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囂張跋扈的人質(zhì)
- 穿越三國劉琦,被呂布聽到心聲
- 山人打虎
- 3415字
- 2024-07-06 04:05:00
聽完魏延一通分析,劉琦會心一笑,一旁的黃忠也略感欣慰——這徒弟還是沒白帶啊,知道維護師傅面子。
魏延當(dāng)然知道,以黃忠那一年都摸不了幾次劍的手法,肯定是在短兵相接時斗不過那位大劍師,所以他換了種情形來回答,十步之外。
不過身為將帥者,當(dāng)在沙場之上,兩騎相沖決一勝負,而不應(yīng)是于街頭巷尾之下,持刀提棒拼個你死我活——黃忠作為一名即將晉升校尉的都尉,魏延這么假設(shè),也屬于是合理分析。
“公子,別光顧著笑啊,”魏延忽然打斷了劉琦的心流,“公子到底還想不想入院比武,請速作決斷。若是比的話,延與黃叔必效死力。”
魏延狂是狂了點,但有事他是真上啊。
劉琦不由得感嘆道,又看了看前方的王越與史阿——王越已經(jīng)登記完畢,步入別院了,而史阿此刻正拿著筆,皺著眉頭絞盡腦汁回憶著自己的名字該怎么寫。
都排隊排到這里來了,也確定了不要請柬,進去試一試也無妨,同時還能驗證一下歷史線能不能改變。
原本的歷史上,蔡邕因黨錮之禍的緣故,逃命江海,遠走吳會之地十二年。
最近才因董卓專擅朝政,聽說蔡邕的名氣,于是征召他,但蔡邕推病固辭不受。接著董卓以滅他三族為由威脅他,蔡邕才不得已應(yīng)命,起身回往洛陽。
而他的獨女蔡琰,也是足足跟著父親在外漂泊了十二年。如今年已二十,在東漢來說這個年齡已經(jīng)是老大不小了,所以父女倆重歸洛陽,只想盡快找尋個合適人家,將自家小綿襖嫁出去,故而今日趁別院新建完工之日,舉行招婿大會。
而蔡琰的第一任丈夫,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是一個叫衛(wèi)仲道的人。
不過仲道只是他的表字,他的本名不詳。
這個衛(wèi)仲道,不出意外應(yīng)該會在今天的招婿大會上奪得頭籌,日后與東漢第一才女蔡琰結(jié)為夫妻……如果自己這個穿越者不來攪和的話。
“公子,你也說句話呀,一直在此處沉吟,是作何故啊。”黃忠也有點看不過去了,見劉琦一直在低頭托腮作深思狀,他也和魏延一樣,覺得劉琦早該做出決定了。
“肯定是要去的,都排了這么久的隊了。另外……”劉琦還是把今天來這里的真實目的,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們倆了,用很簡潔的話語。
黃忠與魏延認真聽完劉琦說的話后,都睜大了眼睛,大為驚異。
“定親娶妻,如此重大之事,公子難道不應(yīng)先找劉將軍鄭重商討一番?”黃忠感到不可置信,原來公子今天是來參加招親的,但劉將軍卻毫不知情,這么做真的合適嗎?
“公子想娶誰就娶誰唄,我覺著此事先斬后奏,主公也會認可的。不過若是招親大會,這比武只怕得公子親自上擂臺了,但公子平日里疏于武事,只怕會與對方打得難舍難分啊。”魏延打量了一通劉琦的身形后,發(fā)覺盡管這些日子公子才開始找黃叔習(xí)武,但身材卻還是高高瘦瘦沒有長壯一點——若是自己一拳下去,似乎就能把他打暈。
“這個無妨,不是據(jù)說還有斗詩嗎,我寫詩很厲害的,這個會試應(yīng)該是綜合文武來評選最佳女婿,我文碾壓眾人,武能跟別人不分伯仲就行了。”劉琦自信地說道。
談到斗文的話,自己集九年義務(wù)教育于一身,文抄公模式一開,感覺在場的所有人都會頂不住。
談到比武的話,劉琦認為今天來這里真正競爭的,應(yīng)該都是些名門望族、富家子弟,不然根本與蔡邕這種名家大儒配不上。
而這些人平日里大概率也和穿越前的身主劉琦一樣,大多只愛飛鷹走狗、尋花問柳,不問正事,也只有到了二十加冠,任了官職之后才可能做點實事。所以說,這些世家子弟們都是些臭魚爛蝦,打起來應(yīng)該會很膠著。
綜上所述,自己獲勝機會還是挺大的。
正在劉琦半場開香檳之際,只聽得背后不遠處有人笑聲,說:“哎呀呀~快看這是誰?這不是劉景升家的豚犬嗎?怎么這般豬狗也敢來參加蔡尚書的招婿大會?劉琦這外強中干的病兒也配?哈哈哈哈,真是今日之奇事,今日之奇事啊~”
黃忠與魏延聽言,怒氣驟起,立刻拔劍出鞘,回身一望,只見迎面幾丈外走來五人。
這五人當(dāng)中的三人,乃是如今益州牧劉焉的三個兒子:大子劉范、次子劉誕、四子劉璋。
至于說三子怎么沒來,那是因為劉焉入蜀時把他也順便帶過去了。
而另外兩人,則是劉焉特意從蜀中派過來護他眾子周全的貼身侍衛(wèi),張任與嚴(yán)顏。
當(dāng)初劉焉入蜀之際,董卓還未兵發(fā)洛陽,劉焉想讓他這三個兒子在京師廣結(jié)人脈,謀得幾個好官職與好名聲,故那個時候暫未有將他們接到蜀中的想法。
但到了董卓權(quán)傾朝野之時,劉焉想把他三個兒子接去蜀中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得退而求其次,派出兩名他認為忠誠可靠且能力十足的將領(lǐng)來保護兒子們的安全。
劉范與劉延肥頭大耳、體態(tài)臃腫,要不是身高不高,都快把后面的張任與嚴(yán)顏給完全擋住了。而且他倆雙眼周邊那一對碩大的黑眼圈,濃郁得都能做煙熏妝了,一看就是長年熬夜并沉溺于酒色的好吃懶做之人。
而木訥地杵在劉誕旁邊的劉璋,則是與他的兩位兄長顯得格格不入,因為劉璋他是正常人的體形與樣貌,也沒有他兩個哥哥的那囂張跋扈的狂傲表情。就連魏延也能看出,這人與其他兩只狂少不是一路人。
另外,在三人身后的20歲的張任與38歲的嚴(yán)顏則都是身長八尺有余的健壯勇將,面容威肅且手持長槍與大刀、身披鎧甲,乍一眼看過去就不像是能輕易對付的角色。
眼見黃忠與魏延快速撥劍,儼然有欲攻襲上來的架勢,這讓本處于三劉身后的張任與嚴(yán)顏瞬間神經(jīng)緊繃,剎那之間就持槍提刀、疾步移至三劉身前,以雙軀護三體,四手緊握長槍與大刀,側(cè)身微蹲作戰(zhàn)斗狀,虎視耽耽。
“你們兩個是何人?速速報上名來!”黃忠見張任與嚴(yán)顏持械備戰(zhàn)的架勢頗足,料想對方也非無名之輩,于是趁還未動手之前先問上一問。
“快說!不然待會兒被我和黃叔一劍刺死,可就再沒機會說出口了!”黃忠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魏延就立馬跟上補充道,他年紀(jì)雖輕,但戾氣卻重。
此話一出,對面的嚴(yán)顏立刻火氣冒上來了。
“你這乳臭未干的小兒,也配知我姓名!我乃蜀中大將嚴(yán)顏是也!”嚴(yán)顏憤怒地撥弄了幾下自己手中大刀,叱喝道——他這種準(zhǔn)老年人火氣一上來,智商就下去了。
張任一聽嚴(yán)顏已經(jīng)不小心把大名給報了,覺得自己也沒什么必要再隱瞞,他希望他倆報上大名后,對方兩人能知難而退,畢竟他也不想斬殺老者或小兒。
于是乎,張任朗聲對對面的黃忠與魏延說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一老一少張耳聽好了!我亦為蜀中名將,北地槍王張繡的師兄張任是也,識趣的,速速棄卻手中劍!向我家主公賠禮道歉!如此,或許還能保你二人兩條性命。”
魏延:“什么嚴(yán)顏、張任,我可從沒聽過這些名字,想受死的話就盡管來吧!”所謂無知者無畏,根本不帶怕的。
“延兒,不可輕敵。他兩人之名,我也略有耳聞,不是徒有虛名之輩。待會兒我來對付那桿大刀,你去對付那挺長槍。”黃忠微微側(cè)過臉,對魏延細聲說道,他畢竟經(jīng)驗豐富,老將從不驕傲。
“好的黃叔。”魏延雖然自傲,但還是很聽黃忠勸的,言罷他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牢牢地盯著對方張任。
情形已是箭拔弩張一觸即發(fā),但在后面狐假虎威的劉范與劉誕,卻連配劍都沒有拔出,仍是雙手交叉置于胸前,做出一副所向睥睨,不可一世的樣子——就算他倆只有七尺余長的身高,也要硬生生昂起那高傲的頭顱以致鼻孔朝天,裝作是在俯視劉琦;另外還要挺起胸膛收起小腹,假冒氣勢洶洶。
而處于最角落的劉璋,則是一臉無辜,揣著雙手不知所措,眼神四處躲閃,瑟瑟發(fā)抖站在一邊的角落——卻也無人管他。
怪不得日后人人皆稱劉璋“暗弱無能”、“非為人主”——劉璋暗弱之主的特質(zhì),現(xiàn)在已然略顯端倪。
而這一幕像是馬上要當(dāng)街械斗的場面,讓過往的行人惟恐避之而不及,紛紛從這條街快速消失;而別院外的門僮與仆從見狀,也是立刻跑回別院,關(guān)上大門去速告自家主人;王越與史阿則是前不久剛剛踏入別院,沒有看到這一幕。
蕭瑟秋風(fēng)輕拂路面,不意帶起幾片殘葉于空中飄舞——無關(guān)人等均已退避視野之外后,剩下八人方才覺得有一股凄涼在心中升起。
但心中業(yè)火三千丈,七分凄涼又何妨!
“適才竟敢當(dāng)街羞辱我家公子!你們好大膽!”黃忠突然責(zé)難,微微挑動劍鋒,須發(fā)皆張,雙目之中殺意漸起,朝對面五人叱喝道。
“方才那番話是何人所說?速給爺站出來,伸出脖子讓爺抹上一刀,這事便罷休,不然你們所有人都得死!”魏延同樣怒氣洶洶,即使見到對面手持長槍與大刀,也是睜圓怪眼,絲毫無懼。
但劉琦的反應(yīng)卻是與他兩人不同——他一手微握著尚未出鞘的劍把,一手負于身后裝作高手,不慍不怒,面無表情地將銳利目光掃過站在兩位蜀中名將之后的那兩個漢室宗親,當(dāng)然,不包括那慫成一團的劉璋。
他只想知道剛才那番話,是這兩人中的哪個說的,報仇得先確認目標(biāo)再作打算。
另外,現(xiàn)在的局面看起來對我方不利啊,對方張任與嚴(yán)顏,皆為一時名將,且年壯力強,而我方黃忠與魏延則是一老一少;況且對面兩將所持的長槍與大刀,與我方的兩把三尺短劍在這寬闊街道械斗的話,優(yōu)勢有些過于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