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駕馭靈異物品2
書名: 神秘復蘇之貨郎燼途作者名: 陸天齊本章字數: 2110字更新時間: 2025-07-31 20:49:25
“你真的決定要成為馭鬼者了嗎?”曹延華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目光緊緊鎖在曹炎身上。
曹炎深吸一口氣,指尖在斑駁的木門上頓了頓,語氣卻異常堅定:“我決定了。”
話音剛落,他的指尖便觸到了那扇木門,指腹瞬間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像是按在了寒冬臘月的冰棱上。
他咬了咬牙,指節用力,老舊的合頁發出“吱呀”一聲哀鳴,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門后被驚醒。
門只推開一道縫,一股混雜著霉味與鐵銹的腥氣就涌了出來,嗆得曹炎喉嚨發緊。借著走廊昏暗的燈光,他看清門后是個空蕩的房間,而正中央的木桌上,靜靜躺著鬼柳鐮。
“我給你介紹一下它的能力吧。”曹延華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帶著幾分凝重。
“第一個能力,精準切割。”他頓了頓,解釋道,“能劃定無形的‘收割區域’,進入區域的生物會被強制‘標記’,無論躲藏在哪里,鐮刀都能無視障礙精準揮砍,被某種力量牽引著絕對完成‘收割’,哪怕有鬼域也無法避免。它的規律是必然命中,范圍是直徑300米。”
曹炎眉頭微蹙,追問:“那代價呢?”
“代價就是,使用者會被切下一塊又一塊的血肉,直到死亡。”曹延華的聲音冷了幾分,“對了,得跟你說說鬼域。”
“鬼域?”曹炎有些疑惑。
“鬼域是一種非常特殊的能力,由某些強大的鬼所開出的特殊領域,與現實是分層的。”曹延華解釋道,“被卷進鬼域里的人和現實里的人,即使面對面站在一起也無法接觸到。”
他接著說:“擁有鬼域的鬼都是恐怖程度很高的厲鬼。一個馭鬼者如果能駕馭一只這樣的鬼,大多數遇鬼者都不會是對手。鬼域的強度跟鬼的恐怖程度有關,用法很多,可以制造幻覺、改變位置,一些更強大的甚至能改變現實。”
“所以面對這樣的馭鬼者,很多人都無法攻擊和發現,他們的能力非常強大。”曹延華補充道。
稍作停頓,他繼續介紹:“第二個能力,柳縛鎖魂。”
“這能力是做什么的?”曹炎專注地聽著。
“當能力發動時,使用者可以通過意念操控柳枝,使其迅速生長并纏繞向目標。”曹延華說,“這些柳枝會變得堅韌無比,如同鐵索一般,牢牢束縛住目標的身體,讓其無法動彈。柳枝上還會散發出特殊氣息,干擾目標,讓其陷入混亂和恐懼,無法集中精神反抗。而且,之前用鐮刀造成的傷口還會開始生長柳枝,對厲鬼有一定壓制效果。”
曹炎若有所思,又問:“那這個能力的限制呢?”
“使用它需要消耗大量精力和體力,每次發動后,使用者會極度疲憊,可能頭暈目眩、四肢無力。”曹延華語氣嚴肅,“而且用得越多,操控能力會減弱,束縛效果也會變差。長期使用還會給精神帶來負擔,可能導致精神不穩定,出現幻覺和情緒波動。”
他頓了頓,補充道:“另外,一些強大或有特殊能力的目標可能掙脫束縛,甚至反攻擊使用者。要是使用者注意力被分散或干擾,操控還會失誤,導致束縛失敗。”
“第三個能力,柳煙隱。”曹延華繼續說。
“這個能力有什么用?”曹炎追問。
“發動時,使用者周身會彌漫起一層淡淡的柳煙,呈半透明的淺綠色,像初春柳樹抽芽時的朦朧霧氣。”曹延華解釋,“使用者置身其中,身形會若隱若現,與柳煙融為一體。”
曹炎點點頭,等著他說代價。
“每次使用,使用者身體都會受一定損傷,柳煙會從體內抽取部分生機維持,導致臉色蒼白、身體虛弱無力。”曹延華說,“而且柳煙會干擾使用者自身感官,讓其在隱匿時難準確判斷周圍環境,容易陷入危險。”
他又補充:“要是使用者注意力被分散或受到驚嚇,柳煙穩定性會受干擾,很可能不經意間顯形,被敵人發現。”
“這可以說是一種弱化版的鬼域了。”曹延華總結道,“有些鬼域顏色不同,還存在相互壓制的效果。同時展開鬼域,強的人籠罩范圍更大,恐怖程度低的則反之。”
最后,他看著曹炎,語氣沉重:“好了,該說的都跟你說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希望你能最后成功活下來。”
曹炎沒有再說話,指尖搭上鐮刀木柄的剎那,那股寒意比深冬的冰潭更刺骨。
順著指腹往肉里鉆的瞬間,舌尖突然泛起鐵銹混著腐土的腥澀——不是鼻子聞到的,是味蕾被硬生生塞進一把凍硬的墳頭土,連帶著牙齦都開始發酸發緊。
還沒等他甩脫這詭異的滋味,耳邊突然炸開無數細碎的低語。
男女老少的聲線纏成一團,尖細的童聲裹著水草的腥氣,蒼老的嗚咽滲著朽木的霉味,粗啞的咒罵里飄著血痂的咸腥。
那些聲音不是聽的,是爬的——像無數條黏滑的蚯蚓順著耳道往里鉆,環節蹭過鼓膜時,帶著濕冷的黏膩感,刮得腦仁一陣陣發麻,像是有把鈍刀正順著聽覺神經往天靈蓋里剜。
他猛地握緊木柄,指節被粗糙的木紋硌得生疼。
掌心裂開了口,血珠滲出來,立刻被木柄上的溝壑吸得干干凈凈。
虎口突然傳來一陣鉆心的癢,像是有無數細蟲在啃噬骨頭,他想松開,手指卻像被膠水粘住,死死扣著木柄動彈不得。
那些低語戛然而止的瞬間,鐮刀突然劇烈震顫起來。
不是金屬的嗡鳴,是活物般的搏動,震得他整條手臂的骨頭都在發麻,像是有什么東西正順著血管往心臟爬。
刃口閃過一道暗紫色的光,他眼角的余光瞥見自己的影子正被刀刃一點點割開,切口處滲著黑血,而那影子的手,正死死攥著他的手腕,指甲已經嵌進肉里。
喉嚨突然被什么東西堵住,發不出半點聲音。
只有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淌,滴在木柄上,立刻冒起一陣白煙,燙得他皮肉發緊。
他清楚地感覺到,那把鐮刀正在吸他的血,他的力氣,甚至他的意識,正順著掌心的傷口被一點點抽走,而刃口的寒意,已經鉆進了心臟。