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曹操:秀兒,你主動
- 三國:大國重工
- 那年夏天的重慶
- 2408字
- 2024-07-15 20:38:58
曹操和曹昂繼續往秀兒造紙廠門外走去。
還沒有走出去,竟然遇到了丁氏帶著曹秀迎了上來。
曹操忙迎了上去,呵斥道:“你們是怎么回事?怎么在外面拋頭露面?”
看向曹秀,曹操更是沒好氣道:“你現在是陛下的女人,是妃子,你不懂規矩?”
曹秀幾乎要哭出來。
丁氏沉著臉道:“孟德,你覺得我是無理取鬧之人?”
迎著丁氏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的臉,曹操臉上難看的神色緩和了許多,一邊拉著丁氏和曹秀離開,一邊道:“到底怎么回事?”
四人來到馬車上。
曹昂也好奇地看向丁氏道:“阿母,到底什么事,你竟然出來了!”
丁氏作為大家閨秀出身,一直很少拋頭露面。
平時有事,也都是讓卞氏出門辦理。
曹昂的記憶里,丁氏出門的次數屈指可數。
丁氏沒有回應曹昂的話,而是讓曹秀將張遂的清單取出來,遞給曹操。
曹秀抹了抹眼眶,道:“這是陛下給我的,讓阿父你收集。”
曹操帶著懷疑接過清單。
下一刻,他的臉色驟變。
他對工匠幾乎沒有什么了解。
因此,張遂找他要造紙的材料和做霹靂車的材料時,他都是直接找人去搜集。
可這一份清單,他卻很清楚——
冶鐵!
其中那些礦石,分明是冶鐵的礦石!
冶鐵,是任何一個諸侯都極為重視的東西。
冶鐵關系著鐵的產量。
鐵的產量關系著兵器、鎧甲的產出。
因為這個原因,曹操也極為關注。
卻沒有想到,“天子”第三份清單,會是和冶鐵相關。
想到之前“天子”提出的新造紙術,還有那圖紙上的“股份分紅制”,曹操的神色瞬間嚴肅。
這段時間以來,和天子相處,他明白,天子不會是無的放矢。
他提出這份清單,那必定是有所創新。
如果冶鐵的技術得到提升,那鐵產量大增,那兵器和鎧甲也能大量打造。
如果有足夠的兵器和鎧甲,那將士們的實力就會大增!
之前兗州反叛,他和呂布對戰過。
呂布本身沒什么可怕。
但是,呂布旗下有一支軍隊,似乎叫做陷陣營,全員不足千人,但是,卻是披著完整的鎧甲,拿著馬槊和環首刀,恐怖至極。
好幾次,他都要將呂布全軍覆沒,都是這支陷陣營出來廝殺,然后殿后,他不得眼睜睜地看著呂布離開。
每次想到那陷陣營,曹操就恨得牙癢癢的。
他收編了數十萬黃巾軍,從中挑選出了善戰者組建了青州兵。
青州兵曾經打得陶謙和袁術抱頭鼠竄。
但是,青州兵因為披甲和手持銳利兵器的成員太少太少。
因此,面對著這支陷陣營的時候,也慘不忍睹。
如果——
如果“天子”能夠提升冶煉技術——
曹操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忙問曹秀道:“秀兒,陛下還說什么呢?”
曹秀將眼眶的淚水強行壓制下去,顫聲道:“沒有,陛,陛下都不搭理我的。他只是將這個給我,說冠名我,就沒了。”
曹操聽曹秀這么一說,神情愣了下,繼而神色有些黯淡。
他感覺有些內疚。
“天子”,早知道自己將長女嫁給他的原因——
就為了遮掩他的光芒,讓他將這些都冠名自己長女頭上。
他也真這么做了。
想到在洛陽勤王時,“天子”一口一個周公,曹操的心里有些難受。
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的理想——
征西將軍。
丁氏見曹操沉默下來,沒有做聲,有些不悅道:“孟德,陛下根本不正視秀兒!”
“秀兒如今是他的妃子,他卻天天讓秀兒獨守空房。”
“你作為秀兒的阿父,不想想辦法?”
曹操這才回過神來。
看著丁氏慍怒的神色,女兒曹秀委屈的小臉,曹操嘆息了口氣。
如果“天子”無德無能,而且對自己不好,整天想著搞事,他絕對不會看著自己長女受委屈的。
大不了,想個辦法將即將臨盆的皇后和懷有身孕的董貴人弄死!
威脅到自己長女處境的存在,直接抹除就是。
可現在,他卻下不了手。
曹操看向丁氏,沙啞著聲音道:“你讓我怎么做?”
“陛下那般聰明,知道他自己的處境,卻從來沒有怪罪我,而且也不搞事,老老實實在雍和宮待著,什么事情都交給我處理。”
“偶爾出現在文武百官面前,他還極力夸贊我,甚至說我是周公,并且賜我節鉞之權。”
“如今,他更是將新造紙術給我,幫我度過錢資和糧草難關。”
“你想讓我怎么做?”
“我感覺,我現在就是個白眼狼。”
丁氏聽曹操這么說,原本還想替曹秀出頭,可此刻也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自己夫君曾經一直覺得大漢江山沒有明主,所以他選擇放棄匡扶漢室,選擇稱霸一方。
可如今,“天子”卻這么賢明,他的內心也十分復雜。
哪怕他覺得愧對陛下,也得繼續這樣錯下去。
因為,坐到這個位置,很多事情已經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決定的了。
更多的是他手底下的人,還有各大士族決定的了。
他聽話還好說。
不聽話,他那些手底下的人和各大士族完全有能力另選他人。
連王朝他們都能推翻,自己夫君不過是個諸侯,還是個不大的諸侯,更不在話下了。
丁氏看向身旁的曹秀,不忍道:“孟德,我知道你不好做,但是,你難道要讓秀兒以后就這樣委屈度日?守活寡?”
曹操低頭看著清單,許久,才抬起頭,對曹秀道:“秀兒,你信不信為父的話?”
曹秀嗯了一聲。
曹操指著清單道:“陛下之前給為父兩副清單,為父不懂那些,所以對那些清單里的材料,不知道做什么。”
“但是,陛下用行動告訴我,他才華橫溢。”
“那兩副清單,都有大用處。”
“尤其是新造紙術,這次幫了為父大忙。”
“這第三份清單,為父卻是懂的,是一種新的冶鐵術。”
“冶鐵的重要性,無需為父告訴你。”
“陛下能夠提出新的冶鐵術,絕非常人。”
“以后,我們還要陛下幫忙。”
“興許,假如有一天,我們曹家走到那一步,陛下也是功臣。”
“明白為父的意思沒有?”
曹秀茫然地搖了搖頭。
曹操嘖了一聲,略微沉默,這才繼續道:“秀兒,你很好看,像你阿母在世時一般,無需懷疑。”
“陛下現在不理你,不是因為你不合他的意,是因為他心有芥蒂,但是,不是因為你,是因為為父。而且,這個,解決不了。”
“但是,你和陛下之間的問題不是無法解決。”
“雖然這有些難以啟齒,但是,為父希望你能主動一些。”
“為父需要陛下,需要陛下的才華。”
“比如,你可以給他灌酒,把他灌醉,然后同床共枕,明白?”
曹秀俏臉脹得通紅,羞怒交加道:“阿父,你在說什么?我是個女人,我怎么可以那般放蕩無恥?我——”
曹操看向丁氏,一臉哀求。
丁氏和曹操對視了一眼,有些無言以對。
不過,她還是暗暗嘆息了口氣,拉著曹秀坐下來,附耳低聲道:“這種事情,待會回去為娘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