:“我本來也是這么想的,只可惜。”
“他被公孫宗淵用捆金索定住了,只能活活受苦而死。”
聶以盛和公孫子旺聽聞此言,怒火中燒,雙眼圓睜,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何會發生這樣慘無人道之事。
“節哀,二位。”張天瑞淡淡地說罷,便轉身離開此處。之前他幫助他們獲取了不少靈蘊,如今借著他們的手給公孫宗淵找點麻煩,也算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而又過了兩天,公孫宗淵終于出來了。
又過了半天,柔多情出現。
還未等眾人寒暄,一位筑基大修便站出來說道:“現在開始統計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