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放人
- 穿越三國劉琦,被呂布聽到心聲
- 山人打虎
- 2483字
- 2024-07-09 19:00:00
劉和聽聞曹操所言,還是充滿擔心地對其說道:“若是劉琦趁兵卒退去之際,殺掉劉璋與那幾名護衛,躲入劉表府中,憑借著劉表與董卓的關系,逍遙法外,該當如何?”劉和畢竟只在朝廷中央任過職,沒有什么地方經驗,接觸不到底層社會的那些靈活變通。
但曹操就不同了,早年頭鐵的他,19歲曾在洛陽任北部尉時,就堅持稟公執法,用五色棒棒殺了違禁夜行的宦官蹇碩的叔父,而蹇碩又為漢靈帝所寵幸,故曹操得罪了權貴,被明升暗貶,外調為頓丘縣令。
之后又在各地幾經輾轉,還親自參與了討伐黃巾叛軍——故而曹操的社會底層經歷比劉和豐富得多。
所以時年34歲的曹操以他這些年的閱歷擔保道:“仲協放心,吾料劉琦必不會如此。”
劉和聽言,只得無奈地點點頭,畢竟兵權在曹操手里,他只是來勸阻行兇的。
“都給我退下!劉琦乃北軍中候劉表之子,不得無禮!”曹操很是突兀的一句暴喝,讓兵卒們猝不及防。
但兵卒以服從命令為先,他們已被曹操訓練成只會聽從軍令行事的殺戮機器,并不會思考命令之后的深意——愣了一兩秒后,兵卒們整齊地收起長兵,分兩路撤到別院大門口前曹操兩側。
劉范與劉誕,也是趁此時機,跟隨著兵卒們到達了劉和旁邊,覺得自己暫時安全了。
而劉范在途中還不忘收拾齊那被劉琦斬斷于地的殘發,直到到達別院大門口處劉和邊上,才攤開手掌捧在手中,看著它們涕泗橫流,對其難以割舍,心中充滿悲愴之情。
但同時也有一股怨憤之情在劉范心中升起:劉琦小兒,吾誓殺汝!
另一邊,眼見兵勢已消,曹操盯著劉琦喝道:“劉琦,我已撤兵,快放了侍郎劉璋!還有那兩個像是他護衛的人!”
而劉琦見四周兵卒已撤,自己被辱罵之仇也算是堪堪得報,于是不再逼脅劉璋,放下手中劍,交還與他,并對其嚴肅說道:“回去好好勸勸你兄長,讓他低調做人。下次遇見,若還是這般無禮,我劉琦定親自取他狗命!”
說完,劉琦的眼神中立刻顯現出些許殺意,讓劉璋見了不由得心下一凜:這劉琦說不定下次真會殺人!
劉璋本就是性格暗弱之人,畏畏縮縮地拿回自己的劍后,低聲說道:“劉、劉琦賢弟……大家皆為漢室宗親,何必如此同室操戈呢……”
“既然知曉皆是漢室宗親,那為何還在大街上如此辱罵于我?哼哼,不過我與那劉范不同,我不辱罵兄長,只會動手除之!”劉琦冷冷說道,雖然劉范劉璋等人的父親劉焉為益州之主,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與在洛陽手握兵權的劉表相比,劉焉在洛陽可謂是無兵無卒,只有兩個保鏢張任和嚴顏,來保護他的三個兒子。
所以劉琦這么囂張是完全有資本的,益州之地再有天子氣,它也飄不到洛陽來。
聽聞劉琦的警告后,劉璋被唬得臉色一沉,思索半晌后,他才認真說道:“我會好好規勸一下兄長,想辦法盡全力讓他對你另眼相看……不過我也想勸賢弟你不要再這么咄咄逼人了……雖然我等在洛陽無甚勢力,但你若是真就傷害我兄長,我父親定不會寬恕于你!到時兵發洛陽,報仇血恨,伏尸百萬,流血千里……賢弟你將悔不當初!”
說著說著,劉璋不知為何突然變得硬氣起來,這使得劉琦也終于看清了一個暗弱之人的另一面,原來他也是會狗急了跳墻的。
劉琦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想以和為貴,但這得看雙方的誠意了,同為漢室宗親,本不必如此的。”
言至于此,劉璋也了解到劉琦并不是毫不講理的人,只不過脾氣有點爆,是那種“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還”的人,今日兄長對他的一番辱罵和挑釁,換來的是利劍相向與長發盡斷……要是下一次若再如此,只怕就免不了一場見血去命的械斗了。
沉吟半晌之后,劉璋覺得接下來得好好規勸規勸那兩位兄長了,不然遲早出事……于是他將劍收入鞘中,向劉琦行禮告辭后,朝劉范劉誕那邊走去。
而劉琦回禮后,將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劉范,只見他正在將自己的斷發認認真真地卷扎起,小心翼翼地裝入自己的腰囊之中。
看來他還是非常愛惜自己身體的嘛,可恨之人也有可愛之處,但劉琦只覺得他惡心。
身為益州牧劉焉的嫡長子,本該是靜以修身,儉以養德,勤以讀書,奮以練武,為將來成為父親的接班人而做好準備,但劉范卻天天不干正事,這里惹事,那里狎妓,飛鷹走狗,狼奔豕突,聲色犬馬,作踐自己,透支青春,以致于現在僅僅混了個侍郎的官職,在朝中幾乎都沒什么話語權,這不得不讓劉琦感到惡心,要是自己是他爹,早把他抽成麻花了。
但轉念一想,很多富二代官二代其實也是如此,也正是因為這些不穩定因素,才使得“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這種話不落于空談。
思路一轉,劉琦頓覺眼界小開,忽地對“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有了更深刻的理解——《臥龍吟》里的“天道常變易,運數杳難尋”,劉琦覺得運數也沒那么難尋,比如盯著作死的二代三代們就是一個方法嘛~
劉琦站在原地發了挺久的呆,而一旁的黃忠有點看不下去了,咳了咳他那大嗓門,然后對其說道:“公子,張任和嚴顏也需要放了么?”
略帶蒼老而又渾厚的聲音灌入耳中,劉琦這才從神思中回來,看向還在兢兢業業用利劍威脅人質的黃忠與魏延,連忙道:“都放了吧,他們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各為其主,只不過技不如人罷了。”
這一聲“技不如人”如針扎般扎入到張任和嚴顏的心里,讓他倆瞬間羞愧難當,老臉與少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但紅度還是和魏延的重棗臉相去甚遠。
而黃忠與魏延在得令后,放下手中劍,不再脅人以迫,四人之間的氣氛驟然緩和了許多。
嚴顏見對方已無殺己之心,連忙對黃忠抱拳一禮,問道:“謝不殺之恩,改日必將相報,敢問老將軍姓名,在下有眼不識泰山。”
黃忠也知對方武藝不凡,只是棋差自己一著,于是也謙虛回禮作揖道:“我只是北軍中候帳下一都尉而已,姓黃名忠字漢升,有幸拜會嚴將軍。”隨后兩人竟自來熟地閑聊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張任剛剛撿起長槍,也是很想知道魏延姓名,故向他問道:“小子,你姓甚名誰,也是在劉表帳下為將?”
魏延聽聞,難掩心中傲氣,故意昂著頭睥睨了他一眼才緩緩說道:“我姓魏名延,暫時無字,只不過是北軍中候帳下一隊率而已。像你這般武藝,我們北軍中不下十人能一合之內將你生擒活捉!”
“今日我家公子饒你不死,回去之后好生勤習武技吧,下次別再被我一合之內生擒了!”
張任一聽這話,心中立馬不樂意了:方才不是我倆角力角得勢均力敵,被劉琦趁機殺過來才局勢一邊倒的么,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一合之內生擒了呢,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