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驚變
- 諸天:從九龍城寨開始成仙做祖
- 喂別不理我
- 2224字
- 2024-07-04 07:27:07
“你聽說過這套劍法嗎?”嚴五疑惑的問關眉。
“沒有,無論武當丹派,龍門派,太乙門,全真教,各路散手,青萍劍法,松溪秘傳,我都沒聽過有這樣一招。聞所未聞。”關眉認真且疑惑的說道。
“算了,無所謂,也不重要。現在,給阿截撐場子最重要。”
嚴五笑著搖了搖頭,站起身高聲道。
“好一招仙人撫頂,不愧于道教劍法偌大的名號,阿截這一劍果然驚艷絕倫。”
常惠生面無表情的看了嚴五一眼,又陰沉的看了陳截一眼,哼了一聲,坐回了身體。
嚴五也同樣笑瞇瞇的坐下。
陳截同樣抱之一笑。
“繼續。最后一場。”
他對著裁判說道。
裁判忙不迭的點頭,畏懼的看了陳截一眼,連忙宣布了結果。
眼前這家伙就是個殺神啊,上臺兩場,對手一死一傷。關鍵是他仍然面色自若,好像完全無所思,無所覺,無所在意。
這樣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人,比那些在拳臺上逞勇斗狠的家伙可怕多了。
但陳截是真的沒什么多余的想法,既然上了拳臺,自然生死由命。
性命相搏的關頭,沒人能夠留手,大家都是用苦心磨練的技藝,在臺上搏個活路,誰生誰死都很公平,怨不得人不是嗎。
就在裁判們忙著拖人下臺,洗刷地面時。
陳截的最后一個對手終于上臺了。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外套,面容陰鷙,嘴角還帶著一絲狠辣的笑意。
不知道為什么,陳截下意識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上來打拳還穿著這么厚外套?而且這一場的規則還沒有宣布......
與此同時,嚴五和關眉所在包廂的門被敲響了。
侍者在外面喊道,“嚴先生,何文昌先生喊您去香堂議事。”
何文昌正是組織了這場賭斗的洪門老字頭。
嚴五沒太在意,朝著手下點了點頭。
穿著黑西裝,腰間別著槍的手下打開門,問道。
“怎么回事,賭斗不是還沒......”
話還沒說完,一支黑色的槍管頂住了他的眉心。
......
砰!
一聲槍響。
遠處穿著黑色外套的對手突然站定,撇開外套,伸手入懷,再拿出來時上面已經多了一支手槍。
陳截提前的警惕救了他。
千鈞一發之間,根本來不及思索什么,陳截下意識矮身翻滾,撲向拳臺一側。
第一槍沒有命中。
對面的槍手開始邊向前移動,邊砰砰連射,拳臺上木屑亂飛,石塵飛濺。
好巧不巧,陳截躲避的方向正好在還未下場的裁判路線上。
那裁判還沒從突然到來的槍戰中回過神來,身上就多出了幾個血洞,雙目無神的倒了下去。
他的畏懼或許并沒有錯,陳截即使不是個殺神,也必然是個災星。
但也幸虧這位可憐的裁判幫著陳截阻了一阻,陳截得以在最后一刻,從槍手的視線盲區撲下了拳臺,藏在了拳臺底座和上臺樓梯的夾角處。
槍聲終于停了。
陳截這才意識到不只是拳臺,包廂那邊也已經是一片混亂。
樓外面甚至有一種人聲鼎沸的趨勢。
一定是發生了什么。
但陳截現在不敢回頭看,也不敢探頭觀察,因為他不知道槍手手里還有幾發子彈。
......
包廂內已經是一片狼藉,實木的桌子椅子全部都被掀翻在地,當成了臨時的遮蔽物。
酒瓶酒杯潑灑了一地,包廂內彌漫著一股酒香和鮮血混雜的奇怪味道。
剛才開門的那個保鏢躺倒在地上,眼睛驚懼的圓睜,額頭上一個血洞。
但向著他開槍的那個侍者也沒好多少,同樣倒在了他對面,身上好幾處槍傷,但似乎還沒死透,嘴里時不時地咳出血沫。
嚴五剩下的兩個保鏢,包括阿坤一起,躲在豎立起來的桌子后面,嚴肅的看著門口。
再里面則是蹲在地上的關眉,和靠躺在墻上的嚴五。
嚴五腹部中了一槍,襯衫上已經染紅了一大片,面色蒼白。
“老五,認輸吧!說到底咱們新義安和三合社都是一家,何必做到這種程度,傷了和氣。你看,你要改革社團,要做正經生意,也要憐惜手底下的馬仔和退休了的老頭子們不是,你這樣東搞西搞,大家都賺不到錢,上上下下都一肚子怨氣咧。”
常惠生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似乎滿是誠懇。
嚴五扯了扯嘴角,神色蒼白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倒是關眉平靜的朝外喊道。
“常老大,我以前叫你一聲老大,不是給你面子,是給老洪門面子。你信不信,我今天要是在新義樓少了一根毫毛,整個廣東的武館弟子都要持刀砍你。”
關眉話音一落,包廂外也陷入了一片沉默。
良久,常惠生的聲音才再次傳來。
“信,我當然信,關小姐的話,誰敢不信。但是關小姐,說到底今天這事是我們新義安和三合社的私事,和旁人無干。要是關小姐愿意離開,我常惠生自然派人全程護送,保證關小姐平平安安的回到龍虎會館。今天受到的驚擾,我來日也必將當門致歉。但是您現在這樣強要參合我洪門內部的社團事務,即使講到關老爺子面前,怕也是說不通吧?”
關眉咬了咬唇,沒有說話。
嚴五艱難的咳了兩聲,輕聲開口。
“阿眉,常老鬼說的沒錯,這確實是我和新義安的私事,你不應該參合。雖然我想不通常老鬼怎么敢在這里正大光明的動手,但想來他應該已經說服了洪門的老頭子,也打點好了港督的黑帽子。既然著了道,那我自然認栽。但想要我認輸,卻是不可能。”
“五哥,你......我去找我父親說和,說不定還有......別的解決辦法......”
說到一半,關眉就已經說不下去了。
既然已經抽出刀子見了血,哪還能輕易收回呢。即使是她的父親,也沒有擺平一切的能力。
嚴五只是微笑著看著她,就像是看著一個倔強的小孩子。直到她自己停住了話語。
“混社團不是過家家,既然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就不能再抱希望于可能和僥幸。”
嚴五既像是在對著關眉說話,又像是對著自己說話。
“這也是我的問題,明知新義安和三合社已經變成了兩只火藥桶,卻偏偏不愿意立刻丟手。總想著能創造一個更大更好的局面去挽回一切。可惜啊。”
嚴五說到這里,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他才再次睜開眼睛微笑著說道。
“要是那小子現在還僥幸未死,記得保他一命,常惠生會給你這個面子。阿截他是個好苗子。”
關眉的眼淚盈滿了眼眶,重重的一點頭,豆大淚珠就落了下來。
梨花帶雨,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