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一聲刺耳的金鐵交擊之聲從場中傳出,只見姜湛一劍刺中鮮于通手中舉起抵抗的折扇,竟直接刺進了那精鋼打造而成的扇骨之中。
‘不好!’鮮于通瞬間心中叫遭,連忙便想要撤手變招,但卻還是慢了一步。
只見姜湛順勢手腕一轉(zhuǎn),一旋手中長劍,發(fā)力向上一削,鮮于通手中折扇瞬間脫手飛出,隨后便見姜湛直接一劍遞出,就要刺向鮮于通前胸。
“呀!”鮮于通怪叫一聲,連忙抬手一掌打向半空中的折扇,掌心內(nèi)力吞吐之下,一掌便將那折扇凌空拍得四分五裂,崩散開來,卷帶著煙塵,朝著姜湛激射而去。
唰唰!
姜湛收劍回守,瞬息間一連數(shù)劍自身前斬出,凌厲的劍光頃刻間便將那激射而來折扇殘害攪碎成了漫天的碎末。
同時收至胸前的左手也猛地一掌向前拍出,大量內(nèi)力灌注之下,一掌拍出,頓時便在半空中掀起了一陣勁風(fēng),直接將半空中的那團煙塵給吹飛了回去!
“嗯..啊?!”只聽一聲慘叫從場中傳出,原是那再次逼上前來的鮮于通,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那倒逼而回的煙塵給迷了眼睛,瞬間便慘叫著砸倒在了地上,哀嚎不止。
原本觀戰(zhàn)的眾人還在奇怪,不就是被煙塵迷了下眼睛,嗆了一口嗎?怎么鮮于通卻嚎得那么凄慘?至于嗎?
但下一秒,便見那鮮于通瘋狂的抬手抓撓起了自己的臉,肉眼可見的,其面上的肌膚一點點泛起了一陣不正常的青黑之色,甚至那緊閉的雙眼,都留下了兩行血淚來!
這是...中毒了!
場外觀戰(zhàn)的空聞一個瞬身跳進了場中,幾步來到鮮于通身前,著急的詢問道:“鮮于掌門,你怎么樣了?”
近距離觀察到鮮于通的模樣后,空聞已經(jīng)確認了,他的確是中毒了!
雖空聞有心進一步探查,為其診治,但見到鮮于通那副奇癢難耐,生不如死的模樣,他也不敢貿(mào)然接觸鮮于通的身體,只能抬頭怒視姜湛道。
“姜少俠,枉你還是堂堂的武當(dāng)門人,張真人親傳弟子,手段竟然如此下作,竟在比試之中,暗施毒手,以毒物害人!
還不快快交出解藥,為鮮于掌門解毒!”
“呵..”姜湛嗤笑一聲,“空聞?wù)崎T,枉你還是堂堂的少林派掌門,竟張口便污蔑于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以毒物害人了?”
“鮮于掌門這模樣,分明就是中毒之狀,你還不承認嗎?!”
“他中毒,只是他自作自受罷了,又與我何干?空聞大師你還是搞清楚這毒究竟是誰使出來的,再來主持公道吧,否則豈不是徒添笑柄。”
在明知道那鮮于通是何等卑鄙無恥的小人的情況下,姜湛又怎會不有所防備。
所以在其故意拍散手中折扇,姜湛便猜到了他是準備以折扇中暗藏的金蠶蠱毒害人。
于是干脆便將計就計,反手以掌風(fēng)將毒粉給逼了回去,讓他自己嘗一嘗那金蠶蠱毒的滋味。
而地上的鮮于通也恰時出聲道:“空聞大..師..救..救我..解藥..我胸前..”
嗯?!空聞回頭不敢置信的看向鮮于通,解藥...在你胸前?!
這豈不是...空聞倒也不是什么蠢人,腦中瞬間就回想起先前鮮于通故意一掌拍散折扇,隨后以內(nèi)力將折扇殘骸以及煙塵逼向姜湛的一幕。
這樣看來,分明就是鮮于通在折扇之中暗藏毒粉,然后在自己落入下風(fēng),將要落敗之時,故意使計,想暗中使毒粉害人啊!
卻沒想到,這姜湛居然如此精明警惕,反手便一掌將毒粉給逼了回來,反倒是讓鮮于通害人不成,反受其害。
這....空聞眼角一抽,陰沉著一張臉伸手往鮮于通胸前掏了掏,從中掏出幾個瓶瓶罐罐,掃了一眼后,隨手先打開了那只白色瓷瓶,放在鼻下聞了聞...
一股腥甜之味直沖腦門,隨后瞬間,空聞便感覺腦中一暈,同時還有一股奇異的燥熱之感從心頭升起...
竟是某種江湖下三濫所用的催情迷藥!!!
空聞手掌頓時一緊,差點沒直接將手里的瓷瓶給捏碎了。
這鮮于通,堂堂的華山派掌門,竟還隨身帶著這種見不得人的東西!
“解藥是哪個瓶子?!”空聞也不敢再自己辨藥了,生怕再辨出什么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出來,只能沒好氣的朝鮮于通詢問了一聲。
“綠..綠色的。”
空聞順手揭開綠色瓷瓶的瓶塞,粗暴的將瓶口塞進鮮于通口中,隨意喂了他幾顆解藥,然后便不再管他了,只是轉(zhuǎn)頭招呼華山派那邊,上來幾個弟子門人將鮮于通給帶下去。
隨后,空聞才一臉面沉如水的宣布道:“這第一場,乃是武當(dāng)派的姜少俠勝了。”
聞言,場邊那些觀戰(zhàn)的各派之人也不禁出聲議論了起來。
剛才場中之事,眾人都看得分明,從鮮于通中毒倒地,再到空聞出聲質(zhì)問姜湛,最后卻發(fā)現(xiàn)是鮮于通自作自受,自己想要下毒害人,卻反倒傷了自己...
一時間,各派之人心中也不免泛起了嘀咕,這局面看起來怎么有些不對勁啊?
那鮮于通輸了這一場也就罷了,還暗中下毒害人,卻害了自己,如今落得如此下場不說,還從此淪為江湖笑柄,連帶著他們這些一同上山的同盟,也跟著丟了顏面。
可想而知,今日過后,江湖中往后再說起今日武當(dāng)山上之事,怕是都免不了要提及鮮于通下毒不成,反受其害之事,而他們這些同盟,只怕也要跟著被人嘲笑上兩聲。
于是乎,不少人看向鮮于通,看向華山派的眼神都開始變得不對勁了起來。
若不是空聞先前刻意避開了此事不談,還給鮮于通解了毒的話,恐怕如今那些其他門派之人,此刻都要出聲責(zé)問鮮于通,為自己辯白,與這個卑鄙小人進行切割了。
而空聞人老成精,自然也能猜得到各派之人心中所想,如今不少人心里估計都已經(jīng)開始打起了退堂鼓了,若是處理不好的話,只怕還不等他們這七場約戰(zhàn)決出結(jié)果,他們今天這個臨時同盟就要分崩離析了。
所以空聞馬上便親身上場,開啟了這第二場比斗。
“這第一場的勝負,由武當(dāng)派的姜少俠先下一城,而這第二場,便由貧僧親自來吧...宋大俠,還請上場賜教!”
本來空聞是準備再等上幾場,看看情況之后,再行出戰(zhàn)的,但眼下的情況,卻已經(jīng)容不得他再多想了,只能親自上場,為他們各派這邊,贏得一場,如此才能給予眾人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