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你們一起來吃呀喝呀。“
在飯桌上,小李連連向著馮保三人三人敬酒。
他雖然對于身邊的美女服侍沒什么想法,可對桌上的美食卻是特別在意,馮保感覺這小子就是過來吃飯的。
“小李,我說你啊,身邊有著這么漂亮的姑娘你卻只顧著在這兒吃菜?”
馮保舉起酒杯,喝上一小口,頓時眉頭一皺。
無他,這酒水的質量太差了,跟他往常喝的酒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這酒水讓他難以下咽。
“張哥,你們不也是一樣的嘛,只顧著喝酒,完全沒有理會旁邊姐姐們的想法嗎?”
小李將食物大口大口地咽下肚子,完全沒注意到因為他的一句話而臉色微微變黑的馮保。
馮保他那是有原因的,他是真的有心無力啊!
只是,馮保確實也覺得他們這一桌屬實違和。
別的桌的客人來這都是花天酒地,對著懷中的姑娘又親又抱。
唯獨他們這一桌不一樣,端的是不近女色。
“我說幾位大爺,你們來這兒到底是為了吃肉喝酒的,還是為了找樂子的呢?”
柳兒有些不耐煩了,她都快要使盡渾身解數了,可就是沒有一個人對她感興趣,別說對她上下其手了,就是碰都不碰一下的。
這四人,要么就只顧著吃飯,要么就只顧著喝酒,不知道的,還真把她們這兒當成飯館了。
“喝酒不算樂子嗎?吃飯不算樂子嗎?人生在世,不過吃喝二字而已,還有什么樂子能比吃喝更大的?”
王安微微抿下一口酒,悠然地說道,他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對于旁邊的美色視若不見。
柳兒尷尬地笑了笑:“諸位,我的意思是,找點別的樂子,大家大老遠跑到這里來,該不會就只是為了吃吃喝喝吧?”
可半響過后,全然沒有一個人接她的話。
柳兒也只好耐著性子,接著往下說:“既然大家現在無意于姑娘們的服侍,那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興趣去賭一把?”
說到賭局,馮保三人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美色他們三人可以不在意,但是宮里人誰會不想要玩一把呢?
“這么說,你們這里還開著賭坊?”
見馮保終于有所異動,柳兒眼睛一亮。
原來這人是一個賭鬼啊,那這就好辦了。
“瞧您這話說的,這里就是給諸位爺享樂的地方,怎么可能會沒有賭坊呢?諸位爺要是想玩上一把,那我可以帶上幾位去二樓看看。”
柳兒說完對著馮保拋了個媚眼,那意思再明確不過。
“那就勞煩柳兒姑娘帶路吧,正好看看我們兄弟三人今天的手氣怎么樣。”
馮保微微扯開衣袖,擺出了一副要大干一場的樣子,惹得一眾姑娘們嬌笑不止。
“既然如此,那么諸位,請隨我來吧。”
柳兒隨即起身,示意眾人跟在她的身后。
馮保三人隨即起身,跟在她的后面,可小李仍舊坐在那兒吃喝,壓根沒有一點跟上去的意思。
“小李,你不來嗎?”
馮保有些看好這個年輕小伙,如果他跟在自己身邊的話,那么馮保有信心能夠保下他。
“不了,張哥,這里的東西真好吃,我還要吃點,就不跟你們一起了,你們玩得開心啊。”
小李吃得滿嘴流油,盡管如此,他仍然抓起一根大雞腿就往嘴里塞,還不忘揮手向馮保告別。
看著他這樣子,馮保微微搖頭。
好心救不了該死的鬼,各人有各人自己的命。
既然他不跟著自己,那馮保也沒有辦法,就只能看他自己的命到底硬不硬了。
“大大大!”
三人剛隨著柳兒邁入二樓,一聲聲暴喝便響徹在耳邊,緊接著,便是一股混合著煙草、酒香與淡淡脂粉氣的氣息撲面而來。
放眼望去廳內寬敞明亮,中央是一張巨大的紅木賭桌,桌面光滑如鏡,色子等賭具擺放得整整齊齊。
四周,一圈圈看客與賭客圍坐,或屏息凝視,或低聲交談,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緊張與期待。有身著華服的富家子弟,手持折扇,面帶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也有衣衫襤褸的市井小民,眼神中閃爍著不甘與渴望,試圖在這方寸之間改變命運。
賭坊的角落里,幾位身著輕紗、體態婀娜的女子正輕撥琴弦,吟唱著纏綿悱惻的小曲,那悠揚的歌聲與偶爾傳來的歡呼聲、嘆息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獨特的賭坊交響樂。
“柳兒姑娘,那人是誰?”
馮保指向一人,那是一位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他身著錦袍,手持長煙斗,不時地踱步于賭桌之間,那雙銳利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與自信。
除了客人以及領頭的楊千之外,他還是馮保在這看到的唯一一個男人,這不由得讓他有些好奇。
“他呀,他是掌柜的,現在在管理這賭坊,他的賭技可是相當不錯的哦,您想跟他玩上一局嗎?”
柳兒的話語帶著些許的挑釁,馮保輕蔑一笑。
他賭錢也有些日子了,還就真沒怕過任何人。
只是,才剛剛到這里,就跟人賭上一把,萬一要是沉迷進去了,豈不是耽誤了皇上的大事?
“柳兒姑娘,你也知道,我們兄弟幾個身上也沒幾個錢,就這么全輸了,那往后的日子該怎么過呢?我們還是先看看再說。”
柳兒見狀也不再催促,反正人都已經上了二樓了。
這三人一看就是爛賭鬼,她就不相信他們三個能夠忍得住,不下場去玩上一把。
“那好,諸位爺先看著,奴家就先走一步了。”
柳兒說完微微一個欠身,便離開了此處。
馮保也沒有理會,仔細觀察著賭坊,同時悄悄地在一處角落貼上一張符咒。
賭客們玩得很盡興,在賭桌上的眾人都沉迷于此。
只是,不經意間,馮保忽然看到某處突然伸出一根根尖刺,直直地插入賭客們的胸口。
而那些賭客們仿佛沒察覺到疼痛一般,仍舊在那兒賭錢。
“馮哥,我們該怎么辦?”
顯然,不止是馮保注意到了,王安和徐爵同樣也是如此。
可正當馮保想要回答之時,那個威嚴的男人目光掃視過來。
這時馮保看清了他的真實模樣,他的身軀干癟,仿若一具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