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亂
- 諸天:從九龍城寨開始成仙做祖
- 喂別不理我
- 2092字
- 2024-07-05 06:52:42
陳截已經來不及思考包廂內的情況。
現在他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要從那個槍手的槍下活下來。
七步之外槍快,而七步之內,槍特么的又準又快。
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斗過熱武器。畢竟人體有極限。
陳截想從槍下活下來。
就只能賭一把。
陳截先是悄無聲息抽出了劍。
上場比賽結束,他還沒來得及把劍還給關眉,那個黑夾克的槍手就已經上臺了。
所以現在這把劍還在陳截手上。
然后他又一把扯下了身上穿著的上衣。
他先是故意將劍鞘遠遠向拳臺側方擊出,制造出一聲聲響,緊接著又將手里的上衣用力向天空拋起。
扔出衣服的同時,他整個人像條梭魚似的,從拳臺纜繩的縫隙躍出,再次竄到拳臺之上。
他身體半蹲,像獵豹般弓著背脊,隨時準備撲出去。
幸運的是,陳截的計策起了效果,他一眼就看到了穿著黑夾克的槍手,而那槍手注意力還在被拋起的衣服上面。
甚至連手中的槍都微微向上抬起,而不是指著拳臺下方。
連續的聲響和拋出的衣物確實轉移了槍手的注意力。
但不幸的是,槍手離著陳截至少還有五米的距離,他壓根就沒有往拳臺邊緣多靠一步。
而這五米的距離,對于陳截而言,無異于生死之差。
陳截咬了咬牙。
槍手驚訝的看著突然竄出來的陳截,睜大雙眼,手臂下沉,就要扣動扳機。
而陳截整個人猛然撲出,手中的劍不再是刺。
而是飛了出去。
噗呲一聲,長劍扎穿了槍手的胸口。這果然是一把削鐵如泥,吹毛斷發的好劍。
但槍手的槍也同時擊中了陳截。
陳截只感覺到胸口一震,有一種被螞蟻咬上一口的刺痛。
但他已經來不及搭理。
他迅速的貼地翻滾,靠近槍手,反手從對方胸口抽出長劍,帶出一捧血雨,再轉身橫揮。
呲。
槍手的腦袋整齊的從脖子上滾落下來。
直到這時候陳截才終于半跪于地,單手撐劍,捂住自己的傷口。
出乎意料的,似乎并沒有大礙。出血量也并不多,甚至感覺到子彈都沒有鉆進去多深。
怎么回事,陳截皺起了眉頭。
那把槍有問題?不對啊,拳臺上被槍擊中的破損和倒地死亡的裁判可是實打實的。
然后陳截就聽到了姍姍來遲的忍土傳來的訊息。
“藥王金符帶來的肉體額外增益已失效。”
“主線任務已變更,替嚴五完成龍城賭斗,已變更為逃出生天。”
“逃出生天:新義安的常老鬼掀翻了桌子,這不是一場公平的賭斗,而是一場無恥的刺殺。現在新義安的馬仔已經包圍了新義樓,逃出生天吧行走大人,別死在路上!”
陳截面色一凝,閻浮的任務居然還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那要是盲目的跟著任務提示去做,不就有很大的風險嗎。
從進入閻浮以來,因為不知道應該把閻浮當作什么,所以陳截下意識的將它當成了某種類似實境游戲的東西。
而游戲的慣性是,一切都跟隨著任務來。
而現在,閻浮無疑是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
閻浮不是游戲。
任務也隨時會變動。
陳截暫時還不知道其中機制到底是什么。
但不妨礙他從此對閻浮發布的任務保持一份警惕。
不過現在至少他知道了,剛才是【從藥王金符上抽取的一縷氣息】帶來的增益效果救了他一命。
那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陳截最后看了包廂的方向一眼,那里剛才還激烈的仿佛戰場,現在卻安靜的如同一座墳墓。
隨后陳截轉身,頭也不回的朝著新義樓外跑去。
......
新義樓門口,十幾個歪眉斜嘴,滿身痞氣的阿飛將大門圍的水泄不通。
陳截從門樓靠近時,立刻有人問道。
“誰,站住,哪家的人?報字頭!”
陳截并不回話,慢慢朝前走。
“挑那星,說話,裝啞嗎?”
又有人喊道。
警惕的已經把鐵棍砍刀抽了出來。
但陳截仍然沒有說話,直到接近了大門口,站在燈光下。
對面的青皮混混們才看到眼前的這個男人赤裸著上身,一臉冷漠,手中提著一把古色的長劍,劍身上還淌著鮮血。
看上去仿佛是剛從地獄里走出來的修羅。
陳截抬頭,看向這些阿飛。
“你們,也是新義安的人?”
“你是誰?”
這群飛仔紛紛站起身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一個滿臉橫肉看起來像是小頭目的人警惕的問道。
“陳截。”
陳截抬劍,他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血色。
“如果沒死的話,記得告訴常老鬼,他射我的這一槍我會報答的。”
當晚,香港的社團,字頭里永遠多了一個傳說。
據說三合社嚴五手下有一號猛人,曾經拎著一把劍,從新義樓的大廳一路殺到門頭,砍死砍傷新義安幾十個紅棍馬仔,甚至還有一個槍手,最后站在門口對著常惠生放了一句狠話,才離開了新義樓。
......
陳截一路走出新義樓,直到遠遠離開了這個街區,才慢慢平復了因為見了太多血色而冒出的炙烈殺心。
他這時候才發現整個九龍已經徹底亂了起來,到處都是刺龍畫虎的青皮混混,時不時就有某個街頭爆發出一陣喧鬧喝罵,接著就是追砍與被砍的人群。
新義安的馬仔們正在包圍,掌管,接收三合社的所有產業,賭場,茶樓,酒店,商鋪,夜總會,整個九龍一半的地盤都在三合社手里,所以整個九龍的一半都亂了起來。
而平時總在街頭上耀武揚威的港督黑帽子,今夜則是集體消失了一般,一個沒見。
“五哥你敗的不怨。看樣子人家擺明了早就要弄你,這么大的陣勢,你居然提前沒有一絲察覺?而以三合社這么大的體量,今天卻被新義安的人按著打,看來三合社內部也出現了大問題。”
陳截赤著身體,還拎著把劍,渾身上下都是鮮血,走在路上實在扎眼,所以他很快瞅準一波新義安的馬仔。
三下五除二解決了他們,扒拉下合適的衣服穿上,又將龍潭包裹了起來。
陳截這才偷偷溜回了自己之前居住的酒店房間,將保險柜里嚴五曾經留在那的現金取走。
然后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九龍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